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我帮你伴奏吧
爱丽丝摆出害羞地样子道：“是个很小的学校，只有几百人，许多教室都是和其他人共用的。”
反正林肯艺术中心也不是学校的，只是大部分老师学生在里面排练和演出，顺道挣点小钱钱罢了。
罗素见小姑娘一副随时都要脸红的样子，继续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爱丽丝盯着自己的琴盒，小声道：“我和克里斯汀娜在去年的全球天籁竞选节目上认识的。”
罗素望了克里斯汀娜一眼，将双手放在桌子上，漫不经心地道：“我看过克里斯汀娜的一次全美巡回演出，怎么没有见到你？或者是在后面演奏小提琴了？”
呀，我跟你很熟嘛？老问这问那的，调戏小萝莉很好玩吗？
爱丽丝抱起胸前的小提琴，摆出一个白眼道：“我又没有参加巡回演出，为什么你会看到我？”
罗素拿起桌上的菜单，一边看菜单，一边问：“你这么喜欢小提琴，应该音乐不错，为什么不继续参加全国巡演呢？”
滚蛋！姑娘懒得回答了。
爱丽丝呆呆萌萌地望朝了克里斯汀娜，旁边的母亲连忙道：“小家伙只参加了第一轮比赛，然后就退赛了，所以没有和我女儿一起去全国演出。不过……”
本姑娘最讨厌“不过”二字了。
爱丽丝连忙打断她的话语道：“夫人，你们谈吧，我回座位了。见到你们很高兴！”
抱起手中的大琴盒，走到了对面的位置，坐了下去。
海莉也从洗手间出来，坐在了对面，对她道：“亲爱的，十分抱歉，忘记你还抱着这么大的东西，你应该放在前面的。侍者……”
爱丽丝很执拗地将提琴盒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摇头道：“我已经砸了一次了，不想砸第二次！还是我自己保管吧！”
海莉一下笑了起来道：“小提琴就是生命，其他人都不能碰的，和我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好吧，如你所愿，你想放哪里放哪里。亲爱的，你准备吃点什么？。”
“烤火腿片配土豆泥！”爱丽丝选择了她能填饱肚皮的，至于其他的高档食品，姑娘懒得费心思去吃。
海莉推荐道：“这里的鹅肝不错，需要尝尝么？”
爱丽丝摇摇头，不过盛情难却，又要了一份很大众化的“小腰牛肉”。
海莉心疼地道：“你点了这么多高卡里路的食品，不怕长胖吗？”
爱丽丝肯定地道：“不长一个双下巴出来，我都不好意思说我会唱歌。”
海莉一下笑得花枝招展，好半天才停歇下来。
大概是美女天生有特权，尤其是气质容貌都是上佳的海莉姐姐发出清脆的笑声。餐厅中没有一个人抱怨或者投诉，不少人都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美女使劲盯着。
海莉招呼过来的侍者，吩咐送上自己的鹅肝和蜗牛冷盘，又帮小家伙多点了一份海鲜汤。
吃饭的时候，角落边演奏小提琴四重奏的走了，换成了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弹奏钢琴曲，水平都是专业以上。
爱丽丝因为是外面正式场合用餐，故此非常淑女，刀叉换得飞快，但却根本没有发出什么声音。盘子中的菜肴，也按照奶奶的标准，留了一点在外面当摆设。
餐厅的味道比起爸爸妈妈最喜欢叫的意大利餐厅的，还要高档一些。
最大的缺点，就是分量太少了，她已经叫的是最大众化的填饱肚皮的东西，还点两份，也才是基本勉强果腹。
至于海莉姐姐，反正她们这些外国人喜欢天天饿肚子锻炼身材，一个鹅肝几个蜗牛足以满足她口中的卡里路了。
用小盅盛上来的海鲜汤味道也不错，可惜比起奶奶的潮州菜差远了。
这时候，身后的罗素突然站起来，对着在座的所有顾客道：“先生们，女士们，现在有请克里斯汀娜小姐为我们演唱一首很有名的电影插曲——《飞越彩虹》，请大家为小姑娘鼓鼓掌，谢谢！”
说话间，走到了餐厅一边的演奏台上，对台上示意道：“可以吗？”
对这个很常见的要求，钢琴师立刻停下的演奏，并且让开了位置，面带难色地道：“先生，这曲子我好多年没有弹奏了，恐怕不可能提供伴奏了，十分抱歉！”
克里斯汀娜和母亲说了两句，也站起身来，带着少许腼腆地朝台上走过去。走到爱丽丝身边的时候还对着她展颜一笑。
