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徐经家里

  院门打开,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走了出来,戴着一副眼镜,穿着很朴实,看起来和徐经有点挂像。
  “徐老师,你家有贵客来了,就在那里。”小孩看到妇女,指了指刚刚下车的陆尘四人说道。
  妇女推了推眼睛镜,认真打量起陆尘几人来,陆尘四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且还开了一辆豪车,妇女眼中顿时就疑狐起来。
  “大姐你好,请问这里是徐经家吗?”宋海上前问道。
  “你们是……”妇女疑惑道。
  “我们是徐经的同事,请问他在家里吗?”宋海又问道。
  他基本已经确认了这里就是徐经家了。
  “哦,你们是老四的同事啊,快请进。”妇女热情的招呼几人进入院子。
  进入院子,四人才知道这妇女是徐经的二姐徐容,陆尘打量了下,才发现徐经家里竟然如此穷,低矮的房子,一半是砖,一半是土墙,怕没有十几年没有修过了。
  院子中还有一个茅草盖的猪圈,圈里两个小猪,也不过五六十斤左右。
  还有一个鸡棚,不过没有几只鸡在里面。
  听到外面的动静,一个花白老者走了出来,脸庞清瘦,戴着一副老花镜,身上穿着中山装,手里还拿着一枝刚笔,看上去就像一个老教师。
  他正是徐经的父亲徐正义。
  徐正义年轻的时候在村里小学教书,晚年靠着资历,当上了小校的校长,但是没有当上两年校长,就被人陷害他贪污。
  虽然最终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但徐家也将所有积蓄都花完了。
  徐经当年就是因为上了初中后没钱上高中,才去当的兵。
  不过那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但部队上太冲动了,创下的一点功绩也被抵冲了,退伍的时候更是被地方上卡脖子,都没有退了多少钱回来。
  才导致他们徐家还一直没有钱修房子。
  其实徐经被陆尘提为经理后,工资已经超过一万五了,但他不过当了两个月的经理,也还没有发到多少工资。
  “爸,他们是老四的同事。”徐容说道。
  “是老四的同事啊,里面坐吧。”徐正义点了点头,招呼陆尘四人进屋。
  屋里还算明亮,不过就几套简单粗糙的家木制家具,连漆都没有漆的。
  陆尘四人也没有嫌弃,纷纷在木櫈子上坐了下来。
  宋海把大包小包几大包礼物递给徐容,徐容面容一动,说道:“唉呀,你们太客气了。”
  “老婆子,出来招呼贵客。”徐正义冲另一间屋子喊道。
  徐经的母亲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农村妇女,闻言从内屋出来,面容有些肌瘦,不过看起来还算精神,看到女儿手里提着的几大包礼物,她不由打量起陆尘四人来。
  徐容去放礼物之际,陆尘看到木桌上摆着一张诉讼状,发现上面字迹都还没有完全干,再看到徐正义手里的刚笔,不由问道:“徐叔,你这是要打官司吗?”
  “是啊,我儿徐经被冤枉,我必须要去告他们。”徐正义说道。
  “啊?徐经被冤枉?怎么回事啊?”陆尘问道。
  见徐正义不语,陆尘又说道:“徐叔,我是徐经的老板,就是因为他只请了三天假,最后一个星期都没有回去上班,我们打他电话又打不通,才亲自来看怎么回事的。徐叔,你相信我,只要徐经真是冤枉的,不管是多大的事,得罪了多牛的人,我都一定会把徐经救出来。”
  陆尘神情坚定,从徐正义的言语中,他已经知道徐经不是被关押在所里,肯定就已经进去了。
  但就算进去了,只要徐经真的是被冤枉的,他也能将他捞出来。
  “老板,你真的能把我家老四救出来吗?”听到陆尘的话,不等徐正义说话,徐经的母亲杜梦就一脸期待的看着陆尘。
  “伯母,我叫陆尘,你叫我名字就好。只要徐经真的是被冤枉的,我就能把他救出来。”陆尘点了点头说道。
  杜梦等人似信非信,此时徐容给几人倒了茶水后,指了指窗外说道:“都是那堵墙惹的祸。”
  陆尘四人从窗户望去,才发现原来窗户正对面有堵新墙,是红砖砌成的,与徐家的土墙根本不对称。
  “你们家和邻居共用一堵墙吧?”宋海也是农村来的,一看就大概猜到了其中的猫腻。
  肯定是两人共用一堵墙,隔壁家把新墙砌超过了界线,两家人发生争吵了。
  “是的,原本老墙要延伸出去一米多远的,但上个月谭家修房子,硬是把老墙推翻了,把新墙建到了我家院子里来,我家那位当时找谭家人理论,还被他们给打了一顿,我妈给老四打电话,前几天老四回来一听也去找谭家理论,更是扬言要将新墙推倒。
  没想到谭家几兄弟就冲进我家院子要打老四,老四当时是正当防卫,把其中两个打倒了,没想到却是谭家设好的局,谭家两兄弟刚倒地惨叫,派出所的人就冲了进来,把老四给还走了。”徐容说道。
  “关键是他们先动手的,我家老四只是正当防卫,而且派出所的人一将老四抓走,谭家兄弟就站起来了,更是扬言要把我家老四把牢底都坐穿。”徐经的母亲杜梦担心的说道。
  到了她个这年龄,家里又没有任何靠山,她们甚至连愤怒都被抹平了。
  唯一能有的,就是对自己儿子的担忧了。
  “那徐经呢,是还在所里吗?还是已经判了关进去了?”宋海问道。
  “还在所里,他们谭家四兄弟,全都是村上的二流子,更是四个打我家老四一个,最后还倒打一耙,可怜我家老四,在所里还被打伤了,我们昨天去看他,脸上都是几条疤痕。”杜梦说着眼泪就忍不住流了出来,心里很是替儿子担心。
  徐正义心也非常烦燥,他取下眼镜,看似要发一通火,最终却只能长长一声叹息。
  “伯父、伯母,你们别担心,今天我们就先去把徐经捞出来,至于谭家的事,后面慢慢再处理。”陆尘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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