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虽说辨不清容貌,夏桐直觉那位君主相当有威严,尽管轮廓英挺得没话说,周身却森森散发着肃杀之意。
  总结一句话:长得贼帅;眼神贼凶。
  夏桐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  夏桐:这人看着脾气好大,瑟瑟发抖.jpg
  刘璋:你要是二十年没睡过一个整觉,保准看着比朕还凶→_→
  ps:最近瞄了几篇带空间带系统的古早宫斗文,忽然想写个反套路的,所以开了这本,还是一样的甜宠日常风哦,感兴趣就收藏一下吧^_^
  求个新文预收《炮灰女配要翻身》
  意外穿进了一本宅斗文里,成为被人下药又珠胎暗结的倒霉炮灰,沈妙表示,狗男人谁爱抢就抢去,她不干了!
  种田,养娃,开铺子,小日子过得岂不有滋有味?
  直到某一天,年轻俊俏的公子找上门来,沈妙以为人生迎来第二春,羞答答的问:您是谁?
  男人黑着脸:你儿子他爹。
  沈妙:qaq
  《佛系女配躺赢日常》
  穿进了一本凄风苦雨的宅斗文里,面临早死失踪爹,苦命垂泪娘,小小的顾锦荣攥紧拳头,决定大杀四方,干掉周遭群狼环伺的极品亲戚,顺带退掉那门出生前就定下的婚事——反正王家人一向看不起她,而她的未婚夫也已经心有所属,不要她了。
  然而,她忽视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此刻的她,还是不足半人高的小豆丁,嫩藕似的手臂,连只鹅都打不过,怎么能打架呀?
  就在顾锦荣咬着指甲为生计发愁,只恨不能快快长大时,村里传来一个喜讯,她那个半只脚踏进阎王殿的爹,居然又活生生被拽回来了。
  顾锦荣:(⊙o⊙)…
  王大福的兄弟考中状元,在京城做了大官,王大福遂喜孜孜地领着儿子上京,满以为这下鸡犬升天,也能找一门更有权势的亲家。谁知就在庆功宴上,长乐侯之女翩跹而来,容姿瑰丽,一下子便夺走所有人的视线。
  王大福:这姑娘看着怎么恁般眼熟?
  王三郎:爹,她本来该是您的儿媳妇——现在不是了。
  王大福:qaq
  轻松舒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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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烂桃花
  为了今日的选秀大典,夏桐提前做了不少准备,托爹爹从一位名秀才手中买了辞藻华美的诗赋,内容全是歌功颂德——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万一宫里就缺个捧哏的呢?
  又精心排演了一支高山流水曲,琴艺上她并不擅长,确切的说她就只会这一首,但,总比什么都不会好吧?
  若非条件不允许,夏桐还真想练一练舞,没有比这个更能展现女子纤细柔美身段的了,可惜时下风气,大家闺秀讲究琴棋书画,舞艺则是末流,只有教坊司的官妓和秦楼楚馆的姑娘们才干这些行当呢——她若敢私自向那些人讨教,便宜爹保准能将她的腿打断。
  总之,夏桐的准备虽算不上十分充分,对向来咸鱼的她来说已经很了不起了。
  无奈天不从人愿,夏桐做好了技惊四座的准备,上头的人却只淡淡道:“就她吧。”
  她就这么轻轻松松的中选了。
  揣着皇帝赐下的香囊告退,夏桐心中着实惋惜:幸福来得太容易了,反而缺乏成就感。
  一旁的李蜜则难掩妒恨,可当夏桐看去时,她却转换出一副笑脸,“恭喜妹妹了。”
  夏桐淡淡点头。这李蜜心口不一,着实令她怀疑那鹅卵石就是此人所为,但,李蜜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从方才为止她都跟自己在一起,按说没机会动手才对,再说,谁会带鹅卵石进宫呀?光搜身那关就过不了。
  又不是像穿越小说里那样,还能随身背个空间或系统……心中豁然开朗,夏桐展颜朝李蜜道:“也祝姐姐心愿得偿。”
  李蜜狐疑的看着她,这姑娘也太善良了吧,难道真是胸无城府?
  忽闻太监传唤,李蜜来不及细想,只能简单朝夏桐一点头,便匆匆上前面圣。
  结果不出所料,李蜜也被记下名字留用——看来真是照家世来的。
  众女皆松了口气,或许咱这位皇帝并不十分好女色,这当然是好事,还有比拼爹更公平的操作么?
