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要休了他
容浅止把四块桂花糕全都吃下了肚子,她摸了摸圆圆的肚子,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唔,果然吃撑了就犯困啊。
她看向宫漠寒道:“夫君,我困了,我去床上躺一会。”
“好。”宫漠寒自然没有意见:“等用午膳的时候,我叫你。”
“嗯。”
容浅止躺到床上,瞬间便陷入了沉睡中,宫漠寒也没有多想,想着女人来月事的时候都比较虚弱,止止犯困也很正常。
宫漠寒让寒露进屋把空盘子和食盒拿去了厨房,自己则坐在床头一边看书,一边陪着容浅止。
时间慢慢地流逝,宫漠寒见已经到了午时,他俯身捏起容浅止的一缕碎发挠了挠她的脸颊:“止止,午时了,可以起身了。”
容浅止并没有什么反应,依然睡得很沉。
“止止,止止……”
宫漠寒又唤了两声,容浅止依然没有反应。
这时,宫漠寒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急忙握住容浅止手腕,探向她的脉搏,脉象平稳,没有一丝异常,他不禁松了口气。
但,让他疑惑的是,止止为何叫不醒。
莫非只是因为止止太困了,一直处于深睡之中?
一时间,宫漠寒不知道如何是好,想了想,决定还是等等,想着,说不定,等止止睡好了,她自然也就醒了。
他没有用午膳,一直坐在床头看着容浅止,直到华灯初上,但容浅止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到了这时,宫漠寒再也无法淡定地等下去,他的心中涌出了一股强烈的不安来,他俯着身,贴着容浅止的耳边道:“止止,止止,不要再睡了,乖,快点睁开眼睛。”
说完,他急忙看向容浅止紧闭的双眼,屏住了呼吸,心中的期待和不安交织在了一起,他的心砰砰跳个不停。而就在这时,容浅止羽翼般的睫毛颤动了两下,宫漠寒顿时欣喜若狂,他急忙把容浅止扶着坐了起来,搂着她道:“止止,天都黑了,该起身了。”说着,他亲了亲容浅止
的脸颊。
容浅止慢慢睁开了眼睛,原本明亮璀璨的眸子此时竟是死一般的沉寂,如一望无际的荒漠,没有半点烟火的味道。
宫漠寒坐在容浅止的身后,他并没有看到容浅止此时眸中的神色,他见容浅止终于醒了,笑道:“止止,你若再睡下去,可真要变成小懒猫了。”
“放开我。”容浅止皱了皱秀眉,冷冷地开口。宫漠寒一愣,在他的记忆里,止止从没有用如此冷漠的语气跟他说过话,他拧了拧眉头,并没有放开容浅止,只是挪了一下身子,看着容浅止面无表情的小脸道:“止止,
你怎么了?”
容浅止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没什么,我不喜欢你跟我靠得这般近。”这让她有一种深深的厌恶感。
她当然知道以前她和宫漠寒是如何的亲密,但此时在她看来,那些真是太荒唐了,她怎么能做出那种事情?
宫漠寒的剑眉已经深深拧成了一团,他可以肯定止止并没有跟他开玩笑,他不安的心中顿时多了几分难受。
“止止,你可有哪里不舒服?”说着,宫漠寒想再帮容浅止探了一下脉象,不想容浅止却一把推开他,径直下了床。
“我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很好。”容浅止声音清冷,她来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宫漠寒的剑眉拧成了一团,他不知道止止到底怎么了,他跟着来到容浅止的身后,看着铜镜中的容浅止,抿着唇没出声。
容浅止似乎没看见他一般,照着镜子,给自己梳了个姑娘家的发式。宫漠寒自然是分得清那些是姑娘家的发式,那些是妇人的发式,自从止止不在他面前装傻之后,止止一直梳的都是妇人的发式,此时,她竟然梳了一个姑娘家的发式,她
到底想干什么?
不安的心中生出了一团无名的怒火,宫漠寒一把抓住了容浅止的手腕,把她拉了起来:“止止,你在做什么,为何梳这样的发式?你是有夫之妇,可知道?”
看着止止绝美的却没有一丝表情的小脸,宫漠寒心砰砰直跳,他从来没有这么心慌过。
“放手,以前是。”容浅止转了转手腕,想挣脱掉宫漠寒的手。
“止止,你什么意思?”宫漠寒的心顿时提了起来,他更是抓紧了容浅止的手腕。
“我们以前是夫妻,但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跟你做夫妻,我想跟你分开。”
“止止,你再说一遍!”宫漠寒只觉得脑中轰轰作响,他顿时拔高了声音。
“我要休了你,从今以后,我们各不相干。”
此时此刻,容浅止不明白她以前为何能做出那么多的荒唐事,她只知道此时她不想再荒唐下去,她要跟他撇清关系,让他离她远远的。
“止止,你疯了!”宫漠寒咆哮出声,他觉得他自己已经快要被她逼疯了。
“我没有疯,我很正常,我们在一起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我不想再继续错下去。”
看着宫漠寒失控的情绪,容浅止依然一脸的淡漠,声音没有半点起伏,她猛地催动内力,震开宫漠寒的手,往屋外走去。
宫漠寒攥了攥拳头,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跟在了容浅止的身后。惊云几人都守在院子里,他们清楚地听到了刚刚宫漠寒和容浅止在屋子里的争执,几人都有些蒙,不知道王妃到底是怎么了,见容浅止出来了,望月急忙给兰儿使了个眼
色。
兰儿会意,扭着圆滚滚的身子迎上容浅止,道:“小姐,您饿了吧,奴婢去让厨房摆膳?”说着,兰儿就想去抱容浅止的一只胳膊。
容浅止一直待兰儿极好,对兰儿的卖萌讨好向来都是由着她的,不想这一次,容浅止却一把拨开了兰儿的手,冷冷道:“不要靠我这般近,我不喜欢。”
兰儿双手一僵,她看向望月,望月挠了挠脑袋,无计可施。宫漠寒看在眼里,愈发觉得止止反常得很,但此时,他的脑子里很乱,一时间,根本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