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2章 捕鲸业
“多谢王知县出手相助，要不然我们可就糟糕了。”
眼见王牧从天而降降服了这些海盗，那些渔民心中一喜，连忙拜道。
“无妨。”
王牧摆摆手，回道：“我本是此地知县，自然应该庇护尔等，不受那海盗侵袭。”侧目看向这些海盗，却是面露鄙夷，便对着张程武吩咐道：“将这些家伙全部带回去押后审问。”
“得令。”
张程武阖首回道，随后带着麾下衙役，将这些海盗一个个绑起来，然后将其带回华亭县县衙。
看着那些海盗被带走之后，王牧稍感安心，却又转眼看着这些渔民以及他们船舱之中的鱼儿，便感到好奇：“渔家。你们就靠着打渔，能够养活自己吗？”也无怪乎她会有这想法，毕竟她一直以来都生活在陆地，对于沿海周围的事情并不知晓。
“王知县，您这就不懂了。你别看这海洋一望无际，好似什么都没有，其实在这海面之下，可是藏着莫大的宝藏。一网下去，便可以收获数百斤的鱼儿。可以说只需要出一趟海，那这年便可以满足”
那渔家轻笑一声，大概也是被王牧这般无知模样给逗笑了，只是他神色随后暗淡下来，又道：“只可惜却有那海盗盘踞此地，要我等将收获的一半以上都缴纳给他们。唉，你说咱们幸幸苦苦冒着会被大洋吞没的危险出海，却被他们平白无故就分去一半，这能接受吗？也因此，方才召来了他们的打击。”
“原来是这样？”
王牧拍着胸膛说道：“放心吧。那海盗自有我来处置，定然不会让他们骚扰到你们。”话音一转，却是问道：“只是我想问你们一件事情，这大洋之中真的如你们所说的，蕴含着无穷的宝藏？”
“这是自然！”
那渔家回道：“也是咱们这船儿小了，方才只捕获了这些鱼儿。若是换成了大船的话，那收获还了得？”
正在此刻，远处忽然传来一股高亢声音，这声音雄浑至极，却让王牧感到心神为之一震，心脏也几乎要跳出胸口了。
她凝目望去，却见在远处冒出一股水柱，那水柱足有数丈之高，隐隐可见对方黝黑身躯，便问道；“这是什么生物，竟然这般庞大？”
“哈。那叫做鲸。这玩意可了不得，只是寻常个体，便不比那战舰小。若是更为庞大的，那就相当于一座小山。”渔家回道。
他在这海洋上历练许久，对海洋之中的鱼儿可说是相当清楚。
王牧也敢瞠目结舌：“若是相当于一座小山，那得有多么大啊。”久居陆地的她，实在是无法想象出鲸鱼的庞大，不过她心思一转，却是问道：“对了，你们能不能狩猎这鲸鱼？”
“王知县说笑了。且不说此物这般庞大，其力量定然不小，仅凭我们手中的器具，如何能够捕获？”
那渔家摆摆手，一脸苦笑的回道：“不过有的时候，那鲸鱼也会冲上海岸导致搁浅。而在这个时候，才会有人上前捕捞。毕竟这鲸这般庞大，不说其上面的肉了，便是其中也蕴含着丰富的油脂。经常有人将其油脂制作成蜡烛，然后供奉给皇宫使用。”
“哦？”
王牧双目一亮，心中想道：“若是这样的话，那还真的是大有可为。”
对于那鲸油，她也是有所耳闻，因为蒸汽机轴承需要润滑的原因，需要大量的油脂，而这鲸油便是其中一项，毕竟现在化工业还不发达，尚且需要用油脂来作为润滑剂。
若是能够在这开展捕鱼业，或许便可以成为华亭县新的开支。
想到这里，王牧当即展开了工作，当然她也没有忘记剿灭盘踞此地的海洋，通过审问那些俘虏之后，当即便得知了这些海盗的盘踞之地，而当向驻扎在镇江府水军提出申请之后，这些海盗的末日也来了。
不过是三日功夫，这些海盗就被彻底剿灭。
而他们手中的船只，自然也落入了华夏军之手。
看着张顺，王牧询问道：“这些船，你们当真不要？”
她口中所说的，自然是那缴获的战舰了，这些战舰皆是宋朝新造的，其长度足有二十来丈，驱动方式乃是明轮，动力则是蒸汽轮机，能够禁受不小的海浪，可以用来当做横渡海洋的海船了，应该是宋朝覆灭之前所装备的战舰吧。
只可惜因为宋朝崩溃，其麾下水军也纷纷逃窜成了海盗。
等到他们被剿灭之后，这些战舰也落入了王牧手中。
张顺摇摇头回道：“这些个破烂木头造的船，我才不要呢。”
眼下长江水军皆以替换成了“怒蛟”、“苍龙”这种铁甲舰，所以他对这些依旧使用木头制造的战舰也是充满不屑，一点也不想要将其纳入麾下。
毕竟这些玩意都已经落伍了，若是装备的话，只会拖累华夏军的战力。