  唯有几个姿色分外出挑的秀女则暗暗生气,早知道皇帝是个睁眼瞎子,就省得费心打扮了——脂粉首饰也得花不少钱呢,尤其对那些家境贫窘的来说。
  *
  夏桐本想趁人不备悄悄乘那辆牛车回去,可谁知李蜜正好出来,一眼瞧见了她,“夏妹妹。”
  眼珠转了转,立马看穿夏桐的囧态,“想是车驾没及时赶来接送?”
  这个年纪的女孩本就最好面子,夏桐亦不肯在同僚面前跌份,倘被人知道她今日借用那头皱巴巴的老黄牛进宫,保准会笑掉大牙。
  李蜜自小在继母手底下讨生活,习得一手察言观色的好本领,料定夏桐有什么为难事,当下也不戳破,只盈盈笑道:“妹妹若不嫌弃,就乘我的马车回去吧。”
  夏桐着实惊喜不已,“方便么?”
  “哪有什么为难之处,”李蜜十分干脆的道,“横竖你我两家就隔着一条街,顺路而已。”
  夏桐这下真心实意感激她了,就算李蜜真有何歹心,这会子给的好处也是实打实的,况且,她既已猜到李蜜的底细,日后只需费心提防便是——横竖夏桐也没抱得宠的希望,让这些能人张牙舞爪斗去吧,她安生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好。
  夏桐也不假惺惺推辞,提起裙子麻利地上了马车。
  一路上李蜜待她可谓亲切备至,又请她喝解暑的香薷饮,又问她是否肚饿,要不要垫几块点心,当然,她也没忘将夏桐的家世背景打听得一清二楚——进宫前或许是对头,可既然一起中选,在宫中多个帮手总比多个敌人强,何况,各家秀女里头,也只有这夏桐的性情她还稍稍了解,相处起来也更容易些。
  面对李蜜的发问,夏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父亲是从五品小官,仗着祖上的恩荫勉强过活,若说能给家中什么帮助无疑是不可能的,好在夏三老爷本人亦是安分随时,毫无进取之心——大约她这咸鱼一半天生,也有一半来自遗传。
  李蜜听罢好生失望,夏三老爷自己都不中用,如何能提携女儿,更别说提携女儿的闺蜜。
  无奈点心也送了,茶也喝了,李蜜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与此人交好,心道既然夏家不济,日后正好把夏桐拿来当垫脚石,为自己的前程铺路——她可不会笨到当出头椽子,正好拿这傻瓜来练练手。
  夏桐明明瞧见李蜜眼中异色,面上却恍若未觉,愈发叫李蜜信了此女真是毫无机心。
  不一时马车来到云阳伯府门前,李蜜吩咐车夫驻足,自个儿掀开帘幔瞧了瞧,却笑道:“妹妹你瞧,那不是程公子么?”
  夏桐顺势望去,果然就见程耀焦灼的在廊下踱着步子,心下暗骂一声牛皮糖,也只好姗姗下车,“李姐姐,多谢你送我回家。”
  李蜜情知她二人还有体己话要说,知趣的不再打扰,心下暗暗称愿——原来这夏桐已经有了相好的情郎,如此甚妙,她总不会来跟自己争宠了。
  那厢程耀却阴沉着脸快步走来,“桐妹,为何你不同我说一声就私自前去选秀?”
  夏桐心道您老是谁呀,我事事都得跟您汇报?腹诽了两句,面上只能委婉笑道:“表哥这话好生古怪,选秀是本朝定制,难道我还敢不去?”
  两家总归是亲戚,能不伤和气是最好的。
  程耀也觉得自己语气过重,只得轻咳了咳,转换了一副腔调道:“我是担心你,一入宫门深似海,你这般水做的人儿,如何经得起里头摧残?”
  夏桐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下意识抚了抚胳膊,后退半步道:“表哥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圣旨已下,不日陛下就会册我为宫嫔,表哥,咱们还是避些嫌吧。”
  程耀似乎认准了她是身不由己,深情款款的道:“桐妹,我知此次中选非你本意,若要反悔,此刻也还来得及,不如……”
  夏桐听这话的意思,估计是要约她私奔?她就不懂程耀为何非要吊死在自己这棵歪脖树上,天底下没有别的女人了么?何况她的不耐烦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程耀也太没眼色了些!
