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夜晚
他们回到家已经晚上九点了,木清璇发现莫延鋭回程好像心事重重,一进门就躲进书房了,可她忙着给小辰洗澡哄睡,也没能问清楚。
直到小辰睡下了,她回到房间,发现他已经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好似已经睡着,她进门发出了声音,但他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她径直地走过去,摸了摸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想起他今天整天都频繁打喷嚏。
怪不得了,原来他被子那么薄,这几天气温下降得挺多的,这样再睡两天估计得感冒了吧。
她眉心捏了捏,很是苦恼。房间里已经没有厚被子了,要拿,估计得找兰嫂。那她应该将他叫起来吗?
忽然,莫延鋭伸手握住了她的腕部,猛地睁开眼,幽深的黑眸锁住她。
“你在做什么?”
他其实并没有睡着,她进来发出的声音,他听得一清二楚,只是他为小辰的事情烦躁着,不知如何面对她。
她靠近沙发了,她的气息萦绕在他周围,她的手搭在他被子上,他很好奇她到底要做什么,但她久久没有动作,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睁开了眼。
“我……”突然对上他的炯炯目光,顿时间,她舌头好像被猫吞了那样,发不出声响。
过了几秒,她才鼓起勇气:“你继续在这里睡会感冒的,你还是回床上睡吧。”
他定定地看着她,好像在咀嚼着她的话,随后,才扯出一抹痞气的笑容。
“你邀我回床上睡,你就不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
木清璇轻咬了下唇瓣:“我睡沙发就可以了,跟你换。”
“这提议不通,我睡这里会感冒,你就不会吗?你应该是不想去找兰嫂拿被子吧。”
心思都被猜中了,木清璇认命地点头。
为免事情变成僵局,莫延鋭开口保证说:“好啦,为答谢你免我明天感冒的痛苦,我保证,绝不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不过,要是你要求,那我就得考虑一下了。”他坏坏地笑着。
“莫延鋭!”面对他的调侃,木清璇瞪圆了眼。
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这感觉熟悉又陌生。
“对了,你今天回来后,好像不怎么高兴。”木清璇开口问出了卡在心头的疑问,也打破了这一室的尴尬的静谧。
“我一直都将小辰患上抑郁症的缘由归结在你身上,可今天我才发现,过去几年里,我对他的关心也不够,我对此也有责任。”
他低沉浑厚的嗓音里透着浓重的愧疚,木清璇转过脸来,直直地望着他。
“你工作也不轻松,我相信,小辰并没有怪你。”
他一手环过了她的腰部,靠近了她一些,她紧张地推着他。
“你……”
“别担心,我说过的话,我记得很清楚。”他声音有些压抑,可动作也仅仅只是抱着她。
“你之前还不是也说话不算话吗。”想起五年前他失控的那个晚上,她小声地嘀咕着。
这些不自觉低喃的话都落在了莫延鋭耳边。
“木清璇,这次我想做得更好一点,我会尊重你的。”他低叹道。
如果五年前他能做得更好一点,更尊重一点,她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呢?那他现在努力,还来得及吧?
木清璇的心受到不小震撼,一时说不出话。
她是在梦里吗?这五年里,他们之间横亘着那么多误会,他如复仇撒旦那样将她婚礼上抢来。她以为,他们之间往后也只有他的胁迫和她的退让,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温柔地跟她说出这话。
回想起五年前那个失控的晚上,木清璇娇羞地将脸埋在了他的胸膛。
五年前,莫延鋭跟木清璇签订协议的第一晚,他答应了她,会给她时间慢慢接受他,不用急于履行协议上的约定跟他发生关系。
木清璇松了一口气,跟他相处也越发亲昵。莫延鋭大多时候都宠着她,尊重她。
可木清璇开学舞会那天,莫延鋭晚上忽然想亲自去接她,结果却看到了她跟一个男同学单独出来,那男同学还亲吻了她。
他愤怒地过去扬手挥了那男生一拳,随即将她给拖走,塞进了车子里。
他面容绷紧,握紧方向盘的手用力得青筋凸起,木清璇坐在副驾驶座上都能感受到狂风暴雨将来之势。
她知道他误会了,但她跟那男同学真的没关系,她只是觉得舞场里空气太闷,而那男生恰巧一直跟她聊天,他才陪了她出来。她压根就不知道那男生会有这样的举动。就算他不过来挥拳相向,她也会扬手教训那男生的。
“刚刚……”
她尝试开口解释,可他却侧过头,冷冷地刮了她一眼:“闭嘴!”
回到瑞园,刚停车,他就将她从车上拖了下来,打横抱起,快步回到了房间。
进门,用脚踹上房门,他将她扔在床榻上,随即压下:“说,刚刚那男人是谁?”他猩红着眼,面色阴沉,宛如一头暴怒中的狮子。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她声音微抖着。
她今天在舞会也只是第一次见到他,估计他也不是她们班的同学。
他嘴唇抿了抿,呼吸气息变重:“你的意思是你让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亲你了!”
莫延鋭在气头上,他压根忘了,他第一次见木清璇时也强吻了她。
“我没有……”
“你说谎!”莫延鋭用右手捏住了她的双颊,“你忘记你已经跟我签订过合同了吗?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我绝不会让人觊觎我的东西。”
说着,他低头,吻密密麻麻、毫无章法地落在她的脸上、脖颈处。
木清璇扭动着身体:“不要……鋭少,求你不要这样。”
他们相处的这段时间,莫延鋭虽然有些霸道,但对她还算尊重和温柔。现在的他宛如变了一个人,她害怕极了。
“你拒绝我?你愿意接受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吻你,却拒绝我?”他双手压住了她瘦削的肩膀,眼中的怒火奔涌而出,“你以为你有拒绝的权利吗?”
说着,他狂乱地撕开了她的裙子,手揉捏着她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