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甘愿做她刀下魂(4)

  陆霜一边往沉靳身上蹭,一边张着红唇,在他耳边吹气。
  她今晚虽然喝了酒,不过后来在路上连着吃了两颗白桃乌龙糖,呼吸间都是一股白桃的香气。
  车内的空间本来就不大,让人有种被困住的错觉。
  陆霜的话和举动,更是放大了这种感受——
  她在以自己为诱饵,编织一张巨大的网,牢牢困住沉靳。
  陆霜从今晚这顿饭后半程开始,直到刚才的路上,一直在思考宋方明那个问题。
  她不愿跳入婚姻那个深坑,所以,该不该放掉沉靳?
  理智分析没能得出答案,最终陆霜脑袋里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她要抓着沉靳,比之前更用力。
  这么好的沉靳,她怎么可能放掉?
  她似乎已经得到沉靳的心,还差一点就能完全拥有他,于是剩余的这一点,陆霜也想完完全全占据。
  她想采了沉靳。
  在车里也好,在卧室里也好,地点无所谓,她要沉靳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陆霜问完这一句,却迟迟没能得到沉靳的回应。
  她并不气馁,还在继续撩她,故作遗憾道:“今晚不行么?那我明晚再来问一次,好不好?”
  陆霜视线从沉靳凸起的喉结碾过,一股强烈的不想当人的冲动涌上,但她觉得应当尊重沉靳的意愿。
  于是退而求其次问道:“那我能亲你么?”
  以前那样肆意妄为,连沉靳的大腿也摸得毫不含糊,现在有了名分却矜持起来,简直不像她。
  这个念头晃过,陆霜自己也愣了一瞬。
  是啊,她明明可以名正言顺不当人,干什么还要多此一举,问这一句?
  谁知陆霜正要抬头,沉靳已经俯身压下来,他一手扣住她细软的腰肢,另一只手掌住她脑后位置。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可一个吻下来,陆霜已经晕晕乎乎。
  因为沉靳的唇,真的好软啊。
  软到让人想要吞下去。
  他的唇分明那么软,吻却强势得无以复加,最后在她颈间克制着喘息:“陆霜,我现在没想过要结婚,我母亲和我舅舅,都影响不到我。”
  除了她之外,没人能影响他。
  陆霜心跳忽然一顿,然后骤然加速,快得惊人。
  非要形容的话,这种感觉大约就像是——她身上被人绑着一个定时炸弹,倒计时只剩最后几秒,她的心脏因此狂跳。
  陆霜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心跳能快成这样,就连刚才接吻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快……
  下一秒,她听见沉靳略显粗重的喘息在自己耳旁响起,低声问她:“真要采,认真的?”
  刹那间,陆霜想象中的那枚定制炸弹被引爆。
  她终于明白,原来自己心跳的速度,全由沉靳掌控。
  他愿包容她的喜怒无常、她的欺骗同逃避,也愿意接纳她被年少时仇恨和戾气蚕食到所剩无几的一颗心。
  那么从此以后,她的心只会为这一个男人而跳动。
  *
  遗憾的是,今晚陆霜没能成功采到沉靳。
  她跨坐在沉靳身上,轻轻咬他喉结,一只手顺着他肌肉紧实的腰腹继续往下摸,如愿以偿摸到那里的轮廓。
  “沉指导,你好……”
  陆霜红唇微张,随着舌尖带出那个“硬”字,正要伸手握住他,谁知话未出口,忽然身下一阵热流……
  她眼皮跳了跳——生理期来了。
  陆霜生理期一向不准时,所以懒得记时间,谁知这次居然能如此煞风景。
  那一阵热流和小腹隐隐的坠痛,令陆霜心情瞬间差到极点,因为这意味着不止今晚,之后至少四五个晚上,她都不能采沉靳。
  重逢至今,陆霜对着沉靳已经不想当人很久了,结果现在还要忍。
  她从洗手间出来之后,又往坐在沙发上的沉靳身上蹭,明显能感觉他身体反应还没下去,于是趴在他肩头吹气:“沉指导,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试试其他办法?”
  都是成年人,这话太好懂。
  “我从小就被人夸心灵手巧,沉指导,想不想知道有多巧……”陆霜拖着长音,一只手在他胸口画圈。
  沉靳喉结一颤,捏住她的手,不让她到处乱摸,指尖摩挲她柔嫩的手心,被陆霜勾得,并非没动过别的念头。
  可一抬眸,就看见她因为腹痛蹙起的眉。
  “肚子很疼?”他问。
  陆霜忍过刚刚那一阵坠痛,疼痛感稍稍减轻,说还好,然后坚持摆出一副要采沉靳的架势。
  可惜这架势没维持太久,小腹坠痛感越发强烈,好似贴着一块冰,又冷又疼。
  这下彻底没戏,陆霜只得郁郁放弃那个念头,却还赖在沉靳身上不愿下来,最后干脆将他当成人形暖水袋。
  沉靳对如何帮助女性度过生理期所知甚少,印象中只有红糖水和暖袋,于是准备找点什么缓解陆霜的疼痛,陆霜却根本不让他起身:“就这么抱着,别松,你一松手我就好疼啊。”
  “……”
  分明毫无逻辑,他却当了真。
  沉靳抱着她,温热的手隔着一层衣服贴在陆霜小腹上,谁知陆霜这样都不愿消停:“沉指导,你不知道隔着衣服,热量传送不过去么?”
  言下之意,就是要亲密无间贴着才能起效。
  “……”沉靳唇贴在她额角,薄唇柔软而温热,语气里带着一丝丝无奈:“别闹了。”
  话音落下,贴着陆霜小腹的手揉了揉,像是在给她顺毛。
  这一招相当奏效,陆霜果然老实了。
  她趴在沉靳怀里,有一下没一下摸着他后颈,享受这一刻的宁静,甚至这样的气氛中,连腹痛都能暂时忽略。
  “今晚你妈妈那个电话,”陆霜忽然出声,打破沉默,“是让你相亲么?”
  那通电话持续的时间不短,显然有中心思想,而非单纯闲话家常。
  沉靳微怔,说不是,而后提起那通电话的重点——沉母之前为他介绍的那位潜在相亲对象,家里有个侄子也喜欢踢球,想报名青训。
  他向来言简意赅,什么事到他嘴里都变得异常简洁,可陆霜还是听得心情不畅,懒洋洋在他耳边说道,“南江市只有沉指导一个青训教练,沉指导好厉害啊。”
  这话酸味相当重。
  南江市当然不止沉靳一位青训教练。
  陆霜话音刚落,看见沉靳唇角一闪而逝的笑意,越发气不顺,却又觉得自己这样像是被沉靳掐住七寸。
  这感觉有点遭。
  陆霜决定重新拿出一副大度的架势,可还没来得及出声,先听见沉靳的声音:“我不会见她,如果她过来,就让助教去。”
  “南江不止我一个青训教练,但我的时间跟精力,只留下来指导你。”
  *
  虚晃一枪·梅开二度(√)沉指导好惨
  事不过叁,下次不晃了,正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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