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西去探敌行
扈成骑着照夜玉狮子马,在后阵看着呼延灼和孙立两个人恶斗,水浒里有两场鞭斗戏,而两次都参予了的就是呼延灼,一场是他与孙立,还有一场是他和‘纪山五虎’之一的滕戡,其中与脱滕戡一战,打到了五十几合不分胜败,质量要高一些,但是由《水浒全传》的传播不如百回本《水浒传》所以呼延灼与孙立这一战的传播要更广一些,所以扈成对这一战更感兴趣一些,这才假借着押粮口号跟着前来,看看热闹。
彭玘死里逃生,看着梁山诸将直恨得牙根发痒,就向着韩滔叫道:“哥哥!我们和他们有什么可打得,把连环马给放出来,一战可胜!”
韩滔眼看梁山五路人马轮旋而走,宋江在后面也押着十队人马在后面,心道:“这些梁山贼个个精勇,头领也都武功高强,也不知道晁盖、宋江两个贼头,从哪里纠合来这许些良将?再斗下去,只怕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不如就把连环马派出去,冲散他们的冲阵。”
想到这里,韩滔便去后军队里,尽起军马。一发向前厮杀过来。
宋江只怕冲破阵脚,便把鞭梢一指,十个头领,引了大小军士掩杀过去,秦明、林冲、花荣、杨温、四路军兵分作两路夹攻拢来。
呼延灼见了,急收转本部军马,各个敌住,扈成用力一催照夜玉狮子马,带着自己的亲兵向前冲去。径到了战场前方,仔细的看着。
笳鼓齐鸣声中,尘烟飞起‘连环马军’咆哮着冲了出去,只见‘马带马甲,人披铁铠’人人手拿着八尺长铁杆枪,那枪头子一尺五长的鸭嘴子,好像扁扁的铁铲一般向前推了过来,却看,马带甲;只露得四蹄悬地走如龙,人披铠;只露著一对眼睛凶似虎。
两路人马撞在一起,梁山军立时被撞散了,那宋江阵上虽有甲马,只是红缨面具,铜铃雉尾而已,这里射将箭去,那里都护住了。那三千马军各有弓箭,对面射来,因此不敢近前。宋江眼看不是头。急叫鸣金收军,呼延灼虽然占了上风,但是连环马军的速度上不来,梁山军退得快了,呼延灼再追就追不上来了,若是用轻骑,呼延灼自忖无法挡住梁山军的冲击,只得也退二十里外下寨屯军。
扈成催马上前迎住了呼延灼,拱手道:“呼延将军,好威武啊。”
呼延灼年过半百,花白胡须,龙威虎面,二目炯炯有神,他是禁军都统制,扈成则是禁军指挥使,刚好高了他半个头,虽然这次出征,呼延灼也背负了一个‘平乱指挥使’的名头,但这是虚的,所以呼延灼不敢无礼,就向着扈成一拱手道;“见指挥使。”
扈成哈哈笑道:“呼延将军不必多礼,你我都是禁军部将,我虽然高你半头,但这官不是一刀一枪拼来的,只是碍着好运罢了,如何能在呼延将军面前托大。”
呼延灼惶恐的刚要说话,扈成又道:“不如这样,若是呼延将军不弃,我称将军一声兄长如何?”
呼延灼听了不由得暗自欣欣,忖道:“这人虽然是弄臣为官,但是脾性倒也不错。”想到这里,急回头叫道:“绰儿过来!”
一员小将飞马而至,到了呼延灼面前,恭恭敬敬的道:“孩儿见过父亲!”
呼延灼就向着扈成道:“贤弟,这是我的养子呼延绰,因他生得好,因此满街都唤他‘亚叔宝’这小子也凑趣,就把鞭换成了锏。”
扈成看到呼延绰的背上背着一对八楞金锏,生得英俊不凡,便点了点头,果然是个小英雄。
呼延灼抬手给呼延绰脑袋上来了一巴掌,叫道:“小混蛋,还不和扈指挥见礼!”
