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为例
阮白虞踢人,看上去就是轻飘飘的,像是踢球一样。
可是看着被她两脚就踢晕的赵若,众人觉得,可能就是看着轻飘飘的,实际上怕是脚脚要命。
“你们夫妇真厉害啊,一边对两个孩子下手辱骂他们是野孩子,一边诅咒我家王爷回不来,心脏嘴巴也脏,看来上次没把你打乖。”
说着,阮白虞就像踢球一样,一脚一脚踢向赵夫人。
“阮白虞你不得好死!!”赵夫人嘶吼道。
君离目光一凛。
阮白虞笑了一声,“在本妃不得好死之前,本妃先送去见阎王。”
话音落下,一脚过去。
这一脚,赵夫人被踹的飞出去一段距离,然后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赵夫人吐出一口血后,直接晕死过去。
“胡言乱语,小小年纪说什么呢。”君离冷斥了一声。
阮白虞看了一眼君离严厉的神色,讪讪一笑。
看着晕死过去的赵夫人,阮白虞也收手了,她向君宥一礼,开口道:“好了,臣妇打完了,还请皇上责罚。”
君宥看着一边虎视眈眈的君离,微微叹息。
责罚?
怎么个罚法?
这事,又没做错什么,最多就是当众打人不太好,但说白了也没说么。
子女被骂野孩子,又诅咒丈夫回不来。
随便换一个人,谁能忍得了。
“下不为例。”君宥开口。
阮白虞看了一眼君宥,屈膝一礼,道,“臣妇遵命,多谢皇上。”
“皇婶,下次打人偷偷打,当着这么多人,对你名声不好。”君宥说。
虽然不会有什么,但这凶悍的名声,八成是去不掉了。
“咳咳,臣妇知道了。”阮白虞开口应答。
众臣看着皇上。
说句人话吧皇上!
不阻止就算了,能不能不要火上浇油。
抛去这些事,今晚上的庆功宴还算是成功。
吃饱喝足,各回各家。
才出了宫门口,阮泓就站住了,看着君离身边的女儿,板着脸,“你看看你,别人都说你被娘家厌弃了,你要是常回来会有这种事?”
要不是林毓拉着,他早就跳起来打死那个姓赵的了。
他宝贝的十几年的闺女,会厌弃??
阮白虞拽着君离的袖子,小声开口,“这不是丢不开孩子吗?”
“府上没人帮你带孩子吗?还是说缺那么吃喝了?”阮泓没好气开口,“还真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了?”
“哪有……”阮白虞反驳了一句。
“那怎么不回来?”阮泓道。
阮白虞松了,开口道:“父亲我错了,我以后常回来!”
“要不回来我打断你的腿!”阮泓呵斥一句,而后转身往国公府的马车走去。
阮老夫人笑了笑,慈爱的开口,“他就是这样子,刀子嘴豆腐心,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又带孩子又要操劳着王府,他可心疼了。”
阮白虞点点头,“我知道,奶奶快上马车吧,天寒地冻的,冷。”
阮老夫人笑了笑,转身离开。
林毓看着这夫妇两,最后笑着开口:“有活得开心的资本就不要浪费,像今晚就很好。”
她的女儿,君离的妻子,为什么要委屈了自己?
阮白虞摸了摸鼻尖,有点不太好意思。
“以后多回来,知道吗?”林毓温声开口。
君离颔首,“母亲放心,我会带着阿虞和孩子多来看看你们的。”
“这就对了。”林毓笑了笑,“天色不早了,我们先走了。”
“嗯。”君离颔首。
送走了这一家国公府,还有一家护国公府。
林泽走上来,哈哈笑道:“好孩子,做的好,有你舅舅的风范!”
护国公瞥了一眼这人,“得了,明明是有我的风范。”
林泽无奈的看着自家父亲。
行行行,像父亲,像父亲。
阮白虞弯眸,“外祖父,天寒地冻的,你和外祖母赶紧回去吧,改日我和王爷带着孩子来看你!”
“说话算话啊。”
“肯定!”
将几位长辈送走了,阮白虞往君离怀里一缩。
“之前还大杀四方呢?怎么现在就开始小鸟依人了?”阮沐初打趣了一句。
阮白虞瞪了一眼人,“就不该等你们,哼,走了!”
说完,拽着君离转身就要离开。
“去吧去吧,孩子还等着。”阮沐初挥挥手,笑着开口。
“改日聚。”曹倩倩添上一句。
阮白虞回头看了一眼几人,挥挥手,就走了。
马车上。
其勒格日坐在一边,开口说,“别的不说,就赵将军,我真没见过这么嫌命长的久的人。”
君戚看了一眼人,开口,“说来,你今晚上的表现真的出乎意料。”
自从成亲到现在,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人大发雷霆。
其勒格日抿了抿唇瓣,开口,“草原上并没有你们所想的那么自在,至少我出生的时候没有,当年若无大祭司的降福,我不会活到现在。”
据说,她出生的时候险些被溺死。
她年幼时候的日子过得不好,耳边最多的话就是你是女子,你该如何如何做,然后她就被强迫着学这学那。
后来兄长成了首领,她的日子也好过了一点,可也仅此是一点。
如今,她最恨的就是那些张口闭口说你该怎么做怎么活的人。
今晚上看到那些人的嘴脸,她就控制不住了。
但是她并不后悔那么做。
女子该如何活,不是别人说的,她们可以温婉贤良,也可以英姿飒爽。
总之,只要不做那么乱七八糟的事,爱怎么活就怎么活。
君戚身上将人搂在怀里,“没事,如今有我和孩子了。”
对自己自家媳妇过往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因为这人鲜少提起过往。
想来应该是过得不好。
所以他也从不追问。
如今说起来,除了心疼也就是心疼了。
其勒格日抿唇,“我知道我今晚冲动了,我会不会对你造成什么?”
“不会,我就一闲散王爷。”君戚笑着开口,他拍了拍其勒格日的肩膀,笑着开口:“再说了,皇兄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放心。”
其勒格日抬头看了一眼君戚,而后低眸笑了起来。
真好。
“说来,皇婶这脾气,是真的跟着皇叔学坏了。”君戚笑着说了一句。
其勒格日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人。
君戚笑着开口,“皇婶尚未嫁人的时候,那也算是位大家闺秀,如今呢,和皇叔一个模样,脾气上来,谁都拦不住。”
“这不挺好?”其勒格日笑着开口。
“挺好。”君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