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兔崽子!!
君离的恼火一下子就没了,轻轻揉了一下君星绾毛茸茸的脑袋,冰冷的目光落在晏阳身上,“能治愈吗?”
“太难了。”晏阳嘴上嫌弃着,可是眼里却浮上三分兴奋,“我倒是有六成把握,就怕三小姐熬不住。”
她敢不要命的去找人,就要做好这个准备。熬不住,呵,熬不住也要熬,总比没命要来的好!
“你尽管放手去做。”
晏阳抬头看了一眼君离,师兄好像很关心三小姐啊,对上君离眼里的阴翳,目光一缩,“得咧,小的这就去!”不等君离赶人他就提脚麻溜的走了。
君离抬手抱起君星绾,君星绾蹬了一脚,咿咿呀呀的哼着要抱,水汪汪的眼睛纯粹干净,驱散了他诸多情绪。
天黑后,一身疲倦的阮泓空手而归,还是没有儿子的消息,这让他越来越不安,恨不得白天黑夜都去找。
就在一家子食之乏味的时候,郁五渊将阮幕安带回来了。
“祖母,父亲,母亲,让你们担心了。”阮幕安很愧疚,想起阮白虞更越发愧疚,家里的温馨让铁骨铮铮的男人眼眶微红。
看着郁五渊背上的男人,一家老小齐刷刷哭了,林氏一边抹眼泪一边吩咐找大夫,把一切安置的妥妥当当。
阮泓相较之下比较含蓄,只是红了眼眶,显然是喜极而泣。
找大夫,打热水,长平侯府忙的团团转,萦绕的低气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鲜活。
郁五渊站在不远处看着忙的团团转的一家老小,老夫人张罗吃的,侯夫人张罗着大大小小事情,阮沐初安置苏叶,姬珩姬月兄妹去煎药。
他的目光柔和了一下,可一想起三小姐,头就大了。
借修王金口玉言,阮白虞真的病了,君离直接将人带回去看病并没有和他们一道。
阮泓看着郁五渊心事重重的模样,走过去把人喊到一边,“怎么了?看你有心事?”
或许是因为郁五渊把阮幕安带回来了,阮泓今晚上对他格外温和。
“怎么没见到三小姐?”郁五渊开口问了一句,似乎只是寻常的关心。
阮泓叹了一口气,眉梢间的神色并没有那么轻松,“夫人说那丫头寒疾犯了,在长宁院待着不出门。”
郁五渊踌躇片刻还是决定把事情告诉阮泓,只不过隐瞒了君离,“侯爷,人不是我救的,是三小姐,我就是把人背回来。”
阮泓顿时瞠目结舌,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个小兔崽子!!”阮泓是又气又急,恨不得现在就冲去长宁院把她吊起来打一顿!
郁五渊赶紧拉住阮泓,“侯爷,有什么事还是明天再说,阮大哥已平安归来,三小姐也无碍,这是好事。”
“你不懂。”阮泓目光复杂的看着郁五渊,“若是被别人知道了,对虞姐没有一丁点好处,你见过哪个大家闺秀这么不要命吗?”
“侯爷放心,不会有人知道,我已经安置妥当。”其实,不用他动手修王殿下早就已经抹去了所有痕迹,但是他总不能再扯出一个修王吧,那样阮白虞肯定会被打的。
阮泓松了一口气,抬手拍拍他的胳膊,诚心实意的开口道:“那就好,辛苦你了,今晚上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