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白家
坐在病床上的人缓缓的躺下,合上双眼,就好像从来没有苏醒过一样,直到有人推开了门,走进来一个人。
来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人,抬起手准备去动点滴,可是下一刻却被一双手捏住了手,那人猛地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人,脸色一变,手中的针管衰落在地上。
“你····”
“白涟漪,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坐在对面沙发上的人冷冷的看着白涟漪,眼底满满的寒意。
而握住白涟漪手的人狠狠地一甩,将白涟漪摔落在地上,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针管,看着那里面蓝色的液体,眯起了双眼。
“蓝毒,这种东西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二哥,我们守株待兔果然逮到了人。”季鸠看着自己手上的蓝毒,不由得回想起了大哥所承受的折磨,是的,自己也接收到了大哥被人折磨的视频。
红酒和蓝毒混合了,就是一种最让人痛苦的侵蚀,两种病毒会在体内相爱相杀,而作为载体的人,则是会被一点一点的吞噬,最后剩下一副驱壳。
“身为慕家的养女,却是三番两次的谋害慕家的人,如今又来谋害安谨言,白涟漪,你的目的是什么。”季景靠着沙发看着白涟漪,一个小小的养女,却可以得到蓝毒,这说明了什么,这个白涟漪不简单,非常的不简单。
“我的目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识相的就放了我,不然,你们一定没有好下场。”白涟漪站起身来,拍拍衣服冷冷的说道,反正我也不怕你们,你们想对我动手,也的看慕甄天同不同意。
“没有好下场,呵呵!季鸠,给白小姐尝尝蓝毒的滋味是什么样的。”季景发出一声阴冷的笑声,我的哥哥死了,而作为凶手的你们却还活着,我怎么可能放过你们。
我哥哥承受着切肤之痛,承受着十指连心之痛,而你们,却还可以活的如此潇洒,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季鸠拿着针管朝着白涟漪走去,白涟漪脸色一变,转过身就想逃跑,却看到推开门走进来的季臻,这个时候,白涟漪害怕了。
“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白涟漪抓紧包包,朝着后面退去,看着不断靠近的季鸠,脸色苍白,带着惶恐和不安。
“白小姐喜欢算计人,今日就让我们来算计你一回,你知道么,林潇潇现在在抢救室里面,体无完肤,整个人都被毁掉了,而恰好,现场有你的指纹,你说,如果慕司年知道了,你的下场会是什么?”季景看着白涟漪那一脸惶恐的样子,扬起一抹冷笑,我倒是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暗灸将人带到阎罗分部的时候,你白涟漪对着林潇潇做了一件毁掉她的事情。
白涟漪听到这句话,整个人一哆嗦,不敢置信的看着季景,他是怎么知道的,怎么知道林潇潇被我弄得体无完肤,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皮肤?
“白小姐不需要吃惊,要知道,你在阎罗里面的身份,我们三个可是知道的很清楚,至于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却不妨碍我们对你下手。”季臻推推眼镜,透过眼镜片看着白涟漪,谁都没想到,绝杀里面唯一的一个女性竟然会是慕家的养女,一个十足的杀手。
白涟漪抓紧包包的手松开了,看着三人,终于不在伪装了,卸下了自己的伪装,将包包丢在一旁,双手环抱着,冷哼一声。
不愧是慕司年的左右手,竟然能查到我的身份,慕司年都查不到,你们却查到了,不过,季钿已经被杀了,慕司年也只剩下你季景这只左手了。
“你们季家三兄弟真是搞笑,自己的哥哥都已经死了,却还有心思替他卖命。”白涟漪目光一扫,看着三人冷冷的一笑,所以,我不得不佩服你们,还能继续留下来为仇人卖命。
“卖命?呵呵,我想白小姐想错了,我们季家从来都不需要为谁卖命,之所以跟在慕司年的身边,只不过是答应了慕老爷子的前提条件罢了,你对我大哥下手,是不是也跟帝都白家有关系。”季景站起身来,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说的话却让白涟漪脸色大变。
白涟漪看着季景,眼底泛起了杀意,他是如何知道的。
“我一直听说帝都白家白瑜是一个为了利益可以牺牲一切的人,现在看起来,的确是这样,同胞的妹妹都能牺牲,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我该叫你一声白大小姐。”季景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看着白涟漪,你也只不过是一枚可怜的棋子,从小就成为了自己异卵同胞哥哥的牺牲品。
本该享受属于自己大小姐的生活,却被自己的哥哥牺牲,成为他手中的棋子,为他不断的铺路。
白涟漪捏紧拳头看着季家三兄弟,目光流转,似乎有所打算。
“我说四位,是当我不存在么?”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陷入沉睡的安谨言睁开双眼,漆黑的眸子里面释放着浓郁的暗黑气场,顿时让整个病房的气息冷下去不说,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听到安谨言的声音,四人看了过去,看着一脸冷漠,却扬着一抹微笑的安谨言,不知为何,觉得自己似乎被一只手死死地掐住了脖子,呼吸不过来。
“帝都季家、帝都白家的人,真是有意思,全都汇集到我的病房来,是打算免费上演一场杀戮?”安谨言冷冽的目光一扫,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白涟漪的身上,凌厉如刃的眼神将白涟漪扫了一遍,让白涟漪犹如面对死神,打了一个寒颤。
安谨言掀开被子走下床,缓缓走向白涟漪,在季家三兄弟的眼中,在白涟漪惊恐的眼神中,伸出手缓缓掐住了白涟漪的脖子,将人缓缓抬了起来。
“你,你要干嘛!”白涟漪被这浓郁的暗黑气息给震慑住了,直到自己被掐住了脖子,才反应过来。
“不干什么,就是将你欺负小言的那一份,还给你!”
随着安谨言的话落下,在场四人脸色均变,脑子里面只想起一个念头,眼前这个人不是安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