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就辞官归乡

  看着沉默起来的几人,君离抿了一口水,默不作声。
  阮白虞歪头看了一眼君离。
  君离看了一眼阮白虞,而后低头看了一眼怀里昏昏欲睡的君阔,最后目光落在了她身上面。
  空桑温声开口道:“不若我们同宁国一道,承华帝和镇国公主一道?”
  齐青临不解的看着空桑。
  空桑温声说:“此处是胡国,承华帝同镇国公主一道也能照看一二,毕竟镇国公主是女子,体力天生不比男儿,我们两国人生地不熟,相较之下,还是承华帝较为稳妥。”
  沈锦瑟抬眸看着空桑。
  这个男人,温柔是真的温柔,细心也是真的细心,可深不可测也是真的深不可测。
  齐青临侧目看了眼沈锦瑟,而后看着空桑,道:“朕觉得大祭司所言有理,如此,朕便和镇国公主一道了。”
  空桑颔首。
  秦禾看了一眼叶执,随后侧头看着空桑,温声开口:“到时候还得劳烦大祭司了。”
  他们如今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既然分在一处,那就必须要信任,觉得不能留下那致命的弱点。
  “秦使臣客气,还得劳烦秦使臣照拂一二。”空桑温声开口。
  ……
  等天岚阁空下来后,已经是月上梢头了。
  君离抱这睡着的君阔缓步跟在阮白虞身边。
  阮白虞看了一眼越过他们而去的沈锦瑟一行人,侧头看了一眼君离。
  君离面色淡淡。
  天乾院。
  安置好君阔,夫妇两就去洗漱了。
  阮白虞先洗漱好,等君离进屋的时候,就看到她已经躺在床上了。
  熄灭了烛火,君离躺在阮白虞身边,然后将人搂在怀里。
  “累吗?”君离低声询问了一句。
  若知道此次会盟这么的不太平,就应该将人留在京城,至少没这么累。
  阮白虞轻声开口,“不累。”
  生怕君离,阮白虞又加了一句话,“你在,不累。”
  黑暗中,君离凝望的怀里的人,目光灼热幽暗,好一会儿,他才收敛了一些,低着嗓音开口,“丫头,你越发有恃无恐了。”
  仗着自己怀孕,一次又一次的作妖。
  真的是……
  没事,他会全都记着的,等到时候一并讨回来。
  阮白虞眨了眨眼睛,羞赧了片刻后,无语道:“……你自己没定力还怪我?”
  她这话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很正常吗?
  君离低声说了两句,最后,挨了两爪子。
  恼羞成怒的小姑娘翻身对背着他。
  君离从后面将人抱在话里,下巴抵着她的肩窝,轻声,“今晚上这事,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训你。”
  虽然瞒着自己行事,可也无形中做了他想做的。
  “你舍得?”轻柔的声音响起。
  听着这小姑娘有恃无恐的话,君离微微侧头亲了亲她的脖子,厮磨片刻后,无可奈何的开口,“舍不得。”
  阮白虞弯了弯眼眸。
  ……
  令阳苑。
  秦禾披着外衫坐在一边,看着一边的叶执,好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子时都过了,不去休息来他这儿做什么,就不困吗?
  叶执自觉地拎起茶壶倒了一杯水。
  “你觉得修王妃如何?”叶执捧着杯子抿了一口水,然后问了一句。
  修王妃如何?
  秦禾顿时精神了不少,他坐端正些,思索片刻,道:“以前觉得夸大其词,如今觉得丝毫不曾夸大。”
  就冲今晚上的事情,他打心眼里敬佩修王妃这个女人。
  当灭口的人指向沅国时,当沈锦瑟怀疑沅国时,她能丝毫不慌不乱的开口辩驳,单就这一点,也是诸多女人比不了的。
  至于之后的局,那更是叫人感觉到不寒而栗。
  身为同一条船上的人,他为此感觉到敬佩,但若身为敌人的话,那真的只有死路了。
  谁又能知道就是这么一件几乎是微不足道的事,竟然连贯了那么多事情。
  甚至于是那些人要做的事,他们也随着猜个七七八八。
  这简直是……怪物!
  洞悉人心也不带这样的。
  真的,这辈子绝对不能和阮白虞为敌,太可怕了!
  叶执感慨了一句,而后开口询问道,“你觉得刺杀那拉提部落一事是谁做的?”
  “天乾院呗。”秦禾开口,“清倌的事不是他们干的,但刺杀那拉提部落一事绝对是他们做的。”
  虽然没有证据,但直觉就很坚定的告诉他,那事就是天乾院干的。
  叶执喝一口水,“他们猜到我们会选择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们嫁祸给沅国将他们给卷进来,他们索性把事情给挑开了,让我们不得不捆在一处。”
  秦禾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喝完水后,他说:“为什么我会有一种他们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的感觉?”
  “害,这感觉的不止你有,我也有。”叶执开口。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倒了一杯水,喝水压压惊。
  天乾院里面的人怕不是成精的狐狸?
  “叶大人,我觉得这事就只有咱不知道,承华帝他们似乎都是知道的。”秦禾捧着茶杯开口说。
  “我也有这种感觉。”叶执附和了一句。
  说完,两人目光对上,随即捧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不止是天乾院的人是狐狸,这周围都是狐狸啊!
  会盟好可怕!
  他们可以回宁国去吗?!
  两人又虚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压压惊。
  “此次会盟也算是来之不易,我们一定要给宁国带去好消息。”秦禾放下杯子,沉声开口。
  叶执颔首,“我们一定要和几国保持不错的关系,如今盟约不重要了,坚信本心不被挑拨才是重中之重。”
  等狩猎结束后,事情的结局没有达到他们的期许,只怕就会对宁国或是苍国出手。
  秦禾端着杯子把玩,听完叶执的话后,道:“你说得对,接下来是该好好整顿一下院子里的那些人了。”
  若是知道此行如此危险,他一定要好好的筛选一下。
  “不过我们还是想想该如何和哪个国家达成盟约,毕竟我们是前有胡国,后又苍国,而且承华帝和镇国公主又单独见过面。”
  说完之后,叶执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下次会盟我再也不来了!”
  这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一边要齐心,一边又要谋求利益。
  简直了!
  叶执的声音落下,秦禾险些一口气上不来了。
  如今他们不止要把脑袋别在裤腰上,还得从前有狼后有虎的境地中谋求利益。
  这是人干的事?!
  秦禾丢着杯子手一甩,“我也不来了,下次谁爱来谁来,反正我坚决不来,我回去就辞官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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