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又变傻了
看着地上那滩还没有完全干掉的血迹,面具下,宫漠寒的脸忽地一白。
从血迹的形状上看,可以判断是从人嘴里吐出来的,止止被抓到了这里,除了止止还能是谁吐血了?
此时,屋外雷声轰鸣,大雨倾盆,宫漠寒的身上依然在滴着水,但他似乎什么都感觉不到,他只感到心一阵阵的抽痛,前所未有的慌乱像藤蔓一样把他紧紧地缠绕在了里面。
他握紧了双拳,他想着,止止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天星破风惊云都是担心地看着宫漠寒,就见宫漠寒仅仅是愣了片刻,便开口道:“从血迹上看,他们应该还没有走远,追!”
“是!”
四人又冲进了雨中,宫漠寒判断那人带着受伤的止止不可能回城,他们应该又去了城外的某个地方,因而他们兵分四路从农舍的四个方向开始追捕。
但足足半个时辰,他们没有发现一点可疑的迹象,这让宫漠寒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他判断有误。
雨依然下了不停,他站在路边的一个亭子里,看着暮色下像漏了一般的天空,剑眉深深锁了起来,想着那人会不会把止止带回了城。
就在这时,惊云狂奔而来,他急切道:“爷,属下刚刚收到消息,消息上说王妃被人送到了离太子的宅子!”
闻言,宫漠寒心中顿时咯噔一声,心中的那抹慌乱像决堤的江水一样汹涌而来,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走!”
半个时辰后,宫漠寒带着惊云赶到了燕不离的宅子,天星破风也接到消息赶了过来。
宫漠寒顾不上让人通禀,直接飞身进了宅子,就见燕不离正站在雨中,楚天娇撑着一把伞遮在两人的头上,燕不离似乎就是在等着他的。
“漠寒……”燕不离轻轻唤了一声,声音带着明显的悲切,他慢慢从伞底下走了出来,雨水瞬间淋湿了他的衣服。
楚天娇抿了抿唇,终是没有跟上去。燕不离一向是潇洒的不拘的甚至没心没肺的,宫漠寒从没有见过他如此的模样,他的心猛地一下沉了下去,他向前奔了两步,一把抓住了燕不离的衣襟,急切地吼道:“止止呢?止止她怎么样了?你快说!
”
“漠寒,止止,止止她……”燕不离说不下去,别过脸,眼眶再一次红了。
“止止到底怎么了?!”宫漠寒抓着燕不离的肩膀使劲摇晃了两下,心中生出了浓浓的恐惧。
燕不离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这才抓着宫漠寒的肩膀道:“漠寒,止止,止止她已经去了,但,你一定要挺住,我们一定会为止止报仇,不管他是谁,一定把他千刀万剐!”
天星破风惊云闻言都咬紧牙关,攥紧拳头,他们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宫漠寒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他一把甩开燕不离的手,身体摇晃着后退了两步:“你胡说!止止说过,她不会离开我的,永远都不会!”
“漠寒……”
“爷……”
燕不离等人都担心地看着宫漠寒,就见宫漠寒又道:“带我去见止止,快!”
“好。”
燕不离领着宫漠寒等人去了一偏厅,偏厅的地上铺着席子被褥,容浅止躺在上面,宁珞没有再戴帷帽,她一动不动地跪坐在一旁,燕沐也在,他脸色惨白,正由雷战扶着坐在容浅止身旁的地上。
“止止!”宫漠寒飞扑了过去,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伸出手,想碰容浅止的脸,却迟迟没敢落下。
容浅止嘴角的血迹已经被擦干净了,她紧紧闭着眼睛,像睡熟了一般。
看着眼前的情形,天星破风惊云都快速别过脸去,闭上眼睛,攥紧了拳头。
宫漠寒脸上的面具早已不知所踪,此时他绝美非凡的脸上惨白如纸,他僵在半空中的手颤了颤,这才慢慢伸向了容浅止的小脸。
他的手先来到容浅止的鼻子下面,感受不到一点气息,他的手僵了僵,慢慢移向了容浅止的脸颊,容浅止的脸上没有一点温度,但却是软的。
宫漠寒愣了愣,他急忙握上了容浅止的一只小手,容浅止的手除了冷之外,依然柔若无骨!
好看的凤眸中快速迸发出了一丝惊喜,他急忙转头看向燕不离问道:“止止是何时被送回来的?你们见到她时她是不是就没有呼吸?”
“你发现什么了?”心痛得快要死掉的宁珞终于有了动作,她看向宫漠寒问道,燕沐也急切地看向了宫漠寒。
宫漠寒没出声,看着燕不离,等着他回答。
燕不离急忙道:“一个时辰前,门房发现止止被人放在门前,当时我和皇叔皇婶都看了,止止那时就已经没有了呼吸,漠寒,你发现什么了?”
“这就是说止止没了呼吸至少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而一般情况,人死后不用一个时辰,尸体就会开始变得僵硬,但你们看,止止的身体没有一点僵硬的现象,那就说明止止还活着!”
“真的?”宁珞和燕沐都是一脸的惊喜,宁珞急忙摸了摸容浅止的脸颊,颈子和胳膊,确实如宫漠寒所说,止止的身体除了冰冷之外,并没有一点僵硬的现像,她急忙又探了探容浅止的脉搏,看向宫漠寒道:“可是,
止止脉象依然全无。”
宫漠寒想了想,道:“我若猜得没错的话,那人应该给止止吃了假死药。”
“假死药!”燕沐的身体猛地摇晃了一下,他抖了抖双唇,看向容浅止,心又不由地沉了沉。假死药顾名思义,它是一种可以让人假死的药,此药药性极其凶猛,一般不到万不得已,人们不会吃它,因为它虽然可以帮人通过假死逃过一死,但有严重的副作用,吃了这种药的人智力都会变弱,重则
变成一个傻子。燕沐早就听闻容浅止在容府做了十年的傻子,他不清楚容浅止是一直装傻还是真傻后来好了,作为一个亏欠了女儿十五年的父亲,他一万个不愿意容浅止真地又变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