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很正常?
君离看着那嘀嘀咕咕的小家伙,眼里的目光温和一些。
这一大一小站在一处,真的很像。
君珩容忽然起身,他走到君离跟前,站在那儿看着君离。
君阔看了一眼自家父王,又看看自家弟弟,而后从君离怀里挪到了软榻上坐着。
君离低眸看着跟前的幺子,伸出手。
君珩容看着那只大手,手指很长很瘦,只是上面有很多的疤。
他试探的伸出自己的手搭在上面。
很温暖,但也很粗糙。
君珩容还想一探究竟的时候,君离伸手将人给抱起来放腿上。
轻飘飘的,看着挺胖,抱着没多少份量。
君珩容有些呆滞的抬头看着君离,过了一会儿,他开口,“父王。”
父王的怀抱好舒服啊,和母妃抱着是不同的感觉。
君离应了一声,而后抬手揉了揉君珩容的脑袋。
君珩容愣住,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欣然接受。
阮白虞看着身边的小家伙,见她好奇又胆怯的样子,直接伸手将人送过去。
君离一只手将人接过来。
于是乎,这两小家伙一人坐在一只腿上,面面相觑。
君星凝怯怯的看了一眼君离,而后小声开口,“父王。”
父王看着好凶哦,都不会笑一笑。
君离应了一声,看着这个幺女,缓声开口,“很像你母妃。”
生的很像,但性子不太像,拘谨小心,或许是两年多没见,对他不熟悉。
君星凝看了一眼母妃,而后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很多人都说我像母妃呢!”
父王真有眼光!
听着这小家伙骄傲的话语,君离微微颔首,“他们有眼光。”
看着自家父王抱着弟弟妹妹,君星绾眼珠子一转,而后悄咪咪挪到了阮白虞身边。
阮白虞看着挪到自家怀里的小姑娘,莞尔。
君星绾扬起一个笑容,而后光明正大的赖着不走了。
阮白苏看着君星绾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攥紧了小拳头。
无耻狗贼!
居然趁她不注意的时候赖姐姐怀里了!!
不行,改天的找她好好打一架!
阮言希瞥了一眼自家妹妹。
阮白苏顿时怂了。
君星凝扬起脑袋看着自家父王,看了一会儿,开口,“父王,母妃时常说你是很厉害很厉害的人物,她还说父王战功累累的,父王,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啊?”
奶声奶气的声音满是好奇。
“讲什么?”君离开口问道。
君星凝扬起一个笑容,“就是父王打仗事嘛,父王还没给我和哥哥讲过故事呢。”
说到最后,小姑娘有些失落的低着脑袋。
君珩容抬头看着自家父王,眼里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渴求。
他和妹妹听过很多人讲故事,唯独没有听过父王给他们讲故事。
看着两个小家伙渴求期待的目光,君离缓声说道:“等闲下来就给你们讲,不过我讲故事很是无聊,就怕你两睡着了。”
君星凝愣住,她实属没想到自家父王会这么说一句。
不过这么一说的话,她觉得父王人挺好的。
“不会不会,父王你要相信我!”君星凝拍着胸膛开口。
阮白虞抱着君星绾看着这父子几人,笑着开口,“要不也把这三个带上?他们也很爱听你讲故事,特别是言希。”
“嗯。”君离应声。
君星绾看着自家母妃。
母妃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父王讲故事吧,讲的很好,但是父王就那么风轻云淡的声音说着危机四伏的事,她就很提心吊胆,一场战事听下来,不仅心惊胆战,还得要从中说自己的看法。
听别人讲故事是乐趣,听父王讲故事就宛若上课。
所以,她能躲一次是一次。
阮白苏看了眼君星绾,心里也算是平衡一点了。
没事,多大问题,有小郡主作伴呢。
闲话几句,君珩容低头看着君离的手,眼里有些好奇和打量。
见他的眼里的有些好奇,君离将手伸到他面前。
君珩容抬头看了一眼父王,而后低头看着那只大手。
他伸出手白嫩的小手摸了摸掌心的茧子,耿直的说了两个字,“粗糙。”
“这是茧子,常年舞刀弄枪或是干粗活的人手里都有。”君离缓声开口说。
君珩容点点头,他拉着君离的手,反复摸索了一会儿后,说,“还有好多疤,父王,疼吗?”
掌心是茧子,手背和手指上有很多交错的疤痕,一定很疼吧。
“不疼。”君离抬手揉了揉君珩容的脑袋,见他完全适应了,缓声,“习武之人,身上都是会有。”
阮白虞瞥了一眼君离,而后开口说:“咳咳……,别听他的,该保护好自己就保护好自己,你们受伤,我们会心疼,知道?”
几个小家伙默默点头。
君离抬头看着阮白虞,见她眼里的威胁,到嘴边的话识趣的咽下去。
和几个孩子玩了一会儿,君离就让素梅几人将孩子给带出去了。
孩子们一走,屋内忽然就安静下来了。
阮白虞坐在矮凳上,低头看着火盆。
君离起身走上去,然后弯腰将自己的小姑娘给抱起来。
软榻上,阮白虞踢了鞋子缩在君离怀里。
“还是抱着你最舒服。”君离低头抵着她的发顶,温声说道。
最舒服,最契合。
阮白虞伸手环住君离的腰,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表明的态度。
“瘦了。”阮白虞开口,“也黑了,没有以前白了。”
刚才给他更衣系腰带的时候就发觉,这人瘦了,原本就没有多胖,如今又瘦了,这要是再瘦真就只剩一把骨头了。
君离笑了一声,无奈开口,“男人要那么白做什么?”
他倒是不觉自己变黑了,和尹默几人比起来,他还真就像是一小白脸。
行军作战的这两年,尹默和庄霍经常来问,为什么自己风吹日晒的就是不黑。
在他们两看来,自己只怕是有什么护肤秘诀?
他一个铮铮铁骨的男人,会护肤?
闹呢。
真的,尹默和庄霍能活蹦乱跳的回来,是命大。
阮白虞将脑袋侧了一些,然后抬头看着君离,开口:“你别转移话题,先把你又瘦的这事说一下。”
“这不很正常?”君离开口。
行军打仗,本来就是很累的事情,也是高伤亡的事情,军营的饭菜不会有多么好吃,当然也不会难以下咽,反正就是填补肚子而已。
他吃不了多少东西,但所付出的武力和脑力却很多,这么一来,不瘦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