呼延绰就在马上一礼道:“呼延绰见过指挥。”
扈成摆手道:“这个免了,我和你父亲平辈论交,你就算我的侄儿,既然见面,不好不给一个见面礼。”说完回头叫道:“金哥!把那匹‘天青花’牵过来。”扈金哥现在是扈成的亲兵头领,听到叫声,急忙到后面,牵了一匹高头大马过来,扈成指着那马道:“这是西域大马,就送给公子了。”
呼延绰眼看到那马雨过天青的颜色,身上的皮毛被剪成六花,看上去俊美无双。不由得喜得没入脚处,急忙真诚的向着扈成一礼道:“多谢指挥大人!”
呼延灼挥手让呼延绰退下,他有心结交扈成,这才把自己的家眷引见给扈成,却没有想到扈成出手就是这么大的一样礼物,呼延灼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吾成亲二十载也没有能生下一儿半女,后来得了云游到汝宁的高僧明月长老的指点,先过继一个儿子,以为召子,果然;不出一年,就得了一对双生儿女,现在就在家里呢。”
扈成眉毛一挑道:“若是如此,那我们可更要亲近了,明月大师就是我的我师父。”
呼延灼恍然的道:“原来贤弟是明月大师的弟子,那当真是失礼了。”
扈成摆手笑道:“兄长不必客气,对了,小弟想向兄弟长请教一下,这连环马的窍要,不知道兄长能否指教?”
呼延灼笑道:“这又什么。”他说着指着那些马道:“这连环马的最初是鲜卑人所创,当年前燕慕容儁就是用这连环马围死了武悼天王冉闵,隋唐年间,幽州燕山王罗艺得到了这连环马的法门,进行了统一的规划,后来家祖忠孝王北国寻亲的时候,独身探地洞,得到了这连环甲马的用法……。”
说到这里呼延灼感慨的道:“可惜啊,我们大宋缺少战马。尤其是能用来做连环马的重马,我在汝宁费心费力,拼死拼活,也才就弄到三千来匹战马,本来我想着把它们驯成了之后,就到北边或西边的战场上去,那两处天高地阔,正是马军当用之地,而且抵御外侮,也是我们呼延家用武之地,可是……。”
呼延灼猛的想到扈成的身份,急忙住嘴,苦笑一声道:“扈指挥,我就是随意一说,你不要在意。”
扈成却是郑重的点点头,道:“是啊,这些好马,费尽心力而来,若是能放到北边的战场上,该多好啊。”
呼延灼低头不语,扈成看看他的样子,心道:“若是他知道这些马都要变成马肉去填梁山军的肚子,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子了。”只是这种事扈成自然不会和呼延灼说明,只是道:“呼延兄,我奉命为皇家练军,也想搞一只这样的了重甲骑兵,你们呼延家可还有人懂得这个吗?”
呼延灼想了想道:“我有一个堂弟。叫呼延通,现在河东老家赋闲,他虽然年纪小,但是勤奋好学,我们呼延家的兵书战策,他都晓得。”
扈成一挑眉,心道:“我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这呼延通是南宋开国大将,官做到淮阳防御使,归属韩世忠驾前用力,曾一骑闯营,从千人之中,救韩世忠脱险,但是韩世忠是个粗坯,有一次到呼延通家里喝酒,非要呼延通的妻女出来陪酒,那呼延通出身世家,深恨韩世忠所为,当场就要格杀韩世忠。韩世忠恼羞成怒,官报私仇,就把呼延通降为普通小兵,故意送到呼延通的仇人帐下为兵,呼延通受不了这样的污辱,投河自杀,后来梁红玉知道此事之后,狠骂了韩世忠一通,并亲自过问,看顾了呼延通的家眷,以呼延通的大恩。
扈成点头道:“小弟奉命要去还道村巡查天女祠的修建,如今粮草都已经交割完必,就不打扰兄长了。”
呼延灼急忙道:“贤弟只管去行公务就是了。”
扈成点点头,又道:“不知道兄长接下要如何行兵?”
呼延灼:“今日那厮们见我催军近前,他便慌忙掩击过来;明日尽数驱马军向前,把三千‘连环马车,’分作一百队锁定;做一排摆著,每三十匹一连,但遇敌军,远用箭射,近则使枪,直冲入去,五千步军在后策应,分作三面冲将过去,不信那些贼还能挡得住。”
扈成点头道:“那就祝呼延兄一战功成了。”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闲话,然后扈成带着五百亲军就向南而去,他是在寿张县迎接的呼延灼。这会向南去,却也不回郓城,而是就向着还道村而去,半日工夫,就到了九天玄女祠,总督工金大坚、总务司宋清都来迎接。
扈成向着金大坚道:“金兄,这里进展如何?”
