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互相伤害吧!
“既然都已经来了,为何不进来,是害怕面对我这个瞎子,我这个让你愧疚,却用爱囚禁的囚徒?”安谨言低声诉说着,用温暖化成一座囚笼,将我化作你用爱囚禁起来的囚徒。
慕司年,你不懂爱,却懂得如何用所谓的爱将人牢牢地拴住,失去自我,无法找回自己。
不过我也的谢谢你,因为你的囚笼,让我明白了我所有的一切,生生死死都跟你脱不了干系,上一辈子,这一辈子,同样的事情,不同的人去做,结果却差不多。
可是,如今我清醒过来了,那么我就不会让你实现,互相折磨吧!看看谁到最后,生不如死。
慕司年听着安谨言听着那带着讥讽的话语,最后推开门走了进去,抬眼看着那个躺在床上,不曾睁开双眼看向自己的人,不,就算看着自己,也看不到自己的人。
“还没有休息。”慕司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稳,很和谐,可是依旧透露出了一丝的担忧。
“我怕我一睡着,就醒不过来了。”安谨言红唇轻启,吐出来的话却让慕司年为之一怔。
什么叫做醒不过来了,我对你而言,就这么没有信任感?
“我不会让你醒不过来的,我这么玩过来,是有件事跟你商量的。”慕司年走了过去,坐在床边上,低声说道,你对我已经是荆棘丛生了么。
“在你慕大少爷的字典里面,有商量这两个字?我怎么不觉得。”安谨言扭过头,无神的双眼看着窗外,就好像还能看得见一样。
商量两个字,再一次刺疼了慕司年的心脏,大手捏的死死的,最后声音带着一点的傲气道:“既然你都说了没有商量这两个字,那么就不需要商量了。”
安谨言扬起嘴角,无声的嗤笑,看吧,这才是最真实的你,商量在你的眼中分文不值。
“明日我会送你去陆浩铭那边,潇潇想要见你,想要感谢你。”慕司年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自己跟你好生好气的说,你不接受,那么,就不要怪我了。
“见你的小情人,哦,不,小白莲儿,一个生命受到威胁的人会去见一个不愿意,却被强迫接受的人?慕司年,你就不怕我杀了她。”安谨言微微一笑,笑的张扬,笑的狠厉,即便是没有了眼睛,却依旧遮盖不住那风华。
“你不会,你不会那么心狠,而且,你已经瞎了,现在的你,就算是三岁的小孩都能杀了你。”慕司年居高临下的看着那笑得肆意张扬的女人,即便是没了眼睛,却依旧能将自身的傲气散发的那么自然,那么的理所当然。
“呵呵,真是看得起我,为了我像一只温顺的猫咪,难为慕少爷做出这么多的牺牲了,拔掉里抓的老虎,只能成为一支任人宰割的猫咪。”安谨言突然轻声咳嗽道,说出来的话,却无疑将慕司年所有的心思给点了出来。
“我不是什么慕少爷,我是你的男人,而你,已经在我的户口上,你要知道,你是慕家的少夫人,没有人可以欺负你。”慕司年捏紧拳头说道,我只需要一个温柔的妻子,不需要一个张扬的妻子,而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你只需要在家里面种种花就可以了。
“我可不敢当,用自己生命换取来的地位还不如我自己一手打造出来的,没了利爪的老虎,只能等死,我累了,慕少爷,你,可以滚了。”安谨言轻合双眼,有些乏力的说道,精神不太好呢!的养精蓄锐,看看那两个女人准备了什么给我。
“今晚我陪着你睡。”慕司年看着安谨言如此排斥自己,如此不屑自己的户口是挂了自己的名字,心里面来火了,二话不说,直接踢掉鞋子,上床。
“我的庙很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安谨言眉梢一拧,很是排斥的说道。
“庙虽小,容纳我还是可以的,瑾儿,你还是乖一点比较好,你要知道,现在的你,不是任何人的对手。”慕司年上床,一把将人禁锢在怀中,贴着安谨言的耳边低声说道。然后,很明显的感觉到了怀中的身躯,变得很僵硬。
慕司年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眼神晦暗不明,却掺杂了很复杂的情绪在里面。
我的接近,就这么让你难以接受,犹如洪荒猛兽,避而怯之?
安谨言全身进入了一级警备,对于慕司年,完全处于排斥的状态,这个给了自己伤害的人,被自己拒绝了。
困意很快抚上了心头,在困意的入侵之下,安谨言睡着了,身躯可是依旧保持着警备状态。
慕司年感受到了怀中人的呼吸声,可是那僵硬的身躯却告诉自己,她并没有对自己放下防备,自己被拒之门外了。
却不知道,这,只是第一步,她所要的,是完全将你剔除,让你和你的一切,犹如垃圾一样,被丢出去。
慕司年伸出手微微抚上安谨言的脸颊,目光很是亮,可是在接触到那双眼睛的时候,五味杂陈,很是复杂。
“你的眼睛,到底是谁拿走的,那么美丽的一双眼睛,也只有潇潇能配得上了。”慕司年轻叹息一声,似乎忘记了,眼睛本身就属于安谨言,何来的,潇潇才是最般配的?
果然,骨子里头都认为,别人的好,应该尽数是林潇潇的,这一刻,突然发现,安谨言就是一个傻、蠢到极致的人。
慕司年用着僵硬无比的安谨言缓缓入睡,这些天,自己都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直到抱着怀中的人,才缓缓睡去,脸上的愁容,也缓缓消失不见。
原本睡着的人睁开双眼,空洞的眼神看着慕司年,扬起一抹极致的冷笑,被子里面的手微微一动,最后一根银针出现在手里面,快速的朝着慕司年的睡穴而扎下去,慕司年身体一怔,然后软了下来。
安谨言一把推开慕司年,坐起身来,抬起手缓缓抚上自己的头部,一点一点的抽出细长的银针,在夜色的笼罩下,发出白色的光亮。
“陆浩铭,还要躲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