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
王琛看一眼叶纪棠,目光移到了四周的浮雕上面。
“晖族对尸首很看重,墓穴自然会设计的有进无出,加上第一代圣女身份尊贵,自然更加危险。”王琛缓慢的声音响起来。
叶纪棠看了一眼王琛,耳边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浮雕。
看了一会儿,叶纪棠开口,“这应该是描述了一场祭天,以活人为祭品的祭祀。”
王琛诧异的看了一眼叶纪棠,而后起身走过去,仔细研究。
阮白虞眼里浮上了些许幽光。
王琛缓步将所有浮雕看完,心里有了一个恐怖的想法。
他转身看着阮白虞,缓声,“王妃娘娘,这浮雕讲述的是如何通过祭祀将死人复活。”
阮白虞诧异的看了一眼王琛,“死而复生?”
王琛点点头,“书上记载,第二代圣女的生父早逝,看这里,第一代圣女应该是想要复活他,祭台上的所有人和祭台上的人都是祭品。”
阮白虞顺着王琛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如王琛所言,祭台下的那些人被杀了当做祭品。
昨晚上太困应该是没看仔细,只看到了前面祭祀的场景,后面的都是有些骇人的场景。
月族族长的目光落在那些浮雕是,眼里满是贪婪。
居然是能让死人复活的祭祀,如果成功的话……
“这一场祭祀,失败了。”王琛温和的声音无情地击碎了月族族长的贪婪的念想。
阮白虞丝毫不觉得意外,这种将死人复活的祭祀怎么可能成功,这要是成功了,那墓穴里躺着的是谁?
王琛看了一眼阮白虞,眼里神色有些意味不明。
第一代圣女的祭祀是失败了,但或许有一场祭祀是成功了。
不过这种事没有任何证据,只是他揣测而已。
阮白虞见王琛意味深长的时光,似乎想到了什么,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现实。
两人无声的打了个哑谜。
等休整的差不多,叶纪棠站起来,开口,“继续。”
一边的亲卫也起身,月族族长撑着地面站起来,缓步走上去。
阮白虞从虎背上下来,慢悠悠走到了王琛身边。
那盯着阮白虞,看了一会儿后老虎起来,缓步走到阮白虞身边。
阮白虞摸到了这头老虎的脾气,所以离叶纪棠他们有些距离,以此尽量保证他们的安全。
不需要叶纪棠开口说什么,月族族长就自觉得走上去寻找下一出的机关。
王琛安安静静在一边看着。
这里的机关不难找,但是暗门多就代表着机关多,所以想要找到去下一个地方的机关还是废了一点时间。
打开一道新的石门,一行人往里面继续走去。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一代圣女三夫四侍,如此风流的一个人,也会栽在一个男人身上?”
走路的时候,阮白虞和身边的王琛闲话起来。
王琛无奈笑了笑,“书上所记载寥寥数字,具体如何无从得知。”
是否是情深义重,亦或是在人死后愧疚不甘,这一切他们无从得知,那个时代的事情,距离他们真的太过久远了。
走了一会儿,一道雕花的木门出现在眼前。
那道木门崭新如初,像是才做好的一样。
阮白虞诧异了片刻。
这什么木头能这么长时间还不腐朽?
怀着疑惑,阮白虞走上去,准备伸手推门。
“小心点。”叶纪棠提醒了一句。
这地方处处危险,这道木门背后只怕也藏着危险。
阮白虞径直伸手推开门。
那一瞬间,月族族长眼里的恶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她多么希望门后面是暗器,那些暗器能杀了阮白虞。
只可惜,她的想法落空了。
阮白虞推开了门,门后面什么事情都没有。
阮白虞走进去,一间很具有韵味的宫殿就出现在眼前。
看上去,应该是第一代圣女所住过的宫殿,低调奢华。
这些千百年前的东西如今再看,依旧很美。
见阮白虞走进去了,王琛也往里面走去。
那只老虎抓了抓地面,然后安安静静的站在外面不动。
叶纪棠看了一眼那只老虎,然后往里面走去。
殿内。
阮白虞从外屋走到内屋,看着那一系列陈设,她不由地轻啧了一声,“还真是奢靡。”
真不愧是帝姬,单单是这个屋子,就能看出她以前过得多好。
“荣宠万千的帝姬,自然是不能委屈了自己。”王琛缓声开口。
阮白虞走到梳妆台前准备看一看,没想到这一看,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自传。
阮白虞挑了挑眉,然后身上将那本自传拿起来。
那书上已经有厚厚的灰尘,拿起来的手感不算太好。
王琛见阮白虞那略微嫌弃的样子,伸手将书籍给拿过来。
手被拿走,阮白虞的注意力就落在了那个妆奁上面。
她拂去凳子上的灰坐下来,然后伸手翻腾着那个妆奁,“念来听听。”
王琛翻开那个自传,入目的第一行字是,“接下来不是你们该去的地方,拿了好处就回去吧。”
念完,王琛抬头看着阮白虞。
阮白虞轻笑了一声。
王琛侧头看去,就看到亲卫已经把角落里的大箱子搬过来,每个箱子打开了,里面都是货真价实的金银。
随随便便一箱,都能叫宁国的经济提升不少。
月族族长看着那些货真价实的金银,眼里的贪婪藏都藏不住。
王琛翻开下一页,顿了顿。
“有点多,你等会儿。”王琛说。
阮白虞应了一声,然后心思就落在了妆奁上面。
叶纪棠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阮白虞将那个妆奁翻得乱糟糟的。
“找什么?”叶纪棠温声问了一句。
阮白虞头也不抬的说,“翻着玩,想好怎么处理那些金银了吗?”
“没那么简单。”叶纪棠缓声。
第一代圣女并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女人,她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劝退他们,甚至于还白给这些金银财宝,只怕另有陷阱。
当然,有可能的情况下,这些金银还是想带出去的。
阮白虞看了眼格外清醒的叶纪棠,继续低头翻翻找找。
“你倒是看得明白。”阮白虞撬开了一个夹层,看着那只玉簪,若有所思片刻。
这是男人的玉簪吧?
叶纪棠缓声开口,“这是以前男子所佩戴的玉簪,看这簪子,应该是羊脂白玉,价值不菲。”
阮白虞看了一眼叶纪棠,然后将那只玉簪揣起来。
叶纪棠目光暗了一瞬,并未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