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第二天何忆醒来后昨晚的记忆全部袭来，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太特么傻逼了。身边已经没人，她起床去洗漱。
  何忆收拾好去客厅，发现姜生和姜小宝玩得正开心。姜生知道何忆醒来后肯定会不自在，搞不好会冷暴力他，他一大早醒来就赶紧去了父母家里把孩子接回来。何忆就是再想收拾他也不会当着孩子的面。
  姜小宝看见何忆立马挥舞着小手，喊着妈妈往何忆这边跑，何忆赶紧接住他把他抱起来。姜小宝对着何忆的脸亲了一口，何忆觉得心都要化了，在姜小宝脸上左右各亲了一口。姜小宝乐得咯咯直笑。
  “来，爸爸抱，妈妈要吃饭。”姜生已经走过来，说着就要把姜小宝从何忆身上抱过去。
  姜小宝抱着何忆的脖子不撒手。何忆没办法只能抱着孩子去吃饭。
  姜生跟过去，何忆不想看见他，“你赶紧去上班吧。”
  “今天周六，不用上班。”
  “那你去加班吧。”
  “我们说好今天带宝宝出去玩，忘了？”
  何忆想想好像真有这回事，她不高兴的点点头，哦了一声。
  姜小宝已经吃过了，何忆又喂了他几口，他不肯吃，往姜生怀里扑。姜生接过他，抱着他去了客厅，让何忆专心吃早餐。
  何忆心想委婉个屁啊，直接通知姜生她的决定就行。饭后她走过去，“我找了个工作，下个月1号去报道。”
  姜生一愣，他知道何忆肯定是有事，没想到会是这个。他想说当初两人约好了姜小宝上幼儿园何忆再上班，不等他开口何忆继续说道：“当初我答应你等宝宝上学再去上班，但是我改主意了。不管你答不答应，我下个月肯定要去上班。”
  “孩子怎么办？”
  “他每天早晚都要睡觉，睡醒了有老师教他，让妈帮我们看一下。”
  “但是宝宝习惯了你带他。”
  “所以我留了半个月的缓冲期。这半个月让妈妈接手，足够了。”
  何忆各种情况都考虑到了，可见她是铁了心要上班。如果他反对，肯定是两人吵一架，最后还是他妥协。姜生想通后果断点头，“好。”
  “真的？”
  “就算我不同意，你会听我的吗？”姜生反问。
  “不会。”
  “那不就得了。但是我们丑话说前头，上班可以，不能加班。我每天回来得就不早，你再加班，我们家宝宝就成留守儿童了。”
  “你也知道你回来得不早啊。”何忆冷哼。
  姜生不接话，多说多错。
  姜生没说话，何忆也不想和他吵，她起身收拾外出的东西。收拾好后一家三口出门，先去了姜家父母那边，把姜家父母接上，一家五口出门逛逛。
  到郊外后姜生先把帐篷支起来，姜父带着姜小宝到处跑，姜母跟在后面给他喂水。何忆呆在帐篷里刷手机。
  姜生收拾好后也进了帐篷，现在在外面，他一点都不担心何忆找茬。
  “你有朋友说你像大妈，所以你才想上班？”姜生想到这一茬。
  何忆翻个白眼不理他。
  “那你自己和我爸妈说吧。”姜生说完一摊手。
  何忆瞪着他。
  “你连个理由都不肯告诉我，我怎么和我爸妈说？”
  “嗯，差不多就是你说的。”何忆不高兴的点头。
  姜生笑出声，“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谁规定女人一定要做事业型女性。居家的女性也有她自己的魅力。”
  “你不用说这些废话，反正我是肯定要上班的。”
  “我已经说了啊，你想上班就上呗。只要不加班就行。”
  “哼。”
  姜生伸手把何忆抱在怀里，何忆触电一样的推他。姜生早料到何忆的反应，抱着她不松手。
  “干嘛？”何忆生气。
  “我爱你。”
  “我不，”何忆的话没说完就被姜生堵住了，姜生闭着眼睛，何忆瞪着他，想到他也看不见，只能也闭上眼睛。
  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何忆趴在姜生怀里，姜生轻抚她的背。
  “爸爸妈妈。”没一会姜小宝欢快的声音响起来。
  何忆赶紧推开姜生坐直，姜生看过去，姜小宝往帐篷里冲。姜生放开何忆接过他，姜小宝在姜生怀里咯咯直笑。
  姜生抱着姜小宝出去，带着他玩，何忆跟着出去。姜家父母回帐篷里休息一会。
  玩玩闹闹一上午，中午去附近的酒店吃饭。吃饭时姜生直接说了，“爸妈，何忆准备上班，以后宝宝就辛苦妈妈帮忙看一会。我们下班以后再接回去。”
  “不是说好等宝宝上幼儿园吗？”姜母脱口而出。
  “他现在每天不是睡觉就是学习，何忆在不在都没什么要紧的。妈妈帮忙看一下就行了。还是妈妈不想帮我们看孩子？”
  “姜生。”姜父沉下脸。
  “我觉得在家太无聊了，想找点事做做。”何忆硬着头皮说道。
  “没说不让你上班，等孩子大一点，你想上班一点问题都没有。”姜父一点不松口。
  “是呀，宝宝太小了，需要父母的陪伴。爷爷奶奶再怎样也替代不了父母。”姜母帮腔。
  “妈，怎么就是要你们替代我们了。早晚都是我们自己带，只是白天帮我们带一会而已。”姜生解释。