海莉笑着对爱丽丝道：“怎么不上去和你的小伙伴合唱一首？我可知道，你第一次演唱的就是这首歌，可惜当时没有几个观众聆听你的天籁之音。”
漂亮姐姐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我偏不！
爱丽丝一转眼就有了主意，对海莉道：“不如我去伴奏，请你评价一下的演奏有什么问题？”
海莉点点头，轻轻一推小家伙。
爱丽丝马上站了起来，对着前面的克里斯汀娜道：“等一下，我来帮你伴奏！”
抱起身边的小提琴，遮挡了大半边的面孔，跟在了克里斯汀娜的后面，一起向台上走去。
两桌本来挨在一起的，现在见又上去了一个小姑娘，大家都以为是一起的，再次很有礼貌地拍手欢迎了两下。
克里斯汀娜落后两步，对过来的爱丽丝道：“非常谢谢，爱丽丝，你真是太好了。”
爱丽丝举举手中的琴盒道：“小提琴买来就是要用来演奏的，何况，我身边的那位姐姐可是很厉害的小提琴演奏家，我也是借着机会向她请教一下。”
走到钢琴边，将琴盒放在了钢琴盖上，打开琴盒，取出小提琴。选择了一个侧面对着大众的视角，人也稍微缩在了阴影中，不让人看清楚自己的面貌。
尽管餐厅中的灯光不算很亮，但成年人居多，自己又是有名的“中老年之友”，能不被认出来最好了。
爱丽丝调了一下音，然后对克里斯汀娜微微点点头，示意开始。
手一挥，手中的小提琴弓微微滑动，克里斯汀娜低沉浑厚的声音立刻飘飞而出。克里斯汀娜的声音很有爵士味道，唱着这首经典歌曲，除了音色稍微单调一点外，唱得很好。
转眼唱完，掌声如潮，所有人都在鼓掌。
克里斯汀娜微微一鞠躬，就准备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海莉已经站在了她的旁边，对着克里斯汀娜道：“小姑娘都上来了，怎么能唱一首歌就走呢？至少还得陪姐姐再唱一首，爱丽丝叫我姐姐，你也拿我当姐姐好了。来，姐姐为你伴奏一首你的成名作，是叫《对抗引力》，对不对？”
顺手就抢过了爱丽丝手中的小提琴。
克里斯汀娜转头看了爱丽丝一眼，爱丽丝耸耸肩膀，表示自己无能为力。这位美女姐姐十分独行独立，很腹黑的。
现在海莉姐姐见猎心喜，爱丽丝当然是当观众，一下坐在了钢琴前面看热闹。
海莉站在了前台，对着所有人笑着道：“当我还是学生的时候，也经常在这样演奏小提琴。很多年过去，还有些怀念这里的美好时光，就将克里斯汀娜演唱的这首《对抗引力》，献给所有不屈服于命运，奋力反抗的人们，也献给在场所有人。谢谢！”
拿起手中的小提琴，随意调整了一下弓弦，正举在手中。突然放了下来，走到爱丽丝面前，敲敲钢琴桌子道：“你就这么看着？！”
爱丽丝才发现自己是坐错地方了，什么地方不坐，偏偏坐钢琴这里，尤其刚才还表演了一下不错的钢琴演奏技巧，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连忙呆呆萌萌地道:“是啊，我在这里专心看姐姐演出！”
海莉用琴弓敲了她的额头一下道：“不行，你也得一起伴奏。姐姐都来为你的朋友伴奏小提琴了，你总该弹钢琴是不是？不要说你不会演奏这首曲子，姐姐可不相信。”
爱丽丝很想拒绝，不过看着海莉似笑非笑的眼神，好像早知道她准备玩花样一般，只好心头叹息一口气。所谓近朱者赤，自己跟着海莉学吹口哨的时候，就被腹黑的姐姐给带坏了，好孩子怎么会答应这事情呢？
最后只好点点头，小声地道：“这首歌曲我不太熟悉，弹奏得不怎么好，可别怪我。”
海莉对她挤挤眼睛，表示根本不在意。胳膊一抬，就将小提琴放在了肩膀上，开始拉奏起来，爱丽丝也双手十指一按，在钢琴上弹奏起《抗拒引力》的旋律。
其他什么都不说，和海莉这样世界一流水平的小提琴演奏者一同配合，还真是压力很大，望着海莉姐姐犹如行云流水的音符，自己的钢琴键就好像断线的珠子，汇聚不到一块来，尤其还是不算很熟悉的情况下，最多只是照本宣科罢了。
台前的克里斯汀娜也放开歌喉，开始声色并茂地演唱起这首很高昂的歌曲。
转眼间，爱丽丝就在心头得出了结论，自己的钢琴声，比起歌唱声简直差距了至少两个档次，与海莉姐姐的小提琴音律相比，更是三四个档次以上。自己在这首歌曲上，顶多是初中生水平，其他两人都是真正的专家档次。
好吧，钢琴键盘毕竟艰涩也是拖后腿的一个原因，但就算是换成奶奶家最熟悉的钢琴，顶多也是提高小半个档次，依然差距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