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回家啊
南门乔这才想起君翎说的话,他父亲南门胤只是处于假死状态,日后她炼制出丹药了,她父亲还是会醒来的,想明白后,他瞬间觉得让君翎称呼自己为舅公这是大大的不妥:“那,那,还是叫舅公吧。”
真的不想叫舅公,太老了,可没得选择。
君翎在融合南乾冰之焰时,北浅陌和南门娇在外面为她护法,这一次她只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就把南乾冰之焰融合了,皇极龙炎火的杀伤力这一次更大了。
君翎融合了异火后,分离出一簇小火苗在南门家里。
收了南门家那么一份大礼,而且也打从心里认可了他们,加上玄东那边的事有余寅他们处理,君翎和北浅陌便在南门家住了好几天才离开。
离开时南门夫人还依依不舍,说要收拾东西去玄东城主府住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君翎说了回去后要和北浅陌一起闭关,南门夫人这才罢休。
只是离开之前为君翎准备了很多君翎喜欢吃的东西,还有很多最近这半年让人做出来的衣裳。君翎看着那满满几大箱子的华美衣裳,她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她发现自己身边的人都喜欢给自己做衣裳,北浅陌是这样,祖父给她的嫁妆也准备了很多很多衣裳,现在曾祖母也是这样。
她觉得自己就算每天穿不重样的衣裳,几年也绝对不会重样。
回到玄东,余念找到君翎,他把小天最近的作所作为都告诉了君翎,君翎听了后,有点诧异,笑着问道:“她真的就是吃吃和玩?”
余念点点头,觉得头疼:“一芸现在和她成为了好朋友,整日在玄东大街小巷里觅食。”
君翎听到沐一芸也和小天一起了,她点点头,眉宇间带着几分笑:“师兄放心吧,一芸是一个很聪明的姑娘,不会被小天套进去的。”
“我就是怕一芸最后因为吃的被那个小妖女忽悠进去。”余念咬牙:“你还要留着那小妖女,要我说直接把她弄走就好了。至于阿容服下的丹药,咱们再找同样价值的东西还给她。甚至,更宝贵一点的也无妨,反正咱们城主府不缺好东西。”
知道夏侯容是夏侯祯的小叔叔,他自然得为夏侯容考虑。
君翎摇摇头:“要找价值一样的东西不容易,就算有,小天也不会接受。”现在看来,她是真的有意去接近自己和阿陌身边的人,夏侯容只是她走进他们一群人当中的踏脚石罢了。
她不明白的是,小天是如何知道北浅陌就是曾经的天陌瑾?这件事虽然说不上很隐秘,可她清楚自己身边的人绝对不会说出去。这些话到底是谁传出去的?
“那怎么办?就这样看着这些人一个一个被那个小妖女忽悠了?”余念咬牙:“我现在真的一刻也不想看到她,阿翎你赶紧帮我想想办法啊。”
君翎闻言,双手抱胸,笑看余念:“师兄,为何我觉得你总是对那小妖女念念不忘,你是不是对她别有用心。说真的,你若对她别有用心,那就去追啊。若是可以策反她是最好不过了。”
余念听了后,很想上前掐君翎:“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君翎点点头:“知道啊,就是让你施展美男计,看看小天姑娘会不会上当,若是她是好的,那你以后娶了她就是了。”
余念沉声说道:“滚。”
君翎看到他跳脚的样子,笑了起来,还真是牵着北浅陌的手就滚回城主府里。余念看着君翎夫妻的背影,小声说道:“没良心的,一走那么长时间,把府中的大小事都甩给我们干,现在回来了也不知道帮着我这个师兄一点。”
夏侯祯笑着从屋顶跳下来,他早就在上面了,所以把刚刚发生的一幕全都看在眼里,他走到余念跟前,笑着说道:“其实小君子说得一点也不错,那个小天长得还不错,若她对我们没有坏心眼,你可以把人娶回家。”
小天的五官长得好,这一点不管是谁都无法否认的。
余念说道:“送你,你要吗?”
夏侯祯摆摆手,笑着说道:“我可不敢要,我是有主的人,要是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我家若心会生气的。”
余念注意到夏侯祯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悲伤,只是他收敛得很快,快到余念都以为刚刚自己眼睛出现问题了:“若心是谁?”
他和夏侯祯他们现在虽然交情不错,可对他们一行人的了解真的不是很多。只知道他们都是可信任的人,所以其余别的事也没有必要继续追根到底。
现在看到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夏侯祯说起一个女人时眸子里闪过悲伤,他好奇问了一句。问了后,心里有点后悔,总觉得有些答案自己不是很想知道。
果然,只听夏侯祯说道:“她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只可惜,已经不在了。”
他发现自己已经许久未提起若心了,意料之外,并没有想要哭泣的感觉,而是可以很平静的向别人说起她。他想,这是因为时间治愈了伤口。
唯一不变的是,他对若心的感情,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产生任何变化。
余念拍拍夏侯祯的肩膀:“我不知道。”
夏侯祯哈哈一笑:“没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只要我不忘记她,那就足够了。“他觉得自己以后应该多一点提起若心,这样大家都知道夏侯祯是有主的人。
君翎和北浅陌听着院子里传来的欢笑声,两人都停下脚步,君翎听得出那是祖父和元希的笑声。她看向身边的人,缓缓道:“我能把这件事告诉祖父吗?我担心他无法承受。”
她试过在祖父跟前提起自己的亲生父亲南门胤的名字,可惜的是,祖父的神情淡淡的,就像是从来不认识南门胤这个人。
当时她的心拔凉拔凉的,不敢继续了。
北浅陌说道:“有些事总是要说清楚的,你也别把祖父想象成很脆弱的人。”君药王若是脆弱,早在十年漫无天日的囚禁之下早就已经疯了。
君翎沉默半响,点点头,最后还是决定把事情说清楚。
北浅陌看着自家妻子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唇角微微勾起,其实事情真的没有她想象得那么可怕。她为何要把自己弄得如此紧张,让他也忍不住跟着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