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叁、过往篇-娇娘有孕秦
柳如娇被她那番话说得心神不宁,晚饭也一口没吃。
晚间时候邵通过来了,柳如娇一把抓住他,“邵郎,这究竟怎么回事?你为何不告诉我你已娶妻了?”
邵通稍瘦了些,反手将她一把抱住,“娇儿,是我对不住你,委屈你了。”
原来邵家祖业卖茶,到了邵通父亲这代已衰微落魄、经营艰难。邵通生得俊美,惹了不少女子青睐,但因家业衰落,也无心男女之事。
谁知一日上街的时候,碰巧遇到秦家小姐马车受惊,他帮着拉了一把,便被秦婉看在了眼里,处处来招惹他。
秦婉在秦家极其受宠,性子也是霸道至极,一次为了约邵通外出游玩,竟一口气将铺子里茶叶全买了。
邵通起初对她极为抗拒,后经过几次相处,却也察觉她一片真心,况且秦婉长得也是极美,他也渐起了喜爱之心。这情一起,便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越发觉得秦婉貌美无双,性子虽娇纵,但也颇为可爱。
两人蜜里调油过了一阵,秦婉终耐不得,让邵通赶紧提亲。
但秦家毕竟是大富人家,待他上门时,秦父大怒,径直将他赶了出来。
秦婉也被拘在府中,两只鸳鸯见不着,却越发情深意浓。最终秦婉闹得天翻地覆,以自尽要挟,终让秦父同意两人婚事。
只秦父要求,需邵通倒插门,两人第一子也要随秦姓。
邵通一一答应,两人终成了婚,秦父另拨了一府苑给两人住,不久秦婉便生下了一女。
邵通也借着秦家财力,将邵家茶叶生意又做了起来,但因在外奔波难免遇上女子投怀送抱,秦婉也时常犯疑心病。
她不管两人女儿,日日缠着邵通,哪怕有生意往来也不让他出门。他原本还能忍着,但秦家知道后三番五次冷言冷语相对,且两人婚后,秦家一直当他是个寄人篱下的外人,他也是憋着气,与秦婉日渐疏远。
他那次去查看茶园,遇上了柳如娇,本只是觉她可怜,后来见她温柔贤惠,也有了旖旎的心思。但他不敢唐突佳人,故而一直压着。
然秦婉疑心病越发严重,他终是忍不得,索性破罐子破摔如了自己心意,缠上了她。
他也知柳如娇看着娇软温柔,但骨子里却是烈的,若说出自己已娶妻的事,她只怕会一走了之,故而才下此手段将人直接抬进门。
柳如娇听完已满脸是泪,她举着拳头去打邵通,邵通也不躲,任她拳拳落在身上。
她终于打累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邵通一把抱住她,霸道地亲上去,撕扯她衣服。
柳如娇心中一片混乱,她恨这人,又爱这人,被他霸道地亲着、弄着,愉悦又委屈。
其实这番结果本已超出她的预想,她知邵通心里有那一分真心,便是万般的苦也能咽下去了。
邵通也是卖了力折腾她,断断续续弄到天快大亮。
柳如娇瘫软在床,本想多睡一会儿,却听邵通道:“娇儿,委屈你今日、先去给婉儿请个安吧。”
她咬着唇,终是点了点头。
秦婉面无表情地坐在上位,她穿着火红的金线牡丹镶珠裙,容貌艳丽凌冽,旁边还有个粉雕玉琢的女娃。
柳如娇咬着唇,跪在地上端着茶,感觉秦婉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接过茶,却放在一边未饮。
“真没规矩,以后领子还穿得这般低,就别穿衣服了!”
她听得秦婉这话,想这衣服不是人人都这般穿,回去拿镜子一照,才见锁骨上原有个咬痕,一时红了脸,心中又有些痛快。
秦婉果也不是省油的,变着法子折腾她。去做那些下人该做的事都是轻的,一次她伺候二人吃饭,被秦婉责骂夹错了菜,罚跪在地,第二天连路都走不了。
还有一次,秦婉寻了个理由让她去跪牌位,她被婢女押着,一跪下小腿便是一阵刺痛,待跪了起来,发现腿上扎了好些针眼。
吃穿用度上秦婉虽未克扣,但下人都未将她放在眼里,背地里冷言冷语也不遮掩一二。
她每次受了屈辱,邵通都会与秦婉大吵一架,又来安慰一番。
他卖了力地在她身上耕耘,那些委屈不甘便都化作了流水,她想只要自己忍着,他俩终有闹翻的一日。
日子就这般过了大半年,柳如娇比刚来秦府时瘦了不少,近日胃口却异常地好。
这日她刚吃了一碗粥,忽觉胃中翻滚,哗地吐了一地。
婢女燕儿一声惊呼,厌恶地道:“吃东西也吃吐!不是折腾人吗!”
她忽而想起什么,一脸惊讶地捂着嘴跑了出去,没过一会儿便请来了个大夫。
大夫看了,笑眯眯向她道了喜,开了几副安胎药。
她抚着还未隆起的肚子,里面竟有了一个她和邵通的孩子,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也许长大后会比他俩都好看。
然她忽想起秦婉,浑身如泼了凉水。
秦婉很快便知道了这事,一把摔了架上的花瓶。她漂亮的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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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秦雪儿被吓得窝在角落,秦婉转头看见她,忽冷静了下来。
邵通回来时,屋里摆了一桌饭菜,秦婉也异常温柔,笑着给他温酒。
待饭至中途,她忽道:“婉儿要恭喜夫君了,今日娇娘身子不适,请了大夫来看,竟是怀了身孕。”
“什么?”邵通大惊,“这可是真的?”
秦婉袖中手指捏紧,面上却笑着,“我骗你作甚?夫君快去看看吧。”
“好、好。”邵通起身要走,忽一迟步,“婉儿,你——”
“夫君,以往是婉儿不好,我也想开了。这为夫君开枝散叶的事,倒是辛苦娇妹妹了。夫君快去吧。”
邵通见她不像假装,应是真想开了,一时心中激动将她亲了一阵。
他急不可待地来到柳如娇的院子,见她正在喝粥,顾不得婢女在,亲自拿了勺子喂她。
待吃完,他将耳朵贴在柳如娇肚子上,道:“定是个臭小子!”
柳如娇笑着,“邵郎真会说笑,这才两三月大呢!”
“我自是能听见,若是女儿也好,定像你这般美。”
晚间他歇在了她屋中,她抚着肚子,嘴角挂着笑,过往种种似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