三极光现敌军撤,内患难除议罪军
“乾坤未裂、鸿蒙擘破、阴阳颠倒,无极化生。三极至命光,破!”
只见三人各自站定,却是分立三方,已成三角之势,一身青芒顿现,具是将体内元功催至极限,若要对抗如萧凤这等地仙人物,仅凭寻常手段是无法成功的。
故此三人也不顾惜自身根本,一出手便是至极之招。
一时间青芒乍现,只见那元裕身后现出一头麋鹿兽身,李治身后却是现出一头黑羊兽身,就连那张德辉身后亦是现出一头白牛兽身。
那麋鹿之身,乃是守中之法,可于泥丸宫之中炼出一门绝学,唤作水元金精,运起此法便可摄取天地之气补充己身,进而能够修为精进,不渝亏损之虞;而那黑羊之躯,却是一门丹田炼火之术,修至巅峰时候便可炼出一门文心地火,运用此火便可以维持身躯额根本,进而返老还童,由此便有直入地仙之能;至于最后那白牛兽身,却是屏气回风直到,能炼出一门天灵元风,以此风能固神魂根本,维持道心不灭。
若将此三兽身修行合一,便可以进抵地仙之境。
无奈三人天赋有限、资质不足,故而只能各自拆分,彼此修行、以为互助,如此之法虽是再无履至地仙可能,却也能够成就人仙巅峰,也是难以想象。
却见此刻,三人同现兽身,于周身之处,那天灵元风越来越盛,却将水元金精整个卷起,纳为一个晶莹水球,其中更是泛起点点金光,越显庄严神圣,于之下更有文心地火熊熊燃烧,令这一枚积聚三人之力的水元金精越显耀目,繁光珠华已然绽放,登时化作那三极至命光,于霎那间腾空而起,却是朝着萧凤所在之地猛然击去。
三人之威,齐心协力,这威力却也不亚于地仙之能。
居其上,萧凤扫过身侧这晶莹光球,顿生疑惑。
“嗯?”
正自诧异之下,却见这光球乍然崩裂,其中力量尽数撞于身侧熊熊火焰之中。
清净琉璃焰登时炸裂,将这莫大力量尽数抵消,这三人之力毕竟太过薄弱,完全无法和地仙相媲美。
“糟糕!”
一声低喝,萧凤顿觉糟糕,她本来抵御那史天泽的怒雷破宵就倍感吃力,如今时候忽然遭逢敌人袭击,登时便觉心思难稳,再难控制眼前的赤焰。
高手较量,只分一线。
这一下,登时被那史天泽抓住,一声咆哮登时将那雷芒之力尽数推去,竟是朝着萧凤这边压来。
萧凤愕然,胸中怒意更胜,心思甫定已然运转无穷烈焰,登时将那硕大火球整个挡住:“好家伙,莫非以为我是这么容易就会失败的?”嘴角之处,一丝飞血转瞬即逝,竟也是不顾自身根基,强摧一身沛然力量,欲要以自己全部力量尽数挡住。
却在这时,那光球顿生变化。
一丝丝、一道道,只见道道闪电环绕其中,旋即整个爆裂开来。
犹似白色世界,好像核弹爆发,转瞬间整个世界具为白芒所盖,天地之中仅存无穷耀芒,刺的人不禁闭上眼睛,不敢直视这纯白世界,便是双耳也是好似被那隆隆之声彻底掩盖,只留下曾经似要震动一切的高亢之音。
“糟糕!”
只见眼前一幕,萧凤立时低骂一声。
本是已然运起无上玄通务求护住自身,然而那光球爆裂时候,吹拂自己的却似和风细雨一样,微弱的不敢想象。面对这般状况,萧凤立时明白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登时大怒需要继续追击。
无奈她双耳、两眼具被白光、巨音所遮蔽,便是六感感应之法,也因周遭弥漫的电芒、赤焰而被遮蔽,丝毫察觉不到周遭任何状况。
这般场景,分明就是对方刻意造成。
其目的,正是要遮蔽她的六感,以求能够逃脱。
果不其然,待到光辉散开之后,满地河谷之内,只剩下一地尸体,至于那一众士卒已然自现场之上骤然消失,不知跑到何处去了。
望见这一幕,萧凤不禁低骂一声:“那厮倒也厉害,竟然在重伤垂危之下尚能够带走这些人马。看来我也是犯了轻敌之举了。”身形落定,便见金蒙、仇烈两人走上前来,问道:“主公,那史天泽已然逃窜,我等究竟是追还是不追?”
“不了!”
