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阮白虞撇了撇嘴角,而后挪到床边坐着,伸手要君离扶自己起来。
大早上的,不怼一句不舒服?
君离将衣裙放在一边,弯腰蹲下来先将她把鞋子穿好,然后将人给扶起来。
阮白虞笑眯眯的展开双臂让君离帮自己更衣。
看着这大爷的做派,君离一言不发的帮人更衣,只是眼里的神色被无奈和纵容填满。
等素梅几个被喊起来的时候,她们就看到殿下坐在梳妆台前,自家娘娘拿着梳子再给殿下梳发。
问安后,婢子们将热水放在一边,然后将屋内的火盆端出去,重新换个火盆进来。
阮白虞捣鼓了一下,才将君离的发髻给梳好。
素梅见阮白虞不方便,走上去拿过玉冠递上去。
阮白虞接过玉冠固定住发髻,将玉簪簪好后,说道:“要不我叫人重新给你打造个玉冠吧,天天都是这个,有些寒酸。”
君离从铜镜里看着身后的人儿,缓声说了一句,“今天换个玉冠,明天换身衣服?”
玉冠能用就行,弄几个摆着做什么,图好看吗?
“啧。”阮白虞拍了拍君离的肩,“说起衣服,我也是头疼,你看看的衣衫,除了深色的还是深色的,不是墨蓝就是深蓝,要不直接就是玄色,你就不能换个色吗?”
蓝色也有湖蓝,浅蓝,清清爽爽干干净净,不好吗?
青色啊,青蓝色啊,不清爽不好看吗?
成天就是深色的衣服,哎,也亏得这张脸好看,不然整个人就是老气沉沉的。
君离起身走到一边放着脸盆的架子前,听到这话的时候,思索片刻,说,“我记得你嫁过来以后,我的衣服都是由你置办的。”
阮白虞坐在凳子上,侧头看了一眼人后,让素梅过来给她梳发,“你要说什么?”
“你不喜欢那些深色,为什么不换一下呢?”君离问。
阮白虞无语的看了一眼人,“那是你的衣服不是我的衣服,我喜欢不代表你喜欢,我之前也试探过你两次,知道你比较喜欢深色,我也就暂时歇了那个心思。”
暂时?
这个词用的倒是不错。
洗完脸,君离拿着帕子擦着手上的水,“你有句话说错了。”
“嗯?”阮白虞疑惑的看了一眼人。
她哪儿句话说错了?
似乎没有说错吧?
“你喜欢的,我都喜欢。”君离说。
清冷的话音落下,阮白虞愣住。
一边的素梅几个婢子低下头,压住到嘴边的惊呼声,眼里满是羡慕。
婢子换了水后,君离拧了一块湿毛巾拿着走过来的,递到了阮白虞面前。
阮白虞侧头看着君离,伸出手接过毛巾,“你,你你你……”
看着磕磕巴巴的人,君离说,“除却那些花里胡哨的的颜色,你看着办。”
阮白虞点点头,而后拿起毛巾擦脸。
擦完脸,阮白虞习惯性的将毛巾递给君离。
一边准备接毛巾的婢子就看着那位尊贵如斯的修王殿下接过毛巾,走过去在盆里浸湿后拧干,然后拿着毛巾又走过来了。
那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熟练不已。
阮白虞在擦了一次,然后又把毛巾递给了君离。
君离将毛巾担在了盆边,而后走过去,接过阮白虞递来的扳指。
“既是你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阮白虞说。
君离应声。
等夫妇两洗漱往花厅而去时,先前在屋内的婢子躲在一处窃窃私语。
花厅。
夫妇两走到门口,沈锦瑟也从另一头过来了。
等几人进屋坐下后,饭菜也就上桌了。
动筷前,阮白虞侧头问了素梅一句,“圆圆他们呢?”
素梅屈膝一礼,恭恭敬敬开口,“小郡主几人已经吃过了,现如今嬷嬷在教授规矩。”
阮白虞应了一声,说,“让厨房备几个他们爱吃的菜。”
“是。”
吩咐完,阮白虞开始吃早饭。
吃过早饭,君离去书房处理政务,阮白虞和沈锦瑟去散步。
两人慢悠悠走了一会儿,沈锦瑟侧头看着阮白虞,说,“今个我起得早,我听下面的人说,修王没去早朝,他是陪你睡到那个时候?”
阮白虞见沈锦瑟打趣的目光,笑着点点头,说,“嗯,他今天休沐,不过他平时都会起来晨练,今天没去,我还真挺好奇的。”
君离这人自律性很高,平时都会提前起来,晨练之后再去早朝,鲜少能看到他睡过头不起的时候。
沈锦瑟见阮白虞眼里的好奇,不紧不慢开口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天寒地冻怎么比得上温香软玉呢。”
“沈姐姐你学坏了啊!”阮白虞怪嗔了一眼人。
沈锦瑟掩嘴一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不都是给你学的吗?”
阮白虞无奈看了一眼人。
感情她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两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沈锦瑟的院子门口。
沈锦瑟侧头看了一眼阮白虞,而后跟着她走进去。
屋内。
阮白虞在进屋的时候就将素梅等人给留在了外面。
阮白虞往软榻上一坐。
沈锦瑟将火盆给移过来,拉过矮凳坐在上面。
阮白虞看着沈锦瑟那精致的面容,走神。
如果沈锦瑟有个孩子的话,那孩子一定会很精致可爱的。
“有话就说,你这样子盯着我,像是要把我吃了。”沈锦瑟打趣了一句。
阮白虞回过神,看着沈锦瑟,低声开口:“药备好了,沈姐姐真的想清楚了吗?”
忽如其来的话让沈锦瑟微微一愣,紧接着她毫不犹豫的开口,“想清楚了。”
她还以为阮白虞会多加劝阻,没想到这么快就同意了。
“你之前不是不太赞成吗?”沈锦瑟问了一句。
阮白虞微微叹息,“不赞成是担心你的身子,可你说得对,这个孩子的存在本身就是错误的,甚至于他的存在可能毁了你这么多的心血。”
她只是心疼沈锦瑟。
第一个孩子如此,第二个孩子也如此。
就算她的身体受得了,可是心呢,丧子之痛,一次可以承受,第二次呢?
沈锦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实话,我也很矛盾。”
“因这件事,我和沈奕贤闹翻是迟早的事,我完全可以躲着他,自己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抚养长大。
可……,一想到这孩子的父亲是我的侄子,我就感觉心里膈应得慌。
而且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若是这个孩子的身世被揭露出来呢?他还何去何从,苍国又该何去何从。”
沈锦瑟说完,沉默了好一会儿,纠结的神色渐渐变得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