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卢杉眼睛一亮，这个好！
  “而且，我还真有点事需要你帮忙。”
  卢杉：？
  *
  晚上。
  陆野没接到傅东的电话也点开了监控系统。
  屏幕里的卢杉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看幼儿读物，而是站在别人的办公桌前，好像在……
  修改要递交给他签字文件？
  陆野心中起了猜测，盯着屏幕的眼神变得冷冽。
  卢杉帮安慧整理好文件后，也不知是一下子接触的纸张太多过敏，还是着凉了，总之喷嚏咳嗽一起来。
  等她好不容易安稳坐下，总裁的直线电话就响起了。
  卢杉看着电话，十分意外。
  她每天晚上同时跟陆野加班都一个多月了，这还是他头一次在加班的时候找自己。她想不到陆野这个时候找自己会有什么事。该不会是半夜了要喝咖啡吧？
  接起电话，她乖巧道：“陆总，您找我？”
  陆野语气冷淡：“嗯，来我办公室一趟。”
  第12章
  卢杉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男人沉着冷静的声音传来：“进来。”
  她推开门，看到陆野正在专注地盯着电脑。
  “陆总，您找我？”
  陆野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有几分侵略性。
  “嗯，你过来。”
  卢杉规规矩矩地走过去，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像踩在她心跳上。
  等她走到陆野的办公桌前，陆野还在敲键盘，没理会她。
  又过了三分钟，陆野才停下。
  他靠在大班椅上，坐姿悠闲、淡定优雅。
  卢杉搞不懂他让自己上来罚站干嘛，罚完站还要被他盯着看……
  他当自己是教官在检查学生站军姿吗？
  陆野朝一旁的墙上抬了抬下巴，“去打开第二个柜子，最小的那个抽屉。”
  总裁办公室有一面深棕色的木质墙，但其实那是一面柜子。平时除了傅东，没有别人能动陆野的东西。
  最小的柜子跟普通的抽屉差不多大。
  卢杉走过去，心想里面会是什么？
  她身后的落地窗外是繁华夜景，右边是书中最危险的大魔王，左边是能逃跑的门。
  而正前方的深棕色木质抽屉里，按照好莱坞大片的套路，应该放着一把致命的枪，或是价值不菲的珠宝……但这些东西跟她又扯不上关系。
  卢杉手放在抽屉前，紧张到不行，小心翼翼地打开。
  结果里面竟然是感冒药、止咳药，和一些创伤应急用品……
  这是一个医药箱吗？
  卢杉一脸懵的往右看。
  陆野看到她这副傻样，心里莫名地舒坦。
  “感冒药和止咳药马上吃了。”
  一如既往的命令口吻。
  卢杉听话地拿出两种药，准备回去吃。
  可陆野又叫住她：“那边有饮水机，现在就吃。”
  “……好的。”
  依然懵的卢杉乖乖听令，在大魔王的注视下把药吃了。
  由于太紧张，她还差点呛到。
  陆野皱眉，心里却笑着骂了一声：蠢女人。
  卢杉转身面对陆野，“陆总，我吃完药了。”
  她手里还拿着剩下的药，纠结着是放回小柜子里，还是拿走？大魔王又不交代清楚，她不知所措。
  接着，她突然想到——
  “陆总，您怎么知道我感冒的？”
  陆野目光沉稳，似乎她的问题都在意料之中。
  “我在监控系统里看到你咳嗽了。”
  卢杉一阵凌乱。
  得到老板鳄鱼眼泪般的关心，应该感到暖心才对，但她总觉得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零落的线索在脑海里飘忽一下之后，她马上又意识到一个新问题，占据了全部思维。
  大魔王要是经常看监控系统，那我平时有没有什么糗态？
  女孩子一想到这种问题，心就彻底静不下来了。
  而卢杉突然紧张的模样，让陆野的眼神又冷下几分。
  他冷冷道：“没事了，出去吧。”
  卢杉低头看看手中的药，看来大魔王的意思是让她带着药走。
  终于可以离开这种紧迫的氛围了！
  她“谢谢陆总，再见陆总”之后，像身后有火一样，快步离开。
  陆野莫名地不喜欢她这种……好像在躲着自己的感觉，尤其她那句“谢谢陆总，再见陆总”，他每次听到都心烦。
  看来她还是跟以前一样惹人厌烦。
  但他其实心里很清楚，她现在的“烦人”，跟以前的烦人，完全不一样。
  卢杉拿着药回到秘书办时，也差不多快十点了。
  她拿起包包，准备离开，路过安慧的办公桌时，才恍然想到：陆野要是能看到自己咳嗽，就能看到自己动过安慧的文件。
  每个秘书负责的工作不同，在文件不能公开之前，即便是同部门的秘书，互相之间也要避嫌。
  那……
  陆野刚才为什么没有提到这一点？
  卢杉心里装着疑问，也怕会因此牵连到安慧，于是她忐忑不安地上了一个星期的班，最后工作日常跟以前没两样。
  陆野也一点都没变，还是让人捉摸不透，总是用那种冷冷的、厌烦的眼神看她。
  所以，卢杉想：那天晚上陆野应该没看见自己动过安慧的文件。
  危机解除！
  *
  拍卖会场，名流商贾汇聚一堂。
  今天的拍卖品都是估价五千万以上的古董字画和珠宝，被誉为全年最有价值的一场拍卖。
  陆野压轴到场。
  职位不低的接待人员点头哈腰为他引路。
  他身后一左一右分别是傅东和卢杉，再后面还有数名他常带在身边的手下，每一位在商圈里名气都不小，都是雷厉风行的精英人士。
  圈里人总说：能让陆野待在身边的人都值得仰望。
  卢杉以前在书里看到这句话时，只觉得大魔王真厉害！大魔王的手下也都好厉害！可如今再听别人提起，只想在后面再添半句“除了卢杉”。
  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这种场合，她除了当花瓶，真的没有用武之地。
  偌大的会场里，本来大家都在各聊各话。
  陆野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但他早已习以为常，云淡风轻地坐到了最高级别的红色贵宾椅上。
  傅东和卢杉依旧一左一右坐在陆野身旁，傅东负责处理正事，卢杉负责发呆。
  直到全场最贵的字画登场，她才会回魂。
  这幅字画是清朝大画家的真迹，估值三个亿，起拍价一亿多。
  全场的名流商贾也没几个能拍得起的，何况大家都知道这是陆野的囊中之物，根本没人敢跟他抢。
  字画拍到三亿多时，傅东准备最后一次叫价，陆野的手下们也准备离场了。
  结果突然杀出来一个程咬金，叫价到四亿。
  傅东看向陆野。
  陆野气定神闲：“继续。”
  最后字画被拍到五亿时，程咬金收手了。
  陆野比估价高出了两亿多拍下字画，但这对他来说都是小钱，他当花钱买个开心。
  在场的人一边赞叹陆野财大气粗，一边都在议论那位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