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你全族
楼画语听桃夭进来说六娘子去了石耀辉房中时,冷笑了一声。
石耀辉在楼明月的影响下,自视甚高,平时对庶出的二房、三房多有看不上,怎么可能会好心邀楼画妩去她房中。
上次石耀祖偷偷潜入二房被打后,老夫人为了家风,倒也没有怪罪,二奶奶奶楼明月这段时间也算老实。
中秋家宴后,二姑奶奶就要回去了,怕是打的那点恶心主意,要抓紧了。
“让六娘子那边的人盯紧点。”楼画语握在手里的孤本紧了紧,沉笑道:“还有就是看着点七娘子。”
石耀辉只认大房的表姐们,而且她那种没脑子的,自然不会想到找六娘帮忙。
楼画心欠她十二万两银子呢,怕是想还清也难,自是得另辟蹊径,与二姑奶奶同流合污咯。
曾十三娘听闻程时和庆阳成婚的日子已然定下,心里微微不舒服,入宫想着在永顺帝面前撒个娇,讨个封赏什么的,免得日后总在庆阳公主面前低了一头。
她有永顺帝的赦令,可宫中策马。
当她策马狂奔于宫道之上,看着宫女内侍,就连女官和位份低的宫人都避开的样子,她就十分舒爽。
她已然打听到永顺帝在泰和殿,直接纵马而去。
眼看就在拐角之时,却见一个少年郎君从转角慢步走出,她沉喝一声:“让开。”
她最近风头极盛,昨日连丹霞长公主,也入府探她,让她不要计较宴会之上的事情,在永顺帝面前多加美言。
永顺帝更是让丹霞长公主彻查是谁弄伤了她的手腕,还亲自拿了膏药给她揉摸,当然最后揉着揉着自然揉到别处去了。
现京中,谁人不知,陛下宠爱安国公府曾十三娘,连郑皇后见到她,都不敢让她见礼。
眼看那男子并不避让,曾十三娘眼露凶色,手中马鞭猛的朝那人抽了过去。
却没想马鞭还未抽到人,那少年郎君居然徒手就将她鞭子抓握在手,跟着用力一带。
曾十三娘最近没少鞭策宫女内侍,一时不查,吃力之下,整个人被人从马背上给扯了下来。
幸好她自幼习武,落马后,忙松了手,一个就地打滚,卸了落马的冲劲。
就算这样,双膝还是火辣辣的生痛,肩膀在地上也撞得麻木了。
她猛然站起,转身就要朝那人喝去,却没想一起身,她那根镶着宝石的马鞭,啪啪两鞭,就朝她抽了过来。
直抽得她双腿发软,一口气闷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声,复又跪在了地上。
一边宫女内侍,纷纷面墙而立,不敢直视。
“大胆,你可知道我是谁吗?”曾十三娘痛得跪立于地,未曾抬头,沉吸了口气沉喝道:“我要告诉圣上,灭你全族。”
“灭我全族?”姬瑾不由的气笑了,握着那根马鞭,对着曾十三娘的背复又是重重的鞭:“那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曾十三娘听着这声音,猛然抬头,见是姬瑾也吓了一跳。
永顺帝有五位皇子,最小的五皇子是德妃所生,不过四岁,也是唯一还养在宫中的皇子。
大皇子、四皇子皆为郑皇后嫡出,三皇子为楼贵妃所生,这三位身份皆贵重。
二皇子为永顺帝征战时一位农家女所生,出身过低,少有交际。
这四位皇子皆领了差事,在外有建了府,这时该是在办差,她也没想到会碰到皇子,以为是哪府的郎君,方敢挥鞭呵斥。
她这会虽知道害怕,但一想到永顺帝对她百依百顺,立马抬头看着姬瑾,嘻笑着道:“原来是三殿下,是我眼拙了,十三娘给你赔个不是。”
在心底暗自认了倒霉,想着带这一身伤去永顺帝面前,暗中告他一状,让他也长点教训,正要站起来。
却没想姬瑾握着鞭子,对着她双腿左右开弓,复又是两鞭:“跪下!曾十三娘,你说要灭本殿全族?就在这里好好跪着,看你如何灭共殿全族。”
曾十三娘接连被抽,心中愤恨,抬头瞪了姬瑾一眼。
也顾不上痛了,猛的窜了起来,飞快的翻身上马,直朝泰和殿而去。
“殿下。”内侍见姬瑾依旧握着马鞭,小心的凑上来道:“陛下那边?”
“将这鞭子送去安国公府,将今日之事告于安国公。”姬瑾将手里的鞭子扔给内侍,冷声道:“猖狂无度的见过,却没见过这般猖狂的。”
曾十三娘直奔泰和殿后,衣衫凌乱,满脸泪痕,玉珠成串而落,直扑入殿,抱着永顺帝痛哭道:“陛下!陛下!”
平日里张狂的美人一露出娇柔之态,如带刺玫瑰经雨,露染红花,自是另一番美态。
永顺帝示意内侍将折子收了,带着曾十三娘边哄边入了内殿。
“三殿下他……他……”曾十三娘自知如何避重就轻,只讲自己急见圣颜,纵马稍快,挥鞭之间被拽下马,只字不提要灭姬瑾全族的事情。
“抽哪了?让朕看看?”永顺帝龙目微冷,可却嘴角含笑,心疼的帮曾十三娘解带宽衣。
待裤腿撩起,少女白皙滑嫩的肌肤之上,几道交横的青紫鞭痕,极为显目,却又带着另一翻蹂躏之美。
“痛吗?”永顺帝一边心痛的哄着曾十三娘,一边用手指轻轻一摁。
“陛下!”曾十三娘痛得一缩,双腿蜷缩,手紧紧的摁住永顺帝的手,眼带怯弱的看着他。
见美人衣裳凌乱,脸上玉珠未褪去,手抚玉腿,永顺帝慢慢凑了上去。
曾十三娘感觉今日永顺帝总喜欢摸她腿上的伤口,痛得她几次闷哼出声,却依旧以为是永顺帝为她心痛。
待云收雨毕,曾十三娘将双腿搁置于永顺帝腿上,脸带娇红微差的道:“陛下可得给人家作主,三殿下他……”
“三郎自小稳住,是朕亲自教导的。你要灭他全族,他自然该怒,天家之威自不可侵。”永顺帝抚在她腿上的手,对着鞭痕用力一摁。
曾十三娘心中大惊,虽吃痛,却紧咬香唇,再也不敢言语。
见她痛得黛眉紧皱,却不敢出声,永顺帝复又安抚的笑道:“待明日朕帮你训戒他几句。你上次不是说喜欢南珠吗?今日上供了几颗,带回去玩吧。”
“是!”曾十三娘衣裳微乱的躺在榻上,双腿上的鞭痕几经摁压,似乎痛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