  “你每天几点才到家，你心里没数吗？何忆再像你一样，孩子哪来的陪伴？”姜母不高兴。
  “妈，你想什么呢，何忆又不是女强人，她就是一份普通的工作，到点就下班。下班后就去你们那边接孩子。”
  “你们俩决定了？”姜父再一次开口。
  “嗯，我们商量好了。”姜生点头。
  姜家父母没说话，气氛一时有点沉闷。
  姜小宝本来在姜生怀里笑眯眯的玩勺子，此时看看几个大人，生气的把勺子甩了，勺子掉地上，碰的一声脆响。
  姜父把姜小宝接过去抱在怀里，“你想上班就上吧。”
  何忆看了姜生一眼，姜生笑道，“辛苦爸妈了。”
  姜母没好气的看了他们一眼。
  姜小宝再次乐得咯咯直笑。
  第二天何忆带着姜小宝去姜家父母那边，姜母陪着老师一起教姜小宝。姜小宝开始还会闹着找何忆，几天后不再闹了，就算何忆不在，姜小宝也能和姜母老师一起玩得很开心。到了睡觉的点，姜母哄哄就睡了。
  何忆和姜母这么交接了半个月，姜小宝在奶奶家里如鱼得水。
  到何忆上班的日子她准时报到。早上姜生把姜小宝送到姜家父母那边，晚上何忆下班后过去接。在那边吃完饭后母子两一起回家。如果姜生也能按时下班，就是一家三口一起在那边吃饭，饭后回家。
  何忆上班前几天还担心姜小宝会哭闹，结果人家一点都没闹，每天开开心心的等着何忆过来接。
  有时候姜生下午事情做完后会提前下班去父母家里陪儿子，姜小宝的生活一点没受影响。
  “他到底是心大还是一点都不黏我？”何忆和姜生抱怨。
  “他黏你你会担心，不黏你，你又这么说。我们家宝宝真难。”姜生打趣。
  “姜生。”何忆生气。
  “好了好了，他怎么不黏你了，每天你回来看见你就往你怀里扑，还要怎么黏你。他从小都是我妈带的，我妈陪着也是一样的。白天他有人陪着玩就行，晚上不是一定要和我们一起回来吗？你逗他在爷爷奶奶家睡觉，他不是哭着要回来吗？”姜生安慰道。
  何忆想想还真是，很快放下心，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姜小宝出生后一直是何忆帮他洗漱，两岁多以后有了性别意识，换成姜生帮他洗。每天姜生要么下班后先回家帮孩子洗澡，把孩子收拾好后再出去应酬。要么就是下班后先应酬，但是九点之前肯定到家，再晚一点姜小宝就要睡了。
  如果姜生出差不在上海，就是姜父帮他洗。
  有时候姜生抱着姜小宝出来时他自己也洗好了，几次后何忆不高兴，“你先把他抱出来啊，干嘛要等你一起？”
  “没洗好怎么抱出来？”姜生奇怪。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你和他一起洗？”何忆惊得张大嘴。
  “是啊。”姜生点头。
  “你居然和他一起洗？他这么小。”何忆生气的瞪着他。
  “这有什么？”姜生一脸何忆大惊小怪的表情。
  “你都脱光了？”何忆深呼吸一口气。
  “不脱光怎么洗澡？”姜生好笑，他捏捏何忆的脸，“好了，别大惊小怪。爸爸带着儿子洗澡，不是很正常吗？他才2岁多，又喜欢玩水。我不在浴缸里，他一个人很容易滑倒。”
  “干嘛要在浴缸里洗，不是给他准备了洗澡盆吗？”
  “那个盆太小了，他玩得不过瘾。”姜生一摊手。
  “你简直，”何忆不知道要怎么形容。
  不等姜生说话，姜小宝扑进姜生怀里，手搂着姜生的脖子，“我就要和爸爸一起洗。”
  “爸爸是大人，你是小孩子。”何忆和他讲道理。
  姜小宝哼一声，把头埋进姜生怀里，不再搭理何忆。
  何忆实在无话可说。
  何忆觉得她的想法很正常，是姜生太不注意了。这天她和朋友聊天，忍不住就问了，“平时是你给你女儿洗澡吗？”
  “是啊，怎么了？”
  “那你和你女儿一起洗过吗？”
  “一起？”
  “就是你们俩都脱光了，一起洗。”
  “有啊，有时候就一起啊。”朋友爽快点头。
  “你不觉得太那什么了吗？”
  “什么那什么？”朋友好笑。
  “就是，嗯，怎么说呢，虽然是嫡亲的母女，但是大人小孩的身体还是有点不同的，你不觉得很怪异？”
  朋友忍不住笑起来，“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但是这个真没什么，妈妈给孩子洗澡，一起洗一下也没什么吧。”
  “那我们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你有咪咪，你女儿没有。她不会奇怪吗？”
  “刚好可以给孩子科普一下生理知识嘛。”朋友不以为意。
  “我家那个也是，他经常带着孩子和他一起洗，我总觉得怪怪的。”何忆皱眉。
  “你呀，想太多。你家那位怎么说的？”
  “他说我大惊小怪。”何忆坦白。
  “我也觉得你大惊小怪。”朋友笑道。
  何忆忍不住想，难道真是她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