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修旧好
屏幕上的男人穿着的便是今天这身白西装,不同的只是他眼底的深情,似是不习惯镜头,一开始还有些别扭的,“今天不是我的订婚礼,而是挽回你的局。”
挽回局?
木清璇疑惑皱眉,不解他语中之意,耳畔传来气球爆破的声响,水花四溅,还有那冉冉升起的小纸条,每张纸条上都写着:回来吧,清璇。
男人迈着稳重的步伐朝她走来,在距离一米处停下,两人深情对望着。
“想不到高冷的莫总还有这浪漫的心思。”木清璇轻声开口,带着些微戏谑。
闻言,莫延鋭抿了抿唇,弯起一道完美弧线,“只是于你而言。”
眼睛不自觉地瞟了瞟四方,不见那个女人的身影,女人笑道:“那可未必。”
他猛地靠近,木清璇往后退了退,男人长手一伸,轻轻一揽,使她贴近自己身子,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莫延鋭柔和的声音轻起,“跟她只是逢场作戏,为了……”
“为了引我上钩?”她替他说了后半句,木清璇轻声笑了笑,轻轻将男人推开,“刚刚莫总也听见了,我跟苏城很快就要结婚了。”
莫延鋭眯了眯眼,神情凝重,“不要赌气,清璇。”
“赌气?”木清璇歪着头看着男人,唇边的笑似是嘲笑,“您从哪看出我是在赌气了?”
男人周身的温度在发生着变化,灼热的眼神看得人发瘆,木清璇只觉背脊升起一股凉意,她匆忙转身想逃离现场,手却被人丝丝抓住,“莫延鋭,你放开我!”
他摇着头,语气中闪烁着坚定,“这次抓住了,我就不再放。”莫延鋭眼中的宠溺柔得出水,令人深陷其中,木清璇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看着我。”
口吻霸道,女人深吸了口气,对上他如水深眸,那双眼让她沉沦,“你……”
“我知道你跟顾苏城是为了回击,我跟曼丽也是为了试探你,既然你对我还有感觉,为何不接受?”莫延鋭深深凝视着她的眼,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模糊了,“如果你还是放不下以前,那你大可报复回去,只要你肯回来,什么都可以。”
一番表白,令人动容,看着眼前男人为她所做的改变,木清璇眼眶不禁湿润,过往的确是她心里的一道坎,“让我想想。”她哽咽出口。
她想脱离他的禁锢,可莫延鋭手中的动作越发紧,“不,我要你现在立刻马上回来。”每次只要他一放手,她想过之后就会拒绝,他不想再这样下去。
现在的他像极了渴望被宠爱的孩子,木清璇望着他的眼,忽然一笑,“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还有更不讲理的。”
话音刚落,莫延鋭凑近她的脸,吻落在她一张薄唇上,汲取甘甜,女人双手情不自禁环住他的腰,主动回应着他。
花园里鲜花弥漫,香甜的气息骤然扩散,适时的烟花增添浪漫气氛,恋恋不舍离开她的唇,她俏脸上泛起红晕,莫延鋭轻声询问:“所以你现在这是答应我了吗?”
抿着唇,木清璇淡淡回了句,“嗯。”娇羞尽显。
莫延鋭嘴角那抹浅浅的弧度瞬间拉大,一下抱起木清璇转着圈,“太好了,你终于答应我了!”
一切就好似刚刚开始,那样幸福甜蜜,空气中都散着甜蜜气味。
曼丽从暗处走出,她早将纱裙换下,走到两人面前停下,“恭喜啊。”
看向她,这张精致的面孔足以迷倒万千男人,木清璇笑了笑,“所有的主意都是曼丽出的吧?”听似疑问,实则肯定,若是莫延鋭,想不出这种方法。
“你很了解他。”曼丽穿着自己的衣服,衣服本性感,穿在她身上却显得脱俗动人,“你们既然和好了,那我可得搬出去了。”这几日她一直住在莫延鋭公寓的客房。
木清璇抬头看了眼莫延鋭,语气不善,“你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
“哪是孤男寡女,还有小辰跟兰嫂。更何况她住在客房,倒是你,”莫延鋭眼神微眯,“那天晚上顾苏城留宿公寓了吧,你们孤男寡女的……”
“他睡在客厅,才不会出事。”木清璇撇着嘴,两人斗嘴的模样惹人羡慕。
曼丽干咳了几声,示意自己的存在,“清璇,我觉得你得收留我呢,毕竟我可是你未来大嫂。”
此话一出,惊呆了木清璇,她想起国外的哥哥,惊诧道:“木清朗?”
“是陆离!”曼丽捂嘴笑了笑,随后又看向她,“陆离可是说了,如果没地方去可以找你哦。”
想不到哥哥动作这么快,刚到国外就多了个女朋友,还是如此优秀的女朋友,木清璇砸吧了下嘴,“我那哥哥是怎么把你骗到手的?”
假装认真得思考,曼丽托着下巴,故作深沉,“可能是花言巧语吧。”
“我想也是。”
笑声在花园里回荡,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酒吧里,白宇一瓶又一瓶的啤酒入肚,木清璇跟莫延鋭重新在一起了,他的心却不似以往悲凉,他所惆怅的是这种改变,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的感情淡了?
又一瓶的酒喝完,白宇挠着脑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改变了。
“又开始喝酒了?”
凌思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宇心底一颤,是这个女人让他改变的,有一股莫名的肯定在心底。
想到这,一种异样的感觉从下往上延伸,让他苦恼,白宇皱起眉头,“你不该来。”
她确实不应该来,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她知道莫延鋭和木清璇和好,白宇一定会跑来喝酒,明明早下定决心不再理他,却是做不到。
凌思思撇过头,“我又不是来找你的。”
听见这话,白宇笑了笑,“那就好,早点走吧,不然再发生什么事可就不好了。”
他们两个因酒产生联系,白宇不想再错下去,既然现在一切都没了,那就回归本然。
凌思思望着他,闪出一抹笑,“你好自为之。”言罢她转身离去,只留白宇一人喝着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