  夏桐忍住气道:“表哥,你话说得轻巧,须知你我这扔崩一走,却将父母亲族置于何地?还有榆妹,她还这样年轻,难道也要因你我的罪过遭逢不测么?”
  光是御前失仪就足够让一些人提心吊胆,何况中选了却又私奔潜逃,这简直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倘若说之前夏桐只觉得程耀惹人烦,如今的作为却可谓自私恶毒之至。
  程耀犹未察觉她的抵触,仍自不甘心的道:“桐表妹,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可我不爱你。”夏桐十分冷静,“在我心中,你永远只是一位表哥。”
  天地良心,她从未给过程耀任何暗示,也从未有过丝毫越轨的举动,凭什么程耀会觉得自己喜欢他呢?他以为他是人民币啊?
  程耀迎着她锋利的目光,心都快碎了,“桐桐……”
  正欲继续诉说他那颗寸断的芳心,可谁知足下一个趔趄,程耀差点栽了一跤,亏得他有些武功底子,险险稳住身形。
  低头瞧时,却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颗鹅卵石,无巧不巧地横在两人中央。
  趁他发呆的空档,夏桐一溜烟跑回屋里。她庆幸自己想到将那块石头带回来研究,虽然没研究成,好歹也帮她挡了朵烂桃花。
  唯一可惜的是程耀没摔个四脚朝天——她还挺想看看那副滑稽样子呢。
  程耀仍痴痴望着那座高门华第,直至心上人的踪影消失不见,他才收回视线,懒懒道:“回去吧。”
  小厮一面拿红花油为他揉膝盖,一面不解道:“少爷,您为何非黏着三姑娘不放啊?跟块狗皮膏药似的。”
  程耀凌厉地瞪他一眼。
  小厮后悔说出心里话,忙换了种口气,讪讪道:“小人的意思是,少爷痴心可鉴日月,我实在为您不值……”
  程耀叹道:“你哪里懂得其中关窍。”
  若非知晓圆觉寺的清源大师曾为夏桐批过命,日后必定贵不可言,是天生的福将,他也无须非对此女死缠烂打不可——想他日后可是要做一番大事业的,区区儿女私情岂会放在心上?
  只是如今看来,此女却比他想象中难缠得多,如今入了宫,要做皇帝的女人,就更不好对付了。
  不过,他是不会就此罢手的。想到清源为他批示,说他定将潦倒而终,程耀不禁暗暗握紧拳头:他信命,却不认命;假使冥冥中真有因果循环,他也必要逆天改命!
  作者有话要说:  这位程表哥应该算误入女频文里的男频龙傲天……
  第3章 进宫
  回家第三天,圣旨如期而至,结果和夏桐预计的也差不多,皇帝封她为正六品才人,一个不高不低的职位,对她而言已经很满意了。
  宣旨次日就得进宫,夏桐虽对家中有些不舍,却生怕节外生枝——谁知道程耀气急之下能做出什么事来,还是躲着点好。
  故而一大清早,夏桐就急忙收拾好行装,又请哥哥帮她将包裹搬上车厢——这回就有车驾接送了。
  夏长松看着她怀中鼓鼓囊囊的包裹,倒是好笑,“大房这回真个慷慨。”
  夏桐面上颇有得色,“那当然,大伯母本就最好面子。”
  圣旨下来,得知三房侄女入选,大房二房免不了前来恭贺一番,夏桐问起那日马车之事,大夫人便支支吾吾的:“本就是为了替你许愿心,侄女儿,你总不会怪伯母吧?”
  说得自己都感动起来,顺势掏出手帕拭泪,“哎,那宫中岂是好去处,伯母着实为你发愁啊!奈何你这一走,也不知几时能见面,伯母就想着,为你在圆觉寺供奉一盏大海灯,好保佑你平平安安,富贵无忧……”
  一面絮絮叨叨说起那海灯有多大,灯草有多粗,就连灯油都所费不呰,一天足足得烧二十四斤——竟好似她将全部家底都赔进去了。
  夏桐笑眯眯的道:“这样宏伟,那我可得亲自去看看。”
  大夫人忙讪讪道:“还没点呢,方丈说了,明日才正式开始……”
  夏桐心领神会,也不戳穿她的谎话,只干脆道:“何必这样费事,不如折算了银子让我带去,宫中也有佛堂,想必比圆觉寺的更好。”
  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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