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锦盒
君翎闻言,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张郁华:“你那么紧张那小姑娘,莫非你喜欢她?”
张郁华被这句话给吓了一跳,他忙说道:“没有的事,北夫人可不要拿这件事打趣在下。”他喜欢的可是玉玲珑,即便知道她不会喜欢自己,他还是不想骗任何人。
“那你如此紧张?你这样会让人误会的。”君翎很悠闲的喝茶,此时此刻她一点也不担心夏侯祯的安危,也没有因为严町的死而觉得烦恼了,反而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和他们开玩笑。
胡隽辛看了一眼张郁华,随即把视线落在君翎身上,他低声说:“郁华和阿瑶是从小就便认识,郁华把阿瑶当妹妹看待,这才会担心。”
“原来如此。”
君翎看向胡隽辛:“你们胡家帮我把夏侯祯找出来,我便帮你们救胡隽瑶。”
胡隽辛还想要说什么,君翎已经淡淡提醒他们:“这是我如今唯一的条件,若是你们做不到,那我也没有办法。那怕,你们说我狠心。”
若是夏侯祯没能好好回来,胡隽瑶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她在现代都是一个没有医德的人,何况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异世界里。更何况,胡家不干净,指不定阿祯失踪的消息和胡家脱不了关系。
所以,今天找上门的若是一个寻常百姓,她会二话不说的出手了。可是胡家的人即便全都死了也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所以要她出手,那就必须把夏侯祯交出来。
送走了胡隽辛和张郁华,君翎伸伸懒腰,随即看向空中,淡淡说道:“要我请你出来吗?”
空气中有了瞬间的波动,随即便看到穿着一袭黑袍的临渊突然出现,他走到君翎身边,淡淡问道:“什么时候发现我来的?”
“你一出现我便感觉到了。”君翎瞥了一眼他,随即问道:“可有消息了?”
临渊摇摇头:“那老家伙太谨慎了,而且和他接头的人实力在我之上,我不敢轻举妄动,唯一可以证实的便是夏侯祯的确在城主府。”
君翎听了后,冷笑:“还真是一个拉老奸巨猾的人,这一次,我倒要就看看他如何选择。”都说胡家主最疼爱的就是自己的小女儿,如今,她便要看看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摆在胡家主跟前只有两条路,放夏侯祯,胡隽瑶活。夏侯祯死,胡隽瑶也得死。
临渊道:“幸好你当时没有帮胡隽瑶解毒了,要不然,就没了可以威胁那老家伙的把柄了。”他虽然看在那张熟悉的脸对胡隽瑶有几分动容。
可那是在没有触犯到他的利益前提下,对于胡隽瑶和夏侯祯比起来,自然是夏侯祯这个表弟更重要一点。毕竟,他和夏侯祯有并肩作战的情谊。和胡家,可就不是那么友好了。
“我来药山之前见过北浅陌了,他让我把这个给你。”临渊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个锦盒,心不甘情不愿的把东西交给君翎。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帮北浅陌送东西,而且,他也放心把东西交给自己。
这世道,真诡异,真是什么事都有可能会发生。
君翎用诡异的眼神看了看自己手中拿着的锦盒,又看了看临渊,这两人,最后还是凑在一起都没有吵架了。虽然还是针尖对麦芒,可没有以前那么严重了?
“你们,这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吗?”
这是她心里可以想到的唯一一种可能性。
临渊淡淡说道:“现在是特殊时期,所以我和他之间只能暂时停战一致对外。等到把那些魑魅魍魉全都灭了,再来还好算一算我和他之间的账。”
君翎翻白眼,在心里暗暗想着:你和他之间压根就没有什么账可以清算好不好?因为她?不存在这样的说法,毕竟她一开始就告诉临渊,她有夫君,而且很爱很爱她的夫君。真不明白他算的是哪门子的账。
临渊把消息带到便离开了,君翎看着手中的锦盒,这盒子里残留了北浅陌的气息,也沾染上临渊的气息。不知道为何,她总是觉得这两股气息很相似,像是出自同一人。
她想要打开手中的锦盒,却发现这小小的锦盒居然被封印了,她压根就打不开。
看着锦盒她低声呢喃:“小小锦盒却用上封印了,难道说,这东西很不简单?到底是什么呢?
她心里好奇得很,可惜这封印她解不了。
她想到北浅陌昨晚说起会去探一探城主府,难道说这东西就是从城主府里得到的?是什么原因让阿陌找到这东西却不自己收起来,然而要让临渊送来给自己?
难道说,他觉得放在他身上不安全,所以才会交给临渊带给自己?
这锦盒若是不见了,封印锦盒之人可以寻着封印找到这锦盒所在,所以,最安全的地方便是她的青鸾药府。想明白后,她直接把锦盒放进青鸾药府。
城主府:
胡家主听了儿子的话,凝眉说道:“君翎这是强人所难,我们要去哪里找夏侯祯?”想不到,君翎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胡隽辛看向胡家主,淡淡说:“父亲,只有两天时间了,严老不在,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所以,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到夏侯祯。”
其实,他并不怪君翎提出这样的要求,毕竟夏侯祯是在他们宛城出事,这件事他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即便君翎不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们也会帮着找寻。
只是,他发现这两天都是他一头热去找寻,父亲对这件事一点也不上心,这让他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父亲明知道夏侯祯是岑家如今最有可能的继承人,是岑匡睿唯一的儿子了。就连岑夫人的娘家据闻也很看重夏侯祯,父亲却对他的失踪不闻不问,把事情都交给他去办。
这也就罢了,可是父亲让他带出去的人都不是胡家精锐。
胡家主凝眉看了一眼胡隽辛:“若是,若是她不出手,阿瑶最后死了,你会如何?”
“若是这样,我也不会怨君翎,这是我妹妹自己的命。”一个当娘的不愿意去向唯一可以救妹妹的人低头认错,一个当爹的不愿意尽心尽力找寻夏侯祯换取救妹妹的机会。
当爹娘的人都不着急,他还能怨恨谁?
怨恨自己和妹妹不会投生,居然是胡家的子女?
想到这里,他便觉得有点讽刺,这个家,远远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