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相惜
“您是说他抄袭?”李楠话一出口,后面便传来了一声咒骂声。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陆景遇从后面走来,这几日虽然每天都见到沈锐翰,但之前忙于做报告,即使是在研讨会上,两人也只是匆匆见了一面,在会议上,有很多的笔记要做,有很多东西都要学习。
数十个国家的医学骄子都在那里做着报告,要说年轻,就数自己和沈锐翰,要说年纪大的,便是一个阿拉伯的老者,都七十多岁了,还在那里做报告,牙齿都叼了两颗了。
转眼就到了结束的日子,明天就该返程了,自己也想跟沈锐翰聊聊贝潇潇的事情,没想到却听到了这样的胡言乱语。
“你说什么?”李楠将袖子往上一掀,作势就要动手,沈锐翰咳嗽了一声。
“这是大堂,不要丢脸。”沈锐翰冷冷的说,李楠只好作罢,推着沈锐翰继续往前。陆景遇却一直跟着他们。
一直到了楼上。李楠用门卡开了门,陆景遇都一直跟着,李楠有些受不了,转身对陆景遇说:“你一直跟着我们做什么?”
“一是你得跟我道歉,二我有话跟沈锐翰说。”陆景遇说话向来是一二三四的数,似乎所有理科生都有这样的毛病。
自然,指的是那些学霸级的理科生,他们总喜欢把一切都分成几等分,包括时间也如此,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总是不会乱。
沈锐翰头也没回的说:“那就请陆先生进来吧!”
“请。”李楠站在门边,等着陆景遇进去,便关了门。
“陆先生,刚才我并非说你是抄袭,我要说的是我们两的观念在很多方面是一致的,科学规律是万变不离其宗,所以就算所有人都有相似也是正常的,还请你不要误会。”沈锐翰解释着。对陆景遇的欣赏不言而喻。
这也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跟人道歉,而且是个陌生人。陆景遇看了李楠一眼,随后说:“你呢?”李楠看了沈锐翰一眼,沈锐翰点了点头。
“对不起。”李楠深深的鞠了一躬,这件事就算完了。
“沈先生,你是君子,我也不是小人,我来找你是因为贝潇潇。”陆景遇开门见山,沈锐翰并不答话,只是默默的听着。
“我认识潇潇的时候十七岁,她十五岁,那时候我高三,她高一,后来我上了大学,在她十八岁那年,我便请求她做我的女朋友,她答应了,我们一直互敬互爱,我们的分手只是因为她怕连累我,但这件事本来就是不存在的。”
陆景遇还算客气的说,一般像他们这种人都是先礼后兵,沈锐翰并没有阻止陆景遇,他也想听听贝潇潇的过去,对过去的她自己了解得太少了,他甚至想让陆景遇从贝潇潇十五岁那年开始讲起,他没见过她穿校服的样子,不过他想看。
“那时候的爱情不过是牵牵手,拥抱一下,就觉得很美好,我们说过等她大学毕业就结婚,没想到她大学毕业却嫁给了你,我想你们的婚姻不过是因为家族生意对吧?”陆景遇说着看了沈锐翰一眼。
沈锐翰点头,并不否认。“我听说她本来是要嫁给你们沈家继承人沈子明的,后来莫名其妙就嫁给了你。”陆景遇又说,沈锐翰看了他一眼,看样子他回国后倒是把一切都调查得清清楚楚。
“所以,沈先生,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还请你放过潇潇,我和潇潇都会感激你的。”陆景遇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从咆哮,争辩到恳求。
“这一切你跟她说过吗?”沈锐翰缓缓开口,如果贝潇潇也是这个意思,自己一定会让她离开的。
“说过,她不同意,不过,我知道她是畏惧你,她向来是那么有责任心的人,她是担心沈家和余家的生意来往出现问题,你不了解她,她这个人从小都是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别人。”陆景遇继续说。
“宁可天下人负我,不可我负天下人。”沈锐翰喃喃自语。
“你明白?”陆景遇有些欣喜的看着沈锐翰,沈锐翰突然就笑了。
“明白什么?李楠,送陆先生出去,我要休息了。”沈锐翰说着便在转动轮椅朝里面的卧室走去,李楠站了起来。
“沈锐翰,如果你是男人,你就放了贝潇潇,你不要耽误她了,你放过她吧!”陆景遇大声吼叫。
“陆先生,请吧!你要是不走,我可就要喊人了。”李楠开了门,门口站着两个身形彪悍的大汉。
“沈锐翰,我告诉你,总有一天,我会将潇潇从你那儿抢回来的。”陆景遇说着大步走了出去,他自然不会让自己狼狈到被人提出去。
沈锐翰的卧室,沈锐翰用手摸着自己中指上的婚戒,天知道,他从离开沈家的那一刻起,无论是洗澡还是吃饭还是做报告,这戒指就没脱下来过,贝潇潇,她倒是欠了一些债。
“少爷,要不要教训一顿那姓陆的?”李楠走进来,身上充满一股痞子气,他是那种宁愿自己受委屈也看不得沈锐翰受委屈的了。
“别胡闹,他是个人才,该照顾的地方还要照顾。”沈锐翰说,如果可以,到时候自己的药厂恐怕需要这个人来做自己的研究员,这个人耿直,认死理,两人之间除了一个贝潇潇,便没有其他阻碍。
美国已经到了夜深人静该入睡的时候,国内却是大白天,蝉鸣的夏季总让人容易打瞌睡,贝潇潇坐在秋千上头一上一下的点着,正在打瞌睡,突然听见门口传来吵闹声,她从睡梦中醒来,梦里,沈锐翰正和陆景遇打架。
她怎么劝也劝不了,正急得不行的时候,这吵闹声就给她闹醒了,贝潇潇站起来,只见阿芬提着一把扫帚将冯培书挡在门外,贝潇潇吃了一惊,赶紧走了过去。
“冯先生,锐翰不在家,你有事到时候再来找他,行吗?”贝潇潇说着又对阿芬说:“冯先生是沈先生的好朋友,你怎么这么赶人?”
“先生说冯先生是疯子,他来了就往外赶。”阿芬毫不客气的说,冯培书气得鼻子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