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

  林氏的目光落在阮幕安身上,“你和少卿大人一定要找出最有利的证据,能杀她最好,不能杀也要想方设法将她拉下来。”
  阮幕安盘算了一下,看着自己的母亲温和架空,“母亲请放心,以她的所作所为,流放是必然,到时候只要不让她的母家插手,她一定会死在流放的路上。”
  林氏冷冷一笑,“那还不简单,明个我就去护国公府哭诉告状去,保证他们刘家没法在京城立足。”
  拼母家拼后台啊,她可从来没怕过谁呢!
  阮幕安表示自家母亲路子有点野,惹不起惹不起。
  等孩子都离开了,阮泓幽怨的看着林氏,“你可以找我哭诉啊,我好歹也是一个侯爷。”
  林氏斜睨了一眼阮泓,靠着软枕懒懒开口,“你扮猪吃老虎多少年了,你要是贸然动手,虞姐选秀就真的逃不过去了。”
  阮泓叹了一口气,把自己的妻子搂在怀里,“暴风雨宁静的前夕,不需要多久,我就无法置身事外了,在此之前我必须要强大起来。”
  身在朝政中心,哪有真正的坐山观虎斗,明哲保身,那也是基于你一定的实力本事。
  “我担心初姐和虞姐,今年十月她们就要及笄了,我怕……”林氏欲言又止,复杂的目光看着阮泓,“夫君,虞姐还好一点,可是初姐她……”
  阮泓沉默了一下,沉声开口,“还有七个月呢,我们会想到办法的。”
  “希望吧。”
  长平侯府有了难得的宁静,可是阮鹄家里可就是翻了天了。
  刘氏被廷尉处的人给抓走了。
  阮伊娇只知道哭哭啼啼,阮伊柔病得下不了床,不敢让她知道。
  阮鹄看着只会哭的女儿,嫌弃之意不言而喻。
  瞧瞧大房的阮白虞,再看看自己这个女儿,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哭哭哭,就知道哭!”阮鹄心烦意乱的拍了一下桌子,阮伊娇吓得不敢哭出声,只敢低声啜泣。
  阮鹄揉了揉额头,“进了廷尉,基本上就出不来了,而且她做的混账事也不少!找人去告诉刘家,我要休妻!”
  为了他的官位,他只能休掉刘氏来明哲保身,他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坏了他的仕途。
  “父亲!!”
  阮伊娇不敢置信的开口,一边的嫡子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自己的父亲。
  “你以为大房那家子是好惹的?!”阮鹄冷冷瞪了一眼阮伊娇,“人家是护国公府的嫡孙女,你呢,你外公是护国公吗?你要是还想嫁入高门就给我回去好好待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阮鹄看了一眼自己的嫡子,没耐心的开口,“你也给我回去,自己的仕途在自己手里,你要是想去送死,我也不拦你!”
  阮行安将阮伊娇拉走。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原来父亲和母亲也不能免俗。
  —
  作为最常来祠堂的人之一,阮白虞已经对这里熟悉的不行了。
  盘坐在蒲团上,吃着素巧送来的大鱼大肉,日子也是一样的舒服。
  至于面壁思过,这不可能的,完全不存在。
  天黑之后,阮幕安悄咪咪来看看阮白虞,毕竟父亲下令不许任何人探视,他要是光明正大的来不好。
  祠堂里灯火通明的,倒是一点都不害怕。
  空气里还有烧鹅的味道,看来阿虞已经是吃饱喝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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