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身份
莫诗语听了莫霖的话眉头深深皱起,她在心里暗暗想着:难道雪桵怀疑什么了?
她想起雪桵曾经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锋利,而且带着审视。像是要看穿她整个人一般,她真的很难想象玄灵大陆里居然有人能让她如此忌惮。
以前只觉得雪桵这样的人不好对付,现在却觉得那个男人很危险。
“主子,您还是别回雪族了,属下担心雪桵他怀疑您的身份了。”莫霖担忧的看向莫诗语:“若您的身份真的被拆穿了,到时候您肯定有危险。”
莫诗语闻言,轻笑一声:“你当真以为雪族那个老家伙就真的相信雪雅是她的女儿,莫霖,你别如此天真了。”
她看着自己手中一枚指环,这是一枚可以让人伪装成另外一个人的神器,只是这神器出现了一点问题,会让伪装的人暂时失去记忆。这一点,是她最不喜的。
这世上只有两件可以让人伪装身份的神器,另一件不知所踪,她手上这一件说白了就是残次品。可她需要借助雪族的势力,所以明知道是残次品,甚至有可能会危险到自身,还是选择用了。
“主子的意思是雪家主早就怀疑您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了。”莫霖震惊极了:“既然这样他为何要让您成为雪族少主,还给予主子你这么大的权利。”
而且,还表现得这么相信主子,难道说雪族族长别有所图。
莫诗语闻言,淡淡说道:“你管太多了。”
有些事是不需要说出来的,只要心照不宣即可。
雪家主需要一个能干的继承人来转移雪桵的关注,而且他也需要一个人来和雪桵打擂台,然后为他争取时间,所以,这才有了他们无声的合作。
只是,她既然是‘雪雅’,那么自己父亲吩咐的事肯定要做的。更何况,雪家主要针对的是君翎。她既可以利用雪家主暗地里的势力,又可以杀君翎,还真是一举两得呢。
只是,没想到君翎居然如此好运气,不管是在死亡幽谷还是在这一次的事都能转危为安。这让她更不甘心了,凭什么君翎就有这样的好运气?
而她,想要的如此简单,却从来都是求而不得。如果当初她醒来时可以在第一时间...想到自己错过的事,她恨得双手紧握,锋利的指甲刺进肉中,鲜血不断滴落。
当形势一边倒时,有些人已经猜得到他们肯定会失败,所以纷纷逃离玄东城。叶竖等人见了后想要追,君翎沉声说道:“穷寇莫追。”
叶竖闻言,停下来,他看向君翎说道:“若是让他们逃了,日后指不定还会给我们玄东带来麻烦。”
君翎扫向四周,最后视线落在那些重伤的人身上:“我迟早会取他们的狗命,只是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叶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顿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他点点头:“我现在就让人把受伤的兄弟们带回去好好疗伤。”
他们早在城主府说好了一旦开战后,叶家和余家的医师和炼药师会在城中设立收容受伤弟子的地方,所以,他们现在只需要把人送到那边去,自然会有人为他们疗伤了。
君翎点点头:“劳烦你了。”
叶竖摇摇头:“这是作为玄东人应该做的。”
这一次叶家如此配合,除了看在和城主府的情分之外,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都很清楚身为玄东人,那就应该护着玄东,不让玄东出事。
玄东在,他们的家才在。
烛因钟衍等人的到来,最后灰溜溜的跑了。君翎忙了一天,才把这一次事件那些尾巴给扫清楚,也让土系的玄者开始重新修建了城墙,并且加固城墙。
等到她把这些事全都忙完,这才回到城主府她和北浅陌居住的院子,走进房间,她便嗅到空气中传来的淡淡血腥味,她皱眉快步往屋子里走去。
映入眼帘的是单手支这脑袋靠在贵妃榻上的男人,男人浅紫色的衣袍上还沾有鲜血,脸色苍白,看起来疲惫极了。
听到她的脚步声,感觉到她靠近,男人微微睁开眼,他扫了一眼君翎,随即又闭上眼。
君翎见状,心里明白北浅陌肯定生气了,她上前几步,蹲在他跟前小心翼翼把手放在他肩膀上,她柔声问道:“为何不处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
他要面对的是上古凶兽烛,而烛有多厉害她是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她早就猜到他会受伤了,只是没想到这都过去一天时间了,他还没有把自己身上的伤处理好。
北浅陌转过脑袋去,没有看她,也没有回到她。
君翎见状,心里有点难受,她把人带到青鸾药府后,他转身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来,依然单手撑着脑袋,闭上眼,继续无视君翎。
君翎咬唇,在心里叹息一声,上前几步轻抚他的脸颊,小声说道:“我回来晚了,你别生气了,我先帮你把身上的伤处理一下,好不好?”
听着她用低声下气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北浅陌心里也有点难受,他们赶回来时,玄东城可以说是一片狼藉,她要面对那么多危险的敌人,不受伤是不可能的。只要想到她居然不顾自己的身体在外面忙活了一天多都不回来,他心里就有一股火在不断往上蹭。
他可以允许她在意向东城,却不允许她如此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他虽然生气,却也任由她把自己身上的衣裳脱了,任由她清理自己身上的伤口,然后用了治愈药剂。一直到她帮他穿上衣裳,他全程都没有睁开眼看她一下。
君翎看向穿了一袭白衣的北浅陌,她叹息一声,正想要说一些话哄一哄这个男人。殊不知自己整个人就被他抱了起来,君翎被吓了一下,本能的抱着他的脖子,笑问道:“不生气了。”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三几下便把她身上的衣裳全都扒了,然后把她整个人扔到浴桶中,这才转身到灵湖里拎水倒在浴桶中。
他一边为君翎搓背一边在不动声色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口,他想着若是被他发现她身上有伤口,今天就得狠狠惩罚她。
君翎和他夫妻多年,早就清楚他在想什么,这一刻她是庆幸的,庆幸自己早早便用鸿蒙灵气把自己身上的外伤全都弄没了。
在她洋洋得意时,耳边传来男人带着几分危险的声音:“小东西,你现在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