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术
君逸龙闻言上前轻轻拍着君翎的肩膀,他知道君翎这些年一直都不好过,她这么努力为的就是希望可以找回君药王,其实,他对这件事都不抱任何希望了。
一个人,落在那些人的手里五年,真的还有命在吗?除非,君药王对那些人真的有很大的利用价值,要不然,他真的想不出那些人留着君药王来作甚?
至少如果是他,他是不允许自己留下一个对自己没有任何作用的人。
只是,他不想打击君翎,只能点点头说:“好,五叔会陪着你一起去把你爷爷救出来。”在辈份上,他是君翎的五叔,实则君翎是他的主子。
既然都已经选择了,那么刀山火海,也只能陪着她一起了。
其实早在君药王出事,君翎和他一起在药王谷大杀四方开始,他们之间的命运就已经绑在一起了。
君翎含笑,点点头说:“谢谢五叔。”也谢谢那些一直都陪在她身边的朋友,让她不会觉得孤单。
君逸龙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君翎对此觉得有点无奈,她发现身边有很多人都喜欢这样揉自己的脑袋。像师父,像北浅陌,还有钟离大哥以及亲哥锦风。现在又多了一个五叔,她在心里暗暗想着自己的后脑勺真的就这么好揉吗?
她想到了沐一芸的包子脸,那可爱的样子,还有那小眼神,心里就暗暗想着要不要也揉了揉她的脑袋。
人就是这样矛盾,别人这样对你,你就想着在比你还要可爱的人身上找回场子。没错,沐一芸在她心里就是可爱的存在。
君翎看向君逸龙问道:“五叔,这么多嫁妆,到时候如何弄到赤羽峰?”
君逸龙说:“用空间戒指装着,等到了赤羽峰再把嫁妆摆出来。”
君翎闻言,想到了自己和钟离大哥他们一起成亲的,若是自己的嫁妆太过抢眼,对轩辕静这个未来的北域主母而言不是好事儿。
想到这里,她说:“嫁妆就用空间戒指装好给我,到时候不用全都摆出去。”
总不能压过未来的北域主母。
君逸龙想了想,便明白君翎心中的担忧,他缓缓说道:“其实你不需要想那么多,我今天早上收到消息,说钟离少主和静公主的婚礼推迟到钟离少主登基那一天,到时候帝后一起接受北域朝贺。”
君翎有点懵了:“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君逸龙扫了一眼君翎:“楚皇一直在找你,只是找不到,只能把这件事告诉我了。说来,你还得赶紧去找一下楚皇,他好像有事情要找你。”
君翎想到自己回到佣兵协会这几天一直都在忙着在青鸾药府里雕刻着要送给北浅陌得东西,反倒是把师父给忘记了。想着想着心里就有点小愧疚,随后说:“我现在就去找师父。”
君逸龙嗯了一声,看着君翎离开得背影,在心里暗叹一声,君翎终究还是太心软了。这一点倒是和她得母亲平湘琴很像。
哪一个姑娘不希望自己得婚礼让人震惊,哪一个姑娘会不喜欢自己的聘礼和嫁妆都举世瞩目,偏生他们君家这姑娘却做任何事之前都想到大局。
君翎缓缓走进距离自己宫殿不远的一处院子里,正好看到一袭紫衣的楚儒正在院子里喝酒,落英树下,男人颀长的身形勾勒出一幅孤寂的画。
只是看一个背影,就让人明白眼前这个要入画的男人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会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究,想要知道这个男人身上到底发生都少故事。
君翎知道师父的来历很神秘,她多次想过,也许师父和玄灵大陆有关系,甚至有可能是来自玄灵大陆的人。
只是,师父从来都不承认,也不会把这些事情拿出来说,她询问过,师父却说现在的她不适合知道太多事,等到她真的有自保的能力后,他会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她。
她玄王巅峰的实力在师父的心里还是没有自保能力的孩子,足可见,牵扯到师父过往的人和势力都绝对是强大的存在。
楚儒淡淡勾起唇角,说:“都已经来了,还鬼鬼祟祟站在后面作甚?”
君翎听了,含笑走过去:“师父,您后面长眼睛了,要不然怎么知道是我。”
楚儒说:“师父又不是怪物,怎会在后面长眼睛,只是心里多了一双眼睛罢了。”
君翎呵呵一笑:“这算是心眼吗?就是不知道师父的是小心眼还是大心眼。”
楚儒伸出手去敲了一下君翎的脑袋:“长能耐了,开始懂得揶揄自己师父了。”
他缓缓朝着亭子走去,师徒两人坐下来后,楚儒说:“你就要大婚了,为师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送给你,这玩意儿就给你当嫁妆了。”
说完后,他拿出一个木盒子推到君翎跟前:“打开看看到底喜欢不喜欢。”
君翎听了后,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放着的是一本玄技的功法,上面几个大字刺入君翎的眼帘:刺客术。
“当初为师看中你,选择你作为徒儿,除了你得我心外,其中一个很重要得原因就是你很适合练习刺客术,甚至,你自己就有一点底子。”
他早就发现她藏匿得功夫很到家,就算是他都不能找出来,这样得人一旦开始修炼刺客术,绝对事半功倍。
君翎想不到师父会把这样一本宝贝送给自己,直觉告诉君翎,这一本书和师父得身份有很大的关联。她想了想问道:“师父,您以前是不是刺客?”
听到徒儿的话,楚儒并没有生气,甚至没有否认,只是笑了笑。至于这个小徒儿会不会继续脑补关于自己的事,那都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君翎看到师父这个样子,心里就明白了,自己的猜测一点都没错,师父就是刺客出身的。
她笑嘻嘻的,把师父为自己准备的嫁妆收下了:“师父放心,徒儿一定会好好修炼,不会给您老人家丢脸的。”
她觉得,这嫁妆和爷爷为自己准备的嫁妆一样,都是那么的沉重。
她很清楚,自己收下的不是嫁妆,而是一份责任。就如同爷爷和师父送出来的不单纯是一份嫁妆,而是一份深沉的爱。
听到她的话,楚儒唇角勾起,说:“那就好,为师拭目以待,若是你做得不好,小心为师把你逐出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