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的礼物

  “今天团里临时有演出活动,所以回来晚了,我之前已经给兰嫂打过电话了。”木清璇嗓音微抖,即便她在去活动之前并不知道是白宇公司的活动,但她此刻面对莫延鋭还是有些心虚了。
  莫延鋭快步走到她面前,目光幽深地冷笑道:“告诉兰嫂,你就觉得理所当然了是吗?你到底去哪里了?”
  “我……去了喜来登酒店,赞助商的感谢会在那边举行,我们去表演了。”这是实话,她不过是省略说明了那是谁的活动罢了。
  他伸手轻捏着她的下巴:“是吗?不是被专门邀请去当白宇的舞伴吗嗯?”他声调微扬,可眼中却略闪出锐利而危险的光芒。
  白宇不是说现场没有记者吗?那莫延鋭是怎样知道的,难道……
  “你找人盯着我?”她满脸震惊,她不想相信他真的这样对她。
  “你说呢?”他冷冷哼声,“你要是乖乖地听我的话,就算我找人盯着你,也不会盯出个所以然来,不是吗?如今看来,你是将我跟你说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他手劲很大,捏得木清璇下巴犯疼,可她心里所受到的冲击让她完全就忽视了这种疼痛。
  “莫延鋭,你怎么可以找人监视我?我不是你的犯人。”
  她感到了深深的侮辱,他凭什么就如此对她呢?
  他讽刺地扬起薄唇:“你确定你不是我的犯人?木清璇,你别忘了,我将你带回来是让你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赎罪的,你不仅是犯人,你更应该是奴隶。”
  从知道她去百叶集团的晚宴当白宇的舞伴后,他心中的怒气都快要将他给撑爆了。坐在大厅里等待的时间简直度秒如年,他甚至一度觉得她要再度逃离,不会再回来这里了。
  现在,她是回来了,可却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反倒跟他争执被监视的问题,她觉得自己配得上被信任吗?
  所以,气昏头的他选择了最伤人的话。
  木清璇目光呆滞。原来他是这样想她的,她于他而言,只是犯人和奴隶。
  “奴隶?你真的觉得只有我欠你,而你没欠我的吗?”她痛苦地盯着他嘶吼。
  她用了真心去爱他,而他呢?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爱过她。他是否也欠了她真心呢?
  “我欠你?木清璇,你还记得当年我们之间的协定吗?我帮你救出木清朗,你留在我身边直到我厌倦为止。你做到了吗?在我救回你哥后,你就逃之夭夭了。之后生下小辰却不愿抚养,让你父母将他带来像扔垃圾那样扔在我面前。你竟然还敢说我欠你?”
  说着,他将她拽上了五楼。
  “既然你不能控制好你那颗想勾搭白宇的心,那你以后就别出去了。”他气愤地直接下了禁足令。
  他不爱她这个事实已经让她足够压抑了,要是还不能跳舞释放,她觉得自己一定会疯掉的。
  “你不能阻止我去跳舞,你不能剥夺我的事业。”她直接跟他呛起声来。
  莫延鋭右手抬起,按下了墙上的按钮,他们左手边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间忽然亮了。
  原来这房间已经被装潢成环形的舞蹈室,落地玻璃让木清璇能清晰地见到里面的布置。室内有成色均匀具质感的地板、全方位无暗角的镜子、辅助练习的把杆、伴乐的钢琴、挂置舞衣和摆放舞鞋的架子,还有一个方便更衣的小房间。
  设备多么齐全的练功房,此刻木清璇的心情甚是复杂。专属的舞蹈房是每个爱舞之人的心头好,她以前家里的舞蹈房也没有如此华丽。
  这是属于她的,她应该感到高兴,但她却无法忽视,即便它足够华丽,但它也还是一个禁锢的牢笼。
  “你想跳舞,可以尽情地在这里跳个够,但灵悦舞团那边,你不能再去了。”他甩开她的手,不想继续跟她聊下去,否则他真担心自己会忍不住掐死她。
  木情绪见他转身离开,马上追了上去。
  “你不能这样,在这里练跟在团里跟大家一起练根本就是两回事。”她还要跟团友一起配合,否则怎么排舞演出呢?
  他转身,迅速地将她压在了玻璃外墙上,目光狠戾:“我都没有禁止你继续跳舞,你还还想得寸进尺。我看回团里练舞是假,私会白宇是真吧。”
  莫延鋭给她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她觉得委屈极了。她想反击,于是嘴角微微扬起:“私会?鋭少,你的用词不对吧,我不是你的老婆或者女朋友,我见哪个男人都称不上私会。”
  他掐上了她的脖子,眼睛狠狠地瞪着她,遂而残忍道:“你难道忘了?五年前,你就是我的玩物,我还没玩腻,你就必须听命于我,当我的所有物,你是需要我提醒一下你吗?”
  说着,他低头粗鲁地吻上她。
  木清璇挣扎,他却按压住她的双手,吻得更加放肆,他的右手深入她的裙子,拨动她最敏感的地方。
  她眼泪直冒,嘴里发着呜咽的声音。
  “少爷,肖伟跟您打了电话,说有急事找您。”
  兰嫂忽然从走廊尽头的楼梯上来,背着他们大声地跟莫延鋭说道。
  莫延鋭嘴角紧绷地松开了手,朝兰嫂那边走去。
  木清璇痛苦地顺着玻璃外墙坐落在地,直到莫延鋭下了楼梯,她还将头深埋在双膝间。
  兰嫂过来伸手扶她:“木小姐,少爷他……他只是等了您一个晚上,他……”
  木清璇抽泣着,抬脸:“兰嫂,可以请您不要提起他吗?”
  她满脸泪痕的样子让兰嫂很是心疼,兰嫂也只能闭上嘴,不再刺激她的情绪。
  莫延鋭跟肖伟讲完电话后坐在书房里抽烟。
  兰嫂敲门进来,抬手嫌弃地在鼻子前扫了扫。
  “少爷,您确定不会被自己抽的烟味给捂死吗?”
  莫延鋭嘴角微沉:“兰嫂,你回去休息吧,别管我。”
  “少爷!”兰嫂实在是看不下去他这个样子,上前不解地问,“您明明就那么在乎木小姐,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呢?你说的那些话太伤人了。”
  这女人都是用耳朵来谈恋爱的,哪经得住这样残酷的话。
  那个舞蹈室明明是莫延鋭精心打造,想送给木清璇哄她开心的礼物,可今晚被他这样一闹,倒成了囚犯的狱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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