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护短了

  背靠e省的落环山、前倚r省先知河、身处c省特有的乌沙地,集了三省于一地的奉水本是默默无闻之地,却因一场豪大雨引起的土石流而改变了命运。
  虽然灾害埋葬了多数人家,但塌陷的山石中夹带的大量天然矿物,除了扩大了先知河的河道外,更是使得水质得以改变,致此滋润了无数黑燥的乌沙地,让残存于此地的居民发家致富。
  乌沙,故名思意便是黑不溜滴的沙子,本质干燥无法涵盖水份,因此无法利用于种植上,然特殊的水质却是使得乌沙变得纯粹晶莹,于日光下能发出黑亮的迷人异彩、于月光下则有深邃如渊般的色泽。
  触手凉润恍若美玉、质地特殊又耐高温,因此被聪明的商人加以包装利用,于是声名大噪、扬名四海,很快的便改善了当地的环境,让慕名而来的人渐渐喜爱上了这里、成了新的住民,尔后发展成国际知名观光景地。
  一般来说,这样人潮聚集的地方不管是那一基地都不会随意出手的,因为能成为国际知名的观光地可以说这里的人……哦不!该是说这里的丧尸数量绝对不夸张。
  名山胜景,在云蒸霞蔚的日正当头更显山明水秀,美好风光若是来上一壶好茶与点心,躲在树荫下啜饮谈笑,该是人生一大美事,只可惜耳旁充斥着轰隆声响,炮弹带出的强大声浪此起彼落,硬生生的破坏了这股乍见此地时的美好憧憬。
  激烈的程度让颜妍忍不住与云极对上了眼「下去看看?」
  云极窥了眼窗外不断走动的人,随即应了声。
  三人下了车,连绵不绝的炮声终是暂些了会,而这时他们却也听到不远处传来丧尸不曾间断过的嗷叫声响。
  看来数量不少啊……
  许多战队这时也如颜妍一般下了车,他们互看了左右,见消停些的炮声再度响起而周旁情势再度紧张时,纷纷开始往最混乱的地方靠近。
  「颜妍!」
  叫唤的声响令颜妍停下步伐,见是申霆懿,不经问「申队长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前往奉水的三个主通道桥梁丧尸太多了,军方已是出动迫击炮。」说着这话同时,申霆懿状似不经意的瞥了云极一眼,随后又道「现在有些混乱,要不要先回车上?」
  颜妍摇头拒绝,而这时右眼的视角也有了改变,看着乙菈导射出来的影像,里头疯涌如蚁潮的丧尸填满了整座桥面、甚至还因推挤踩踏而掉入河里被里头的变异鱼撕裂吞食时,忍不住直皱眉。
  当然让颜妍感到不妙的,还是落环山的名副其实。
  座座环环相扣的山势严然如天然屏障般将奉水圈围在里头,如若桥面不能通过需由山路行走,以如今变异生物及变异植物的强横,只怕有去无回。
  看来先知河才是目前最大的难关!
  两人一问一答间,云极不经打量起眼前这名看似浪荡不羁、实则稳重沉着的男人,随后便因颜妍的询问而收回了目光。
  「我们先去看看先知河的状况?」
  若是可以,颜妍一点也不想由河面过去,因为河底潜伏的定是比路面上还要来得危险,只可惜乙菈传来的影像分析结果告诉了她一个事实。
  三座桥看似坚固耐用,可里头的结构却是稀少的钢筋水泥与大量垃圾,如此的豆腐渣工程,只要迫击炮来个几发,断桥是持早的事。
  由桥过奉水,绝对指望不上了,而其它的小桥虽尚能使用,但是坦克却是开不进去。
  没错,官方这次完全下足了血本派出数台坦克,目地就是为了攻下这里,得到全部物资,所以她们第一天的任务并非是取得物资,而是要在日落前搭营生火、为往后的数日建一个暂时的安全营地。
  而军队在前头进行各种武力轰炸,这是一开始便制定的计划,所以在没有得到军方命令前,其他部队甚至是战队都不得靠进前线,这时听颜妍说着要了解先知河的情况时,众人不经也想到桥面的问题。
  申霆懿不免担忧前方的军方兄弟们,只是这次他的任务并非在前线冲锋陷阵而是保护他人,只好压下忧虑,走往颜妍的前方「我带路吧,刚已是巡视过一次了。」
  云极见状,便对冬木使了个眼色让他去颜妍的左侧,而这时宁夏、民浩、儒子、玉娇也各自分成两队,分别站于冬木左方与云极右方。
  众人就这样成包围的姿态将颜妍保护在里头,让颜妍不经看了左右的他们,最后有些纳闷的看了后方一眼。
  袁紫辛?!
  虽是许久不见,但颜妍仍记得初次见面时对方是那么的张扬与充满活力,如今这么沉默,愣是让人心中好奇,只是好奇归好奇,颜妍还是没有探讨人家怎么了的欲望。
  感受到他人注目的眼光,袁紫辛抬头,见是颜妍,立即勾唇一笑「好久不见了颜妍,看来最近滋润的很,瞧这小脸粉嫩的,真想让人咬上一口啊~」
  半调戏的轻佻话语仍是如之前那般让人招架不住,只是这会说什么都免不了被揶揄、还会越描越黑,颜妍只好笑了笑不发一语的收回目光。
  见颜妍乌龟作态,裸露于外的耳尖泛着微红出卖了自身,观察入微的袁紫辛忍不住轻呵出声,只觉云极的女人可爱的很。
  想来近日一堆糟心事,难得出来放个风,怎么也得轻松一下……如此想着的袁紫辛轻卷着自己卷翘的发尾,才刚起了个声要与颜妍攀谈,便触及云极投递过来的眼神。
  与云极斗了几年,虽不说十分了解,但那眼神代表的意思却是让袁紫辛立即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你也太护短了吧?!」
  嘴上如此说着,但袁紫辛却是知道,她有多么的羡慕,毕竟只要是女人都会希望有个肩膀可以倚靠,只不过再怎羡慕也只能是羡慕,因为她知道,以她的性子只有她保护别人、没有人能保护她,所以这时兴起的落寞感也只是一时。
  对于袁紫辛的牢骚云极早已听了不知几年,见她顾着说话似是没发现,逐而提醒「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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