双手负背,萧凤着眼远望,除却好似鬼哭狼嚎一般的山风,便再无别的踪迹。
“那厮虽是逃走,然而一身实力依旧在身,仅凭你们的力量是无法对抗那人的。此番战斗,能够取胜已然算是万幸了,但若要击败对方却还是力有未逮,看来以后需要好好加强我军中端力量的培训了。”
面对此景,萧凤也是无奈。
每一次战胜对方之后,赤凤军却总是囿于各种原因无法彻底歼灭对方,以至于让对方逃了,并且卷土再来,如此情形已然发生了太多次,其原因不就是因为赤凤军底蕴太薄、实力太差吗?
而这种问题,也就只有通过时间不断积累,才能够有摆脱的可能性,只可惜现在赤凤军所欠缺的正是时间。
走于道路之上,那金蒙幽幽目光微微抬头,却是盯着那正在空中巡视的萧凤,默不作声。
而跟在其后,那仇烈却斜着眼掠过那木然肃穆的脸色,幽幽说道:“你害怕她?”
“当然!”一张口,金蒙回道:“要知道,她可是地仙,非是我能匹配的。”随后收敛心思,却是什么都不想,就这么跟在军队之后回归沁州城。
而在高空之中,萧凤却未曾注意两人表情,只是遥遥望着远在盘秀山横水镇的另一路大军,心中暗想:“此地虽是安宁,然而那里又是如何呢?虽然在那里,有宇文威还有曾生两人相助,但是毕竟比不上此地。张秀依然被我所击败,伤重之下难以复原,但若是那李明昊也恃武而骄,想要强闯衡水镇的话,那可就糟糕了。”
另一边,盘秀山横水镇,相较于沁州城的大获全胜,这山城之内却是另一幅场景。
位于山上的山寨之中,赵晨满面愁容,张目望向远处丛林,不觉透着几分哀伤。
自刚才,那张弘范还有李元复便带着两路兵马一起进攻横水镇,一个自正面进攻,一个自侧面进攻,其攻势当真是凶猛至极,当然在赤凤军凭借火器之威,还有地利天险之下,终于还是勉强将其击退。
虽是如此,但是赤凤军第一旅也牺牲了上百人,而那作为辅助的罪军也死了有上千人,如此惨重的伤亡也是前所未见。
若是赤凤军倒也罢了,在参谋部以及中华教的钳制管辖之下,足以确保具备超过一般精锐的军纪。
但是那罪军就另当别论了,因为这罪军最初成立时候,其目的便是要这军中士兵立功赎罪,故此其中士兵可以说是鱼目混珠,其中大多数都是从前蒙古军队之下的士兵,如今时候在被赤凤军驱策和自己曾经所待着的士兵对阵,他们自然是无比懈怠,完全是应付差事。
而那第一旅上百位士兵的牺牲,便是因为有几人违逆罪责、背叛赤凤军所导致的。
细细想来,赵晨正蹙眉深思,只见那宇文威走入石屋之内,他连忙站起身子走到宇文威身边,低声问道:“宇文先生,那些伤兵已经安置妥当了吗?”
“嗯!已经安置妥当了。”
随口应道,宇文威瞥见赵晨满目懊恼,不禁问道:“只是你正在为那罪军一事发愁吗?”
“没错。你也知晓我军目前的状况,军中七成皆是罪军构成,仅有三成乃是赤凤军本部所有。如此情形,若非主公定下只让赤凤军装备火器这般以弱制强之法,只怕现在我等根本就无法在这里安然入眠,早就被那些家伙闯入营中,摘下了脑袋。”赵晨连连叹气,却是倍感苦恼。
他知晓,若是不解决这罪军一事,自己若要把守横水镇七日的任务,是断然无法完成。
宇文威却自旁边取过一个茶杯,斟了一杯茶之后,便啜了一点茶水,说道:“自然明白,所以你在考虑,应该如何应对罪军吗?要知道我这一路过来,也听了一些言论,自然知晓在士兵对这罪军具是厌恶无比,言谈之中甚至没曾将当作同事,动辄便是呼喝鞭打,好逞心中畅快。”
在忙碌了大半天之后,他只觉得口舌干涩,急需以茶水补水。
赵晨点点头,继续回道:“没错。只是依先生所言,我等应该如何解决罪军?”
正是赤凤军如今和罪军彼此之间的样子,让赵晨只觉得心中无比难过,甚至就连身体也有些不适,难以下咽了。
“很简单。让他们加入即可!”将那澄净茶水朝着口中一倾,宇文威却是张口就道。
赵晨顿时吓了一条:“加入?这可能吗?”
整个赤凤军,谁不知晓这罪军乃是参加过蒙古大军的士兵构成,若是让这些士兵加入赤凤军,少不得让赤凤军所掌握的火器也落入蒙古大军的手中,到时候若是这些罪军临阵倒戈,误了赤凤军作战良机,那更是一桩要命的事情。
正是因此,所以赵晨一直觉得让这罪军加入赤凤军之内,完全就是疯子的言论,想都不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