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林毓默默缩在林霜怀里,无声掉眼泪。
  林霜绞尽脑汁想要激起林毓想要活下去的念头。
  等林毓哭累了,睡着了,林霜勉勉强强是松了一口气。
  幸亏她回来的及时,发现的及时。
  不然,以小妹那性子,还真的是会做出一点不可挽回的事情。
  ……
  中午,饭点过后,林霜将林毓送去灵堂,然后就去找阮白虞了。
  长宁院。
  林霜过来的时候,阮白虞刚起来吃着午饭。
  “姨妈。”阮白虞开口,见林霜要行礼,摆手,“坐,不要多礼。”
  林霜也不客气,在一边坐下来。
  “母亲和父亲没来?”林霜问了一句。
  阮白虞看着桌子上精致的饭菜,有些食之无味,“白发人送黑发,外祖父和外祖母伤心难过,舅舅怕他们触景生情,便让他们少来,当然了,这也是我们的意思。”
  林霜叹了一口气,而后开口,“还是得请母亲来一趟。”
  有的时候,她的安慰没有多少作用,可是母亲就不一样了。
  小妹一贯孝顺,母亲对她又是偏爱有加,看着母亲那苍老的样子,小妹肯定会三思。
  阮白虞不解的看了一眼林霜。
  “小妹有了轻生的念头。”林霜说,看着愣在那儿的阮白虞,开口,“我和小妹是一起长大的,对她的脾气我了如指掌,知道妹夫出事,我就赶回来,生怕晚了一会儿就会……,幸亏我是赶上了。”
  看着林霜心有余悸的样子,阮白虞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缓了一会儿,阮白虞说,“不瞒姨妈,这事我也担心,幸亏姨妈来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得了得了,咱谁跟谁,客套什么?”林霜开口。
  阮白虞看了一眼素梅。
  素梅一礼,然后就去护国公府了。
  “听说你受伤了,好点没?”林霜看着阮白虞,关怀了一句。
  “没事,小伤。”阮白虞笑了笑。
  林霜狐疑的打量了一眼人。
  她怎么就不信呢?
  阮沐初和苏叶过来的时候就听阮白虞说了‘没事,小伤’这话。
  “什么没事,胳膊上一个血窟窿,那叫没事?”苏叶没好气的开口拆台。
  阮沐初附和道,“就是啊,弩箭硬生生刺穿了胳膊,那叫没事?”
  林霜看着阮白虞,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没事,小伤???
  她怕不是对小伤有什么误解??
  紧接着,林霜有点暴躁的对阮白虞好一顿数落。
  苏叶和阮沐初看着阮白虞那无可奈何的样子,乐了。
  让她报喜不报忧,就该训斥!
  ……
  林霜的到来,对于林毓而来,也是有了倾诉的地方。
  加上护国公夫人的宽慰,林毓的状态好了不少。
  这让阮白虞安心不少。
  等阮泓安葬后,国公府恢复了平静,可也有些萧索弥漫。
  毕竟阮泓死了之后,国公的这个位置空悬。
  国公府啊,何等殊荣啊。
  就在阮泓才安葬后,朝堂上就开始争论起郑安国公的归属。
  是收回还是另找人选,朝臣各执一词。
  对于国公府的世子,下一任的国公阮言希,他们默契的忽略了这个孩子,当他是不存在一样。
  一部人争得脸红脖子粗,一部分则是揣手看热闹。
  一些个心似明镜的朝臣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诠释的淋漓尽致。
  害,争个锤子,你当修王和几位侯爷他们是死人嘛?
  那国公府是留给阮言希的,人阮言希聪明伶俐,虽然年纪小了点,可人家又哥哥姐姐姐夫啊。
  不说姐夫,这哥哥姐姐随便找一个出来,谁不能守住这国公府的基业啊。
  那么一大群位高权重的人,除了皇上,谁能压得过他们。
  而且,以皇上的偏心,那肯定是偏向于修王殿下的。
  反正他们是已经看明白了。
  皇上对修王殿下吧,就是基本上应允那些要求,甚至还给修王殿下收拾烂摊子。
  所以,修王殿下这么嚣张跋扈,皇上也是有很大的责任。
  君宥抬手撑着脑袋,看着下面争个不停的朝臣,一言不发。
  哎,只希望皇叔忍住别动手。
  “若是老臣没记错的话,这郑安国公府有个世子。”
  苍老的声音响起来。
  众臣顺着声音看过去,见那位老人家的时候,一愣。
  太傅?
  太傅一向是孤傲,从不结交党派,更不偏帮谁说话,如今他教导着两位皇子,这身份地位可不一般。
  “可那位世子是个幼儿,国公的位置他可担不起。”一朝臣试探的说了一句。
  这太傅到底是给什么态度啊?
  别是帮着郑安国公府啊!
  护国公缓声开口,“幼儿又如何?那可是皇上亲封的,皇上认定他是下一任国公,难不成诸位有异议?”
  看着老当益壮的护国公,一些朝臣这才想起来,那位小世子,可是护国公的亲外孙。
  “国公爷,那毕竟是个幼儿,如今尚小,未来会成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万一他担不起国公爷这个位置呢?”一朝臣赔着笑脸开口说道。
  “你在质疑本王教育孩子的本事?”
  冷漠的声音响起来。
  话音落下,金銮殿上瞬间安静了。
  看着那冷若冰霜的男人,不少人胆怯了。
  郁五渊冷漠的声音响起来:“亦或是这位大人觉得本官和殿下这两位姐夫不足以教导好他?”
  不敢不敢。
  这两位,一个鬼见愁一个活煞神,这都是天才啊,年少有为。
  能被他们教导,那绝对是三生有幸啊。
  “那是诸位大人觉得本官这位亲哥哥会带坏他?”又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来。
  阮幕安侧头,冷漠的目光环视一眼。
  朝臣看着阮幕安,腹诽。
  ……你是在开玩笑吗?
  状元出身的你,文武双全,年纪轻轻就是刑部尚书,还是长平侯,你可是多少人心目中的榜样啊!
  曹睿缓声开口:“有这样的哥哥和姐夫,臣觉得世子以后也会一鸣惊人。”
  这不废话?
  “所以,诸位讨论郑安国公府如何处置是觉得郑安国公府无人了?”阮幕安冷声开口。
  阮幕安直白的话让那些人接不上来。
  “郑安国公不幸逝世,朕悲痛不已,可国公府已有世子,自古子承父业,等世子及冠后便接任国公的位置。”君宥开口。
  说完,君宥起身离开,丝毫不给朝臣说话的机会。
  ???
  皇上,你别走啊,你给我们个说话的机会啊!
  君离看着一群愣住的官员,冷声警告,“你们的歪心思最好掐了,本王的手腕,想来诸位是不想在领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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