“好吧。那这些战舰就归我吧。”王牧笑道。
这些战舰一共有十来艘，数量并不算多，但也算是一个开始，而她打算将这些战舰改造一下，令其装备能够捕获鲸鱼的标枪还有捕捞鱼儿的欲渔网，这样一来华亭县便可以借着捕鱼业获取大量的资金，进而支撑她曾经的设想。
想做就做，王牧当即靠着自己的关系，自长安之中请教了相关人士，并且通过他们的帮助，很快的便打造出了第一只捕鲸船。
使用火炮作为动力，并且装备着足有手臂粗细的标枪，这样的话即使是遇到了鲸鱼，也有一战之力。
等到相应的船员招募完毕之后，王牧当即派出船只来到大洋，开始它的第一次航行。
“喂！你说我们这一次，真的能够成功吗？”卜十六问道。
张四八指了指船舱，回道：“管它呢，反正已经捞到了这么多鱼，就算没捕到鲸鱼，也没啥问题吧。”
自从踏上航行，也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之内，他们一直都在海上漂流，四处搜寻者王牧口中的鲸鱼。当然，他们手中的这艘捕鲸船也经过了专门改造，装满了足以维持半年的物资，倒也不至于会出现缺粮缺水的状况。
然而四周都是海水，却不免让他们感到烦躁。
正在此刻，远处忽然传来一股熟悉的声音，宏大、悠长并且充满着力量。
这熟悉的声音，让这些长久在海上厮混的渔民纷纷一惊，连忙侧目看去，随后就见到远处出现一头足有三丈长的鲸鱼。
“竟然真的出现了？”
船长自然是惊喜无比，连忙让船只调转方向，朝着那鲸鱼冲去。那鲸鱼似乎并未意识到危险，还在远处溜达着，毕竟在它长久以来的生命之中，从来不曾遇到过什么危险，就算是这些航行在海上的奇怪生物，也照样不敢和它对抗。
然而这一次，却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砰！”
伴随着一阵炮声，一发标枪冲入云霄，当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之后，便直接扎入了那鲸鱼体内。
被这一扎，这鲸鱼自然是暴躁起来，当即翻转着身体，想要挣脱这标枪，只可惜这标枪却是经过特殊制造的，纯粹依靠蛮力，只会令其越来越深，根本就无法摆脱。
“抓住了，抓住了。”
船上之人也是一脸惊讶，眼看着曾经的海洋霸主屈服在自己的标枪之下，他们也是感到惊慌，但随即便是兴奋。
若是能够缴获这么一条鲸鱼，那么他们每个人都可以获得一贯钱作为奖赏，在金钱的作用下，他们当即红了眼，连忙拽紧标枪后面的铁链，想要将那鲸鱼拉住。
只是那鲸鱼力气太过庞大，竟然拖着整个捕鲸船一路奔行，也不知晓跑了多长时间，方才停歇。
毕竟鲸鱼力气也是有限，终究还是有耗尽的时候，只能被船上之人一起拉上传来，然后被用刀锯切开了身体，直接杀死。
“哦？原来这就是鲸鱼吗？”
而在早已经准备好的鲸鱼厂中，王牧看着这庞大的尸体，眼中透着好奇。
围绕着这鲸鱼，数十个工人正在忙碌着，他们要在短时间内将这头鲸鱼身上的油脂以及肉还有骨头彻底分离，其中油脂会被装入准备好的铁桶之内，卖给长安之中那些急需油脂的厂家，至于那些鲸鱼肉也没有放过，一样被切割成小段，然后经过腌制之后，也会被贩卖到长安，成为长安之人一道新鲜的佐餐。
而那骨头，也会被当成制作艺术品的材料，被贩卖给相应的工匠。
总之，这鲸鱼身上的一切资源，都被会榨干，变成相应的财富。
这种手段虽是残忍，但确实最好的获取财富的手段，资本主义就是这样，每一块金币上面，都带着浓厚的鲜血。
张程武阖首回道：“没错。而且就这么一条鲸鱼，应该可以为我们带来上百贯的收入。若是算上那些捕获的鱼儿，整个收入应该能够达到三百贯左右。”直到现在，他方才知晓眼前之人，竟然能够想出这种方法来来获取资金。
王牧笑道：“没什么。而且这只是第一步而已。接下来，才是实现梦想的时候。”想着那辽阔大洋，她更是野心勃勃。
若是能够有上百艘这样的捕鲸船的话，并且每一艘捕鲸船都能带来这么一条鲸鱼来，那华亭县定然会因此获得足够的资金，并且发展到让任何一人都为之惊讶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