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无完肤
“季钿,带走,叫李德给我滚过来。”慕司年冷冷的看着刘医生,双目泛起了浓郁的杀意,却不敢去看床榻上的安瑾言,因为自己会止不住的心揪在了一起。
自己的本意并不是折磨她,可是,似乎他们曲解了自己的意思,自己刚才在书房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经承受不了了。
李德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还未来的及脱下自己的白衣大褂,看着脸色苍白,且胸口还扎着针管的安瑾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慕少,这···这是怎么回事?”李德惶恐的问道,这不是研究室里面的针管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谁的胆子这么大。
“这句话,不是该我问你们么?谁给你们的胆子。”慕司年一脚将李德给踹开,阴恻恻的盯着李德,三天时间,将人给我弄成这个样子,你们心目中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慕少,还有没有这个少夫人?
还是说,一旦进入你们研究室的人,就没有身份资格了或者地位象征了?随便你们怎么折腾?
“这,这都是你吩咐的,我们也没有····”
“没有,没有的话这个人的胆子这么大,大言不惭的说着少夫人是挂牌,随便弄残弄死都没关系,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慕家的少夫人是个摆设了,弄死弄残没关系,还是条贱命。”慕司年一把揪过刘医生,狠狠的摔在地上,一只脚踩在刘医生的腹部,冷冷的质问道。
原来我的妻子只是一个摆设,什么人都可以欺负,什么人都可以践踏,我送她进去是要你们研究解药,而不是折磨她。
你们倒好,将她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这,我这几日都在外边研究潇潇小姐的病例,研究室里面是陈医师和刘医生负责,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来。”李德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妈卖批的,你们这一群疯子,嫉妒心这么强,都已经四五十岁了,还特么的给我瞎折腾,不知道做好自己的本分么。
“所以,刻意在我妻子脸上加伤口,不断的抽血,注射药剂都是你们的乐趣了,谁能告诉我,谁给的胆子让你们找死。”慕司年脚下一用力,直接让刘医生嗷嗷痛叫,尤其是自己被踩着,那脚步的力道让自己不舒服。
“我错了,我错了,慕少,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这么做了,我错了。”刘医生身拽着慕司年的裤管,一脸苍白的祈求道,我是真的错了,不敢了。
我只是愤怒而已,明明我也才29岁,我也年轻貌美,为什么你宁愿要一个被毁容了的人也不愿意看我一眼,而且也是你自己说送她进去的,我只不过是多做了点事情而已。
“你错了?你刚才不是还说着死了、残了没关系么,怎么,现在知道错了?”慕司年直接松开脚,踢在刘医生的腹部,阴冷的眸子盯着不断求饶的刘医生。
“这不能怪我,要怪也是你自己做出来的,是你要我们让她乖一点的,她变成这个样子也是你害的。”刘医生恶狠狠的盯着慕司年,本就跟我没关系,是你自己说的,我只不过是加重了而已。
所以要怪也是怪你自己,如果不是你,她也不会这个样子。
慕司年听到这话,眯起双眼,冷笑一声。
“季钿,让她也尝尝针刺进心口的滋味是什么样子的,这几天她私下给注射的东西,一律让她也尝尝。”慕司年收回脚之后,一脚揣在刘医生的身上,然后走到床边,盯着安瑾言苍白的面容。
“李德,还傻愣着做什么,需要我给你醒醒脑子么。”慕司年冷眸一扫李德,语气极其的冷冽,蚀骨的寒意逐渐散发开来。
李德站起身来,由于贵的时间长,脚一软,季钿扶住了李德,李德道了一声谢,擦着冷汗走了过去,在清楚的看到安瑾言的样子之后,倒吸一口气。
“我需要纱布,酒精,棉花····”
李德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说出来之后,便开始忙活起来,慕司年留在里面,其余人都出去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的刘医生一路上尖叫着要慕司年饶了她。
在李德将安瑾言的衣服剪开,露出大片淤青的肌肤时,李德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杀意和寒意,哆嗦着手,快速的、麻利的将针管拔了出来,引带出来的鲜血喷了李德一脸。
慕司年捏紧拳头,死死的盯着裸露出来的肌肤已经没有一块洁白,全是淤青,而且还布满了针眼,看起来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而李德做完这一切之后,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算是得到解脱了,却不小心将安瑾言盖着的被子给掀开了一角,露出了那左手。
李德慌张不已的想要盖上,慕司年却先一步掀开了被子,清晰的看到了那白皙的手被摧残的不成样子,尤其是手指甲已经没有了,鲜血凝聚成痂。
李德脸色苍白的看着慕司年抬起的手,打了一个颤栗之后,看着慕司年将安瑾言的脚给抬了出来,顿时吓得跌坐在地上。
而慕司年的脸色已经阴沉的、难看到了极致,,心里面很不是滋味,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怒火无处可发泄。
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慕司年一把冲出房门,朝着研究室而去。
而李德已经吓得不知所措了,因为实在是太触目惊心,太让人接受不了了,谁能相信,看起来只是憔悴的人,在衣着之下,却是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这样都还能活着,是有多大的毅力,你心里是有多大的恨意在支撑着你?”李德艰难的爬起来,一脸的惶恐和不安,如此都能活下来,只能说,你的生命会很顽强,之后的报复就有多浓烈,多沉重。
我有预感,所有参与的人,都会受到黑暗的吞噬,而那黑暗,来自这个床榻上枯萎却又新生的人。
慕司年一身阴寒的走向研究室,手里拿着枪,却在靠近的时候听到了这么一番话,一身的寒意逐渐散去,却收拢了受,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