金大坚施了一礼道:“回大人,这里一切顺利,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年底既可完工,到了明年年初,内里装饰也将完成了。”
扈成想了想道:“这大殿里现在能用吗?”
金大坚道:“为保这里香火,所以大殿一直都可应用。”
“带我过去!”扈成沉声说道,金大坚、宋清两个人就引着扈成到了大殿。
扈成看已经重修金身的九天玄女神像,更多了几分神气,不由得动了祭拜的心的思,就让人取过几支香来,给九天玄女上了一柱香。然后默默祝祷,请九天玄女保佑大宋。
上过香之后,扈成就留在了还道村,这是他和萧让他们商量出来的,留在这里,免得呼延灼找到帮忙,而家里的事,都交给了答里孛来处理。
扈成在还道村待了三天,连大门都不出,而呼延灼和梁山又打了几仗,梁山军大败亏输,已经完全退回山里去了,仗着八百里水泊和呼延灼周旋。
扈成接到消息之后,猛的想起,汤隆现在成他的部下,天天窝在郓城县里打铁,不知道梁山上谁来提这徐宁名头,若是没有人提,会不会就破不得连环马了?扈成正在屋子里胡思乱想,就听有人轻敲窗户,不由得眉头一皱,急忙起来,把窗子打开,冷声道:“谁?”
一个南北枣核小脑袋探了进来:“师弟,是我!”正是时迁。
扈成有些惊异的道:“二师兄,你怎么来了?”
时迁笑道:“不止我来了,我还有一个同伴也来了,不过他在村子外面呢。”
扈成心下微动,道:“你来寻我何事啊?”
时迁笑道:“我现在在梁山做了头领,我们梁山被呼延灼那厮的连环马给压制住了,晁天王、宋公明都没办法,后来有个叫徐京的兄弟,说起来他有一个兄弟……。”
“可是那京城‘金枪手’的钩镰枪能破连环马,让你去盗他的唐猊铠吗?”
时迁一下怔住了,愕然的道:“贤弟,你是怎么知道的?”
扈成一笑道:“二师别问。我就是能知道。”随后道:“你要去盗铠,找我来做什么啊?”
时迁嘻嘻一笑,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了扈成,扈成疑惑的打开,只看了一眼就跳起来了,这信是皇城司密令,说是郓王派了马灵带着到西夏打探消息,一直没有归信,前日里武能身负重伤的回来,说是西夏王李乾顺正在密谋伐宋,马灵打探到消息之后,在回来的路上,被西夏高手围攻,武能和马灵走散,徐瑾战死,由于武能没有带回一点证据,郓王没有办法说服官家出兵,于是郓王保举了扈成去西夏。这封信上简单的说明了情况之,要求扈成尽快赶到京城去。
扈成沉声道:“二师兄,这是关乎国运的东西啊,你们怎么得来的?”
时迁道:“那呼延灼派兵我们的各处酒店都给折了,朱贵逃回来的时候遇到了那个送信的官差,只到他是给呼延灼传军令的,就把那信差杀了,把信劫了下来,到了山上上吴军师看了之后,就让我徐京下山,给你送这个信,还求你带我们进京,并能掩护我们,把徐宁的家小给送出来。”
扈成想了想道:“好,我答应你们了,我们立刻就走,先回郓城,我安排一下,然后就去东京!”
扈成深吸一口气,道:“总算等到一场了?”
时迁有些不解的道:“等到什么了?”
扈成冷然的道:“等到教训鞑子时候了!”大宋积弱,可是一向都是内战打得多,外战几乎遇到大战就败,金国侵宋的时候,西夏趁机出兵,夺了大宋无数的良土,而自神宗朝开始,压制西夏宋军,就是在徽宗朝又败下来的,则起因就是明年的割牛城之战,这一回不管是为挡住西夏扩张的脚步,还是给郓王赵楷立威,扈成都不允许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