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为难怕不是有什么误解
看着阮白虞这温和好说话的样子,那些朝臣一时间都愣住了。
之前那个锋芒毕露强势霸道的修王妃这是现在这个?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席位上的阮沐初闭了闭眼睛,一脸的惨不忍睹。
或许在别人看来,阿虞是善解人意,可是她了解那丫头了,她那是什么善解人意,她是要在别人最擅长的领域碾压。
台子上的少女也是愣住,她惊疑不定的看着阮白虞,似乎是在怀疑这句话的真假以及她想做什么。
郁五渊微微侧头,低声开口,“这位卓二小姐擅长的是古筝,我可从未见虞姐碰过古筝。”
阮沐初神神秘秘一笑,低声,“没碰过不代表不会,你不也没见我碰过这些东西吗?”
就像她,她的确不会琵琶,这是奶奶说的,因为她对琵琶只对弹个小调,或许对别人而言很厉害了,可是对奶奶这些人而言,连会都算不上。
“外祖母的古筝一流,她时不时还会练练手,有时间我带你去听。”阮沐初低声开口。
犹记得小时候,外祖母抚琴,外祖父提剑挽花,郎才女貌。
郁五渊不言了。
得,对于这奇葩的一家子,他的确不应该低估了。
会一点点阮白虞,什么不懂阮沐初。
啧。
阮白虞一边理袖一边开口,“怎么,想了想还是觉得比琵琶吗?”
少女不顾卓丞相的暗示,一脸倔强的看着阮白虞,“修王妃娘娘,我们就不能合作吗?”
这位修王妃娘娘给她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和她比试就像是自寻死路,她不想丢脸,她宁愿合作。
阮白虞诧异的挑了挑眉,“不能,本妃拒绝。”
“为什么?”那少女不死心的询问了一句。
阮白虞看了一眼卓丞相,眼里的阴冷一闪而逝,别人不曾看到倒是让卓丞相尽收眼底了。
“因为……你父亲。”阮白虞不做遮掩的说出来。
女子温和的声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让整个殿内听得到。
众臣看着阮白虞的目光复杂一瞬。
关于阮白虞的形容,应该还要在加上记仇两字。
少女一时愣住,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家父亲,见卓丞相不太好看的脸色,急忙收回目光看着阮白虞。
阮白虞挑了挑眉,静候那个少女的所作所为。
“我认输。”少女大声开口,说完,屈膝一礼就退下了。
与其输得难堪,倒不如大大方方认输。
和修王妃比,她服输。
阮白虞有些无奈,耸了耸肩膀,转身准备回去。
卓丞相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修王妃娘娘,这只是娱乐,何必那么认真,小女还是个孩子。”
卓丞相的话音一落下,阮白虞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他,扬起一个笑容,“认真吗?她还是个孩子吗?巧了,本妃也是个孩子呢。”
众朝臣:“……”又开始了是吗?
卓丞相开口刺了一句,“修王妃未免睁眼说瞎话,你都为人母了,哪儿还是个孩子。”
林毓冷声开口,“在本夫人眼里,王妃娘娘她永远都是个孩子,卓丞相对此有意见?”
阮泓拍拍自家夫人的手,不紧不慢开口,“父母眼里,孩子永远是孩子,我这人心软,总是丢不下这些孩子,得跟着他们牵肠挂肚的。
听卓丞相这话,想来卓丞相的孩子成家后你就不管了吧?原来卓丞相看着年轻也不是没有原因啊,这操心少嘛。”
卓丞相被夫妇两人一人一句怼得哑口无言。
林毓哼了一声,傲气不屑。
阮白虞勾唇一笑,“看来卓丞相并未体会过父母关爱,并不知道在父母眼里你永远是孩子这句话。”
卓丞相目光沉了沉,“就算如此,修王妃咄咄逼人也是不争的事实,除夕宫宴上,也不过是娱乐解乏,修王妃何必为难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姑娘。”
“为难?”阮白虞耸了耸肩膀,“卓丞相你对为难怕不是有什么误解吧?本妃知晓她不擅琵琶,可特地开口说了要不换换,本妃还不够善解人意吗?”
善解人意???
你怕不是对善解人意有什么误解吧?
“小女提出合作,修王妃为何拒绝还牵扯出臣呢?”卓丞相不依不饶。
君宥不悦的蹙了蹙眉,继而舒展开眉头看着君离。
见自家皇叔稳如泰山的样子,君宥抬手点了点额头。
完蛋,皇叔这是憋着大招呢。
希望过完年再换个丞相。
“卓丞相这话奇怪了,卓小姐可以提出合作,为何皇婶不能拒绝了?难不成皇婶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吗?”说完,君景意味深长“哦”了一声,“卓小姐好大威风啊,都要让皇婶妥协了。”
君宥看了一眼君景,更是头大。
这只狐狸怎地也掺和进去了?
阮白虞看了一眼君景,君景回以一记幽深的目光,继而他将目光落在了卓丞相身上,片刻便收回了。
阮白虞恍然大悟。
卓丞相得罪了君景!
一个君离,又来一个君景,啧啧啧,这还不倒台说不过去啊!
卓丞相面色一僵,急急忙忙道了一声不敢。
再怎么说阮白虞也是修王妃,也是皇室中人,身份摆在那儿,这个鸿沟是跨不过去的。
“不敢?”阮白虞忽然出声,“本妃看丞相大人敢得很嘛。”
众朝臣看着阮白虞,已经做好的看戏的准备。
这位修王妃就像是一条毒蛇,平时低调得很,不过你要是把人惹毛了,逮谁咬谁,还是不咬死不松口那种。
啧啧,卓丞相这是要完。
不过这也怪不得谁,皇家的事都敢去管管,也不看看修王是个什么脾气,还真以为娶妻生子脾气好了?
衍国那个血淋淋的例子还着呢。
还有,卓丞相也没少做那些贪污受贿的事,虽然比较干净但也能查到。
以修王那臭脾气,卓丞相这颗脑袋,悬矣。
“本妃家事都要来管一管,丞相大人还说自己不敢,这不是明晃晃再欺骗本妃吗?”阮白虞可不想就这么放过这个老东西。
她和卓琪是有点恩怨,也做了一点小动作,但是和卓丞相真没什么恩怨。
如今卓丞相你们恶心自己,她绝对不可能忍气吞声。
卓丞相蹙眉开口,“那到底是小郡主的生母,寒冬腊月让人跪着终归不好,臣自问没做错!”
阮白虞呵呵笑了两声,“修王的决定容得你质疑?”
卓丞相道了一句不敢,心里却是把阮白虞跟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