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来救你
“好了。”合上锦盒,墨清歌心里踏实了许多。
这下,娘亲有救了!
上官枫随她一同去了水月殿,刚踏入内殿,就见一个丫鬟跪在床边,用绢帕给圣女擦拭嘴角。
雪白的绢帕,被鲜血染的一片红。
“圣女姑姑今日又吐血了吗?”上官枫微微蹙眉,担忧问道。
“是。”那丫鬟也吓得脸色苍白,“少主,圣女今日吐了三次血了,长老们都说,都说……”
她不敢再说下去了。
长老们都说,圣女恐怕是熬不过这几日了。
一番话,对于上官枫来说,宛如晴天霹雳,脸色都黯淡了下来。
“行了,都下去吧,我来给圣女把把脉。”墨清歌的语气,倒是很镇定。
娘亲如今的情况很危急,不能再拖了。
“是!”
殿内的下人领命,纷纷退出去了。
“清歌,你一定要救救圣女姑姑啊!”上官枫对她投去一个恳求的眼神。
他母亲去的早,从小被圣女姑姑带大,姑姑待他,就如同亲生子一般。
他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姑姑就这么丧命?
“别急,圣女不会有事的。”
墨清歌蹲在床边,摸了摸圣女的脉象,不由得微微蹙眉,面露凝重。
毒已入心肺了,娘亲的心脉,微弱到快要停了,随时都有可能……
必须马上炼制凝魂丹!
“清歌,姑姑她怎么样了?”上官枫追问道。
“情况不容乐观。”墨清歌咬了咬下唇。
“连你也没办法吗?”上官枫有些不平静了,难过之意,顿生心头。
“我得马上给圣女炼制解毒丹药。”墨清歌脱口而出,“上官枫,你在殿外守着,再多派些人驻守,任何人也不要放进来,知道吗?”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她不能让任何人打断了自己。
否则,娘亲就真的没救了。
“交给我,你就放心吧,一只苍蝇也不会放进来的。”上官枫欣然答应。
只是,他心里还有些怀疑。
姑姑已经病入膏肓了,她能有什么办法,化腐朽为神奇?
不过现在,整个栖云殿都束手无策,索性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嗯。”
上官枫随即离开了内殿,派人送来了药材、炼丹炉,并下令,将殿内的门窗全部封上,亲自在殿外驻守着。
墨清歌走近床边,握着圣女没有一丝温度的指骨,眼眶微微泛红。
“娘亲,你受苦了。”她的语气,带着许多自责与心疼,“歌儿这就来救你,以后,再不会让你受任何苦难了。”
她发誓,若是这一次,她还能尚且留住一条性命,便一定好好保护娘亲!
…………
回了庭院,云陌就在正堂侯着,看上去还有些着急。
“尊主,你可来了!”见自家主子来了,云陌上前去行礼,“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尊主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云染扶着他坐了下来,顾衾墨薄唇轻启,开门见山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萧城来东海提亲了,连聘礼都送来了,那声势不知道有多大,都快闹得整个妖族都知道了。”云陌的语气里,全是不满。
原来,是东南荒之主,萧城。
应该是来跟云染提亲的吧。
听到这里,云染瞬间变了脸色,低着头不说话,眼眶都红了。
她不愿意,但又怕因为她,让尊主跟着为难。
所以不管怎样,她都听尊主的安排。
“那个糟老头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什么样子,还如此口出狂言。”云陌出言骂道,“要不是云辰拦着,我非得给他两巴掌!”
说罢,云陌对顾衾墨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尊主,东海那边现在沸沸扬扬的,一直僵持着,不如,您回去看看?”
“我暂且走不了。”他心里还记挂着歌儿。
他担心自己一离开,歌儿就出事了。
云陌有些着急:“那我们该怎么办啊,圣帝现在召云染回去,我们总不能把云染交回去吧?”
顾衾墨漆黑的瞳仁,笼罩上一层倨傲的阴冷:“本尊未开口答应,这桩婚事便成不了。”
“可是,圣帝已经下了急召令!”
云陌无奈叹了一口气,将急召令牌取出,给他过目。
顾衾墨脸色阴沉,一掌将急召令牌击碎,化为灰烬。
“尊主。”云染跪了下来,出言道,“云染微不足道,您切莫因为云染,而顶撞了圣帝啊。”
“东海那边,不必理会,云染留在本尊身边即可,若有人问罚,便说是本尊的命令!”他的语气,决断、冷漠,不容反抗。
“……是。”云染颤抖着声音,答应了下来。
但她心里,还是十分不安。
她知道,此次是圣帝的决定,圣帝一向强硬独裁,恐怕不会由着尊主的性子来。
她不想连累尊主,让尊主跟圣帝不和。
这时候,一道残影掠过三人的视线,下一秒,化作人形,出现在正堂中。
“哟,怎么如此热闹?”卿夜笑笑调侃道。
“你们两个先出去。”顾衾墨淡漠下令。
“是!”
云陌和云染领命,退出了正堂,还十分有眼色地将殿门也带上了。
“师兄,可有线索?”顾衾墨迫不及待地问道。
卿夜摇了摇头,面露些许无奈:“我在神界晃荡了一圈,也没几个可靠的线索。”
他坐下来,端起桌案上的茶盏,姿态随意,倒是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
“你去了一整日,就给我这么点交代?”顾衾墨的语气,带着愠怒。
“别生气嘛。”卿夜佯装半开玩笑道,“我帮你跑了一天的腿,也很累的,你不应该先感谢一下我吗?”
见他不说话,卿夜接着道:“实在无计可施,你可以以命渡命,虽然这法子不值了点。”
但为了他的小妖后,他肯定做得出来。
“以命渡命?”
“顾名思义,就是字面意思……”卿夜漫不经心地转过头,视线,突然落在他惨白无血色的脸庞上。
卿夜瞬间变了脸色:“师弟,你怎么了?”
耳畔的声音,越来越微弱,顾衾墨眼前一黑,便栽倒过去,唇角还挂着一丝妖娆刺目的血迹。
“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