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菜,喝成这样

  “好了,哥哥。”墨清歌慵懒出言道,“拿好星币,咱们走吧,这里太吵了!”
  “嗯。”墨星沉微微点了点头。
  他们二人这一次,少说也赢了十几万个星币,那些输掉星币的学生,一个个欲哭无泪,纷纷出言指责宋语萱。
  “唉,真是不争气,害我把星币都输光了!”
  “可不是吗?我也一样,宋师姐,你要还我星币啊!”
  “是啊,还有我的……”
  宋语萱蹲在地上,面对这些劈头盖脸的责骂,只觉得脸面全无。
  她瞪着墨清歌离开的背影,指骨紧蜷,恶狠狠出言道:“墨清歌,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击败你的!”
  她宋语萱可是天之骄女,从来不甘心尊严被这般践踏,既然被践踏了,那就改日加倍讨回来!
  由于玄器是在器阁借来的,因而,用完了自然还要还回去。
  宋语萱“啪”的一声,怒气冲冲地将断剑拍在桌案上,扭头就走,也不给一句解释。
  “喂!”那看管老头叫住了她,“弄坏了器阁的玄器,是要照价赔偿的!”
  “哼!”
  宋语萱冷哼一声,转过身来,一大袋星币拍在桌案上:“不用找了,本小姐有的是钱!”
  耀武扬威地丢下这句话,宋语萱便趾高气昂地离开了,口中还在喃喃骂道:“不过是一个看门的老狗,有什么资格对本小姐出言不逊?”
  那老头喝着酒,摇了摇头道:“真是个没礼貌的小丫头!”
  这时候,墨清歌也上前来,将长鞭归还,一言不发。
  老头粗略打量了一番,见长鞭没什么损坏,有些诧异地问道:“打赢了?”
  “嗯。”
  墨清歌漫不经心应了这么一个字。
  “哟,小丫头还不错。”老头笑了笑,慵懒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有老夫我当年的风范。”
  墨清歌冷不丁丢给他一个白眼,心想,我认识你吗?
  “要不你留下来,做我徒弟吧?”老头好似漫不经心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
  他要收自己做徒弟?
  墨清歌粗略打量了他一眼。
  只见老者一头花白的发丝凌乱,皮肤干枯粗糙,留着不知多久没打理的胡子,一袭青色长袍被污渍染得一块一块的,整个人看起来不修边幅,一笑满脸都是橘子皮般的皱纹。
  他斜靠在榻上,一手拿着酒壶,仪态随意、神色迷离,一看就是个老酒鬼。
  “老先生,您喝多了吧?”墨清歌的声音,还算客气。
  “你看老夫这样子,像是喝多了吗?”老头漫不经心地问道。
  墨清歌怔了怔,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像!
  “老夫看你天资聪慧,才愿意收你为徒,寻常人想拜师,老夫还不乐意呢。”老头冷哼一声,说完又灌了一口酒。
  溢出的酒水,顺着他的下巴流下,落在他那本是污渍满满的衣衫上。
  墨清歌咬了咬下唇,便故意问道:“那你说说,你能教我什么?”
  她倒是很好奇,究竟几个菜让他喝成这样?
  “我能……”一时之间,他也说不上来,“反正,肯定比学院那几个废物来教你强多了!”
  废物?
  他说的是学院的老师和长老吗?
  还真是大言不惭呢。
  看来,这老头不仅醉了,还醉得不轻。
  “那我恐怕无福消受,告辞了。”墨清歌尴尬一笑,随口搪塞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等等,清歌!”老头突然又叫住了她。
  墨清歌停驻脚步,有些诧异。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老头看着墨清歌的背影,浑浊的眸子里露出些许激动和希冀。
  不过,他还是淡然自若地开口道:“想拜师,随时过来,为师在这等着你!”
  墨清歌回过头,正好看见那老头拂袖一挥,瞬间将那把断剑修复完好。
  顿时,墨清歌心生惊异。
  这看起来其貌不扬的老头,竟也是位炼器师吗?
  那长剑好歹是三阶玄器,想要修复,就得丢进炼器炉里面重铸,除非炼器术十分高超,才能不用炼器炉,便轻松修复。
  不过,墨清歌也没多说什么,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老头看着墨清歌离开的背影,出神了许久,眉宇间竟露出一丝苦涩之意。
  “清歌,你终于回到为师身边来了,为师等你等的好苦啊。”那语气听起来,竟有些黯然神伤。
  倏地,他突然看见,门口处掉落了一块熠熠生辉的物品,便抬手一道劲力,将那掉落在地的物品吸了过来,握在掌心。
  冰蓝色的鲛人泪,色泽纯净澄澈,隐隐透着清冷的玄力波动,仿佛靠近一些,周身的气温都低了好几分。
  一看,便知是极品灵石!
  “鲛人泪……”老头干枯的手掌,将鲛人族握在掌心,不置可否一笑,“小丫头,为师等着你回来找我!”
  就算那小丫头无心拜师,这么贵重的物品丢了,她也会找回来吧。
  …………
  果不其然,刚回内院,墨清歌就发现,自己的随身物品不见了,于是匆匆跑去决斗场器阁,结果发现天色太晚,器阁竟然关门了。
  “这个老头,该不会是想私吞我的东西吧?”墨清歌喃喃自语道,显然还有些担心。
  那鲛人泪,可是皇叔临走前唯一留给她的东西,无论如何,她都得找回来!
  于是,第二日一大早,墨清歌又来器阁拜访,那老头依旧不在。
  顿时,她开始有些慌乱了,心里想着,那老者不会是骗子吧?
  罢了,她晚上再来,就不信碰不到!
  接着,一连十多天,墨清歌每日都往器阁去,终于在约摸半个月之后,再次踏入,便闻见扑鼻而来的酒气。
  “老先生。”
  墨清歌定睛,只见那白发老者依旧斜靠在榻上,一副悠然自在的模样。
  “怎么。”老者见了她,内心一阵欣喜,表面上却平静出言道,“今日又要跟人决斗?”
  “不。”墨清歌也不卖关子,直入正题道,“上次在器阁,我有件随身物品掉落在此,不知,老先生可有看见?”
  “你说的可是这个?”老者拿出那冰蓝色的鲛人泪,波澜不惊地在她眼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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