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不清楚了

  “你会梳?”阮白虞看着自己里的自己,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种见不得人,梳得还真的蛮不错。
  君离拿起簪花戴在阮白虞鬓角处,而后认真的端详片刻,开口道:“上次你梳发的时候我看了一会儿,虽然不大像,但还是可以去见人的。”
  “……”阮白虞看着他这幅认真的样子,噎了一会儿,一本正经的说道:“看一次就学会了,你是天才,不如你去学学女工给我做一身裙子吧。”
  君离低头看着一脸认真的人,双手搭在一处,压了压自己的脾气,没好气开口,“趁早死了这条心,给你绾发描眉那是闺房乐趣,要是给你做裙子这算是怎么回事!”
  被凶了一句的阮白虞似乎很高兴,但是望着君离眼里浮上的危险,一瞬间就不是那么高兴了。
  阮白虞站起来,伸手挽着君离的胳膊,笑容盈盈的开口道:“那我给你做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
  “走吧,别让你姐等久了。”君离淡声开口。
  两人走到前厅的时候,阮沐初已经喝了一杯茶吃了好几块点心,肚子差不多饱了。
  阮沐初看着挽着君离胳膊姗姗来迟的人,戏虐开口:“我还以为要等我喝完两盏茶你才会来呢。”
  阮白虞没好气嗔了一眼人,“我在午睡,起床更衣需要时间的。”
  阮沐初看了一眼两人,只见两人似乎都是才睡醒,想到昨日所见,她不由抿了抿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两人怕是同床共枕吧,至于伺候阿虞更衣的人,只怕也是修王,单看那发髻,就知道是出自新手。
  这……,也亏得哥哥和父亲没来,不然……,只怕修王要被追着打了。
  “咳……”阮沐初轻咳一声。
  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望着阮白虞隐晦的开口提点一句,“你们尚未成亲,还有莫要忘了礼数。”
  “……”阮白虞走到阮沐初面前,弯腰看着她那样子,有些无奈,“你想什么呢?”
  阮沐初抬头看着阮白虞,一副‘你们都同床共枕了,你还要如何狡辩’的样子。
  这时,君离淡声开口:“多谢阮二小姐提醒,本王知道了。”
  “……”好了,解释不清楚了。
  阮白虞扭头瞪了一眼君离。
  他等着!
  阮沐初痛心疾首的看着阮白虞,“阿虞,你如今都学会欺骗我了。”
  “……”阮白虞望着君离,见他一副看大戏的样子,顿时是气得牙痒痒。
  阮沐初正想说什么时,阮白虞赶紧打断她的话,“你衣服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被这一打岔,阮沐初到嘴边的话一转,“处理了一个叛徒,不小心溅了一身血,你放心吧,我没有受伤的。”
  阮白虞看着她冷锐下去的面容,挑了挑眉,开口道:“素溪?”
  “嗯。”阮沐初颔首,而后又道:“你如何知道?”
  阮白虞弯腰坐在阮沐初身侧的椅子里,不紧不慢开口道:“素巧见这丫鬟和阮莲淑身边的人接触过,以阮莲淑的油嘴滑舌,只怕是这丫鬟早就被策反了。”
  阮沐初嘴角微微一抽。
  原以为自己很聪明,但是一和阿虞说话,就感觉两人的脑子不是一个等级的。
  病卧在床的人,几乎以外面隔绝,但是她一说,阿虞就能准确无误的猜到,这简直是吓人啊。
  君离看了这两姐妹,问出了自己的疑惑:“阮莲淑既是祸患,为什么不早早解决而是留着她作妖?”
  阮白虞看着这位金字塔顶端的人物,嘴角微微一抽,“那是祖母的嫡亲孙女,我要是贸然出手,只怕会惹一身腥。”
  君离一句话揭开阮白虞的借口,直言不讳道:“你杀人抛尸的手法很娴熟,这个问题不存在。”
  阮白虞觉得君离真的需要被毒打了。
  杀人抛尸?
  阮沐初狐疑的看着两人,“什么杀人抛尸?”
  “若本王没记错的话,这丫头杀的人是想要扯掉阮二小姐裙子的男人,而后又牵连到宁伯爵府世子外室一事。”
  当时京城的都被对宁世子的风流事津津乐谈,反而忽略了一桩草草结案的命案。
  阮沐初顿时就想起来了。
  那是她第一次踏足到廷尉处的刑房,而后感受到了蛇蝎亲人的恶毒。
  这件事情,也让三房惹了一身腥,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是这敲山震虎的作用也是显著。
  阮沐初有些错愕的看着阮白虞,心里一时间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喃喃开口:“那个人是你杀的?”
  阮白虞无奈颔首承认了。
  阮沐初望着阮白虞,心里被满满的暖意填充满。
  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阿虞已经摒除了她身边的一切危险,她以为自己是生活在暖室里,殊不知是早已有人为她扫清了周边的一切风雨。
  阮白虞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目光。
  “阮莲淑的事情……”阮沐初识趣的把话题移开,眼里浮上些狠戾,“如修王所言,不能再留了。”
  阮白虞抬起没受伤的胳膊撑着脸颊,“一时间还没想好该如何。”
  忙着浅姐的事情,一时间就把阮莲淑几人给忘了。
  君离望着蹙眉沉思的人,开口道:“需要我动手吗?”
  还真是不想看到这丫头思考蹙眉的样子,没有笑着好看。
  “可别!”阮白虞急忙回绝,见君离有些微冷的神色,赶紧添了一句,“你一出手明日看到的就是她的尸体,这未免也太便宜她了。”
  阮沐初:“……”阿虞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么危险的人啊!
  她就不怕日后自己睡着了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吗?
  虽然这就是一个假设。
  君离冷哼了一声,“你嫌弃我便直说,何必编这么多的借口。”
  阮白虞急忙起身走到君离身边,也不顾矜持为何物,直接坐在他腿上,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我真没有嫌弃你,俗话说得好,这杀鸡焉用宰牛刀,我们兄妹几个动手就好了。”
  阮沐初别过脑袋一脸无语。
  简直是没眼看!
  这都没成亲,且还有她这位姐姐在,阿虞就不能矜持一点吗?!
  这要是成亲了,只怕是更没眼看!
  君离伸手搭在阮白虞腰上,淡淡应了一声,似乎是被说服了。
  只不过阮白虞知道,这人就是想让自己主动投怀送抱!
  心机,太心机了!
  奈何他顶着这张清冷禁欲的人,根本就让人想不到这是他故意算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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