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之欲出

  君离抬手拍拍阮白虞的脑袋,“你是我的妻子,一个楮国,不配让你以身犯险,楚王说的不错。”
  就是一个楮国,轮得到她去以身犯险?
  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他们还能冷眼旁观不帮她吗?
  阮白虞撅嘴咕哝,“我就想亲自报仇嘛。”
  “你还有理了?”君离冷声开口。
  阮白虞一怂。
  君深看着被君离制的服服帖帖的阮白虞,有些欣慰也有些遗憾。
  欣慰有个人能管得了皇婶,遗憾那个人并不是自己。
  “哎,这么热的天气,你们也坐的住。”阮白虞拿着折扇使劲摇啊摇。
  比起沅国来,这边的天气真的要死。
  七月初更是炎热,一阵风过来,全是热气。
  “心静自然凉。”君离淡淡开口说。
  阮白虞看着君离,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皇婶是临时更改了计划吧?”君深不紧不慢开口。
  见阮白虞眼里的惊讶,君深不紧不慢开口,“皇婶的伤,给皇叔屠城找好的由头,这样子一来,不会有人觉得皇叔嗜杀成性,只会觉得皇叔是在捍卫沅国的尊严。”
  阮白虞抱着胳膊看着君深,“害怕,全被你猜对了!”
  看着耍活宝的阮白虞,君深眼里的无奈一闪而逝,他开口询问道:“所以,皇婶是早就知道楮国在吃人了?”
  “也没有吧,毕竟被放血的那段时间酸死与世隔绝。”阮白虞斟酌着语气开口。
  “你是在试探他们。”君离开口,“人的本质都是贪婪的,一旦觉得你的血有效,只会想得到更多,你是在试探他们会不会割肉。”
  说完之后,他冰冷的目光落在了阮白虞身上。
  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君深看着阮白虞的目光里满满的不赞同。
  吃人就吃人,该灭就得灭,就算这种事情说出来有些惊悚,可总比让皇婶受伤好。
  有的时候,她真的不需要这么思考周全。
  “他们割肉的时候,我就有八九成的把握了。”阮白虞开口,“所以,我临时改变的主意……”
  说完之后,阮白虞讪讪一笑。
  好像一不小心暴露了什么。
  以君离的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出来阮白虞原本的计划呢。
  很好,很好!
  “话说你们两怎么会在一处?”阮白虞果断转移了话题,“还有,楚王你来了,边境怎么办,苍国可不老实。”
  这要是在继续下去,她可能真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皇上叫人捎来了旨意。”君深开口。
  至于苍国,根本就不足为惧。
  他不在边境,但是大军不还在吗?
  君离淡淡开口,“白阅在监国,等楮国覆灭我要回去继续监国。”
  白阅到底只是丞相,让他长时间监国,总会有人不服气。
  所以,他还是要尽快灭国,回去。
  阮白虞点点头,“那你们去灭国我去靖州?”
  “嗯。”君离点点头。
  阮白虞摇着折扇,准备起身离开。
  君离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见阮白虞狐疑的目光,冷声开口,“坐着。”
  阮白虞应了一声,坐下来。
  “有关楮国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的,楮国的皇帝怎么死的?”君离冷声开口。
  阮白虞讪讪一笑,她抬手摸了摸鼻尖,不知道该说什么。
  君离见阮白虞这样子,直接抬头看着王琛。
  王琛简单的说了一下曼陀蛊的事情。
  接着,阮白虞迎来了两道冰冷的目光。
  君离抬手撑着额头。
  他还能说什么呢?
  君深看着阮白虞那死不知悔改的样子,最后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了。
  “这里的城主叛变了。”君深开口,见阮白虞狐疑的样子,君深道,“我们大军抵达这里的时候,他就见了我要投诚,他可以打开城门让我们过去,粮草也能给我补给一些,但条件是不能杀这里的百姓,我同意了。”
  阮白虞思索片刻,开口,“也行,大战是你们的事情,我不参与。”
  你不参与?
  你参与的还少吗?
  君深看着阮白虞一本正经的样子,最后移开目光和君离说,“那就由皇叔领军,我从旁协助。”
  “那拉提部落和堇国的军队也到了。”君离开口,“明天他们会到,到时候商议下瓜分楮国。”
  君深颔首,“那就速战速决?”
  瓜分之后肯定是各自打各自的地域,以楮国的大小,能瓜分到的就是一个州的大小。
  算算时间,也就是七八天的事情就可以拿下来。
  这么算的话,也就是七月下旬就可以回去了。
  “嗯。”君离点点头,“五天内拿下。”
  君深一愣,看着君离那认真的样子,愣住了。
  这……
  还真不愧是皇叔啊!
  战神,这个称呼这不是虚的。
  阮白虞安安静静在一边听着两人说话。
  只不过屋外到底是太热了,坐了一会儿她就挪回屋子里了。
  屋子里放了冰盆,很是凉爽。
  君离进屋的时候看到阮白虞缩在床榻上睡着了。
  他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而后附身低头,亲了亲阮白虞的额头。
  阮白虞是被君离给弄醒的。
  接下来的时间,阮白虞体会到了记仇男人的可怕。
  次日。
  空桑和沈锦瑟率领着军队亲自抵达。
  然后,他们两被王琛请到了这宅子里面。
  树荫下,君深坐在那儿,桌子上似乎放着一份地图。
  两人穿着戎装走近,然后就看到了桌子上的确是一份地图,这是一份已经被瓜分成三分的地图。
  “女帝,大祭司。”君深颔首示意。
  沈锦瑟点点头,而后弯腰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下来,“修王呢?”
  她来的时候可就听说了,修王不要命的赶路,早就到了。
  君深看了一眼远处的屋子,“屋里。”
  空桑坐下来,温声,“我和女帝都接到了顺沅帝的信件,只不过还是慢了一点。”
  君深淡声开口,“距离不同,两位已经很快了。”
  空桑和沈锦瑟看着君深,没有说话。
  是吗?
  认真算起来的话,他们距离楮国更近吧?
  君深在他们之前赶到,这足以可见他是拼了命赶路。
  为什么这么拼命赶路呢?
  这个答案,呼之欲出。
  沈锦瑟看着君深,一表人才,气宇轩昂,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可惜,心里装着一个不该装的人。
  这些年了,似乎并未放下过。
  “到底是慢了一步,修王妃无事吧?”空桑温声开口。
  他们是尽力在赶路了,可到底还是比不上君深一行,这足以可见士兵之间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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