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
“去美国治疗的话,你跟我一起去。”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跟你去的
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毕业了就结婚“
你别走,我右手废了,还有左手,一样可以给你幸福。“
“残废的你拿什么让我幸福。这话说的决绝。
“我不相信你不是这种人。”她不是。
她推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倒在地上,如同坠入了漫无边际的黑夜,慢慢得疼痛感才渐渐袭来。
嘶——他从梦里痛醒过来,身处的是可怕的黑暗。
他又梦见她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重复的做这个梦。他到现在都不能相信那个女人就这么离开他了,毫不留恋的。四年前他从病房里醒过来,杨庆丰告诉他她因为自己右手残废而抛弃他了,他不信,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就跑去学校找她,结果她却是这么狠心的抛弃了他真的很狠心。
他揉一揉胳膊的麻意,这几年他积极地复检加上锻炼,手虽然比不了以前,但是自己照顾自己还是可以的,除了不能开车。
电话铃声响起,他接起。
“喂,阿重,都回来大半个月了,我说你也不知道联系联系兄弟几个,要不是思铭哥提起,我们都还不知道呢,老地方,给你接风洗尘。“陈晓帆接起电话就连珠带炮的,语气难掩兴奋。
只听杨重低沉着声音道:”行,二十分钟之后到。“
一到地方,哥儿几个早就到了,就等着他了。陈晓帆最坐不住,上来就咧嘴喊:“阿重,你很不厚道啊,受了伤一个人跑去美国,也不跟我们联系,害我当时急的都快要飞去美国了。”
何升阳很不厚道地笑了:谁知道你是去看阿重,还是去找某些人的。“
你“陈晓帆顿时像被踩到尾巴一样,跳了起来:”谁,谁要去找那个没良心的女人,本少爷一点也不关心。“说完气呼呼地哼了一声。
杨重坐下,何升阳问他:胳膊好了没?“
“恩,没什么大碍了,就是干不了重活,车也不能开了。”说这话的时候,他口气淡的像是得了场小感冒又好了似的。 何升阳忍不住动容。
“不能开车有什么,不还有司机吗,大男人不用拘泥小节,你说是吧升阳。”
杨重:“我说你们这样有意思没有,叫我出来就是为了寒碜我的。””兄弟,回来就好。“陈思铭拍拍他的肩膀,”不过你也没必要一呆就是四年,叔叔说你一直在做复健,受伤那么严重吗?“”他那儿哪是受伤严重,是受了情伤吧。“只听何升阳说道。
“杨重听见不吭声了,脸色也阴沉下来。
余光刚从学校回家,一进门就去了书房把剩下的工作做完。快开学了,她想着这几天把学校的工作做完好空出两天时间回趟老家。
算算,她也快一个月没见到小家伙了,真有点想他了。
看看时间才八点种,应该还没睡,拨出电话,接起来的是余妈妈。
“喂,光光啊,还在忙
恩,这两天就结束了。希望呢”
“在洗澡,才跟小朋友玩回来呢,平日里就尽是念叨着你什么时候来接他。”
想起小家伙赌气的 画面,余光心里温馨。
这时候电话里噼里啪啦一阵响动,响起一个童音:“光光,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啊,我在这里很无聊,虽然这里有姥姥姥爷,但是我还是很想你,还有小豆。”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希望很乖的,光光过两天就去接你,你自己在姥姥家要好好吃饭,不能淘气惹姥姥生气,希望已经是个小男汉了是不是。”
听到那边用力的“恩”了一声,余光忍不住心里一阵安慰。
又说了几句话,才挂了电话。
她看见镜里的自己,依旧白皙红润的脸孔,只有头发剪短了些,四年的时间好像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她还是那么年轻。但是她觉得这四年像是过了半辈,久到她已经快要记不清他的样了。
那年他狼狈又恨绝的模样,她只要想一次心就像被挖了一次。蜷缩着身躺在床上,空荡荡寂静的夜晚只有她一个人,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特别的想他。想象着他滚烫的的胸膛贴在自己身上,宽大温暖的手掌抚摸着自己 终于忍不住溢出一声娇吟:阿重,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