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诞辰始
吉雅微微一惊,接着认可地点了点头。
仅仅是这一点时间,她便发现萧逸闲深藏不露,似乎总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诺兰道:“若是你们知道了萧逸闲在战场上做的事,你们就不会惊讶了。可以说,是萧逸闲凭借着他的一己之力,将大厦将倾的朝阳联邦又拽了回来。”
栾布和吴天不由肃然起敬,在他们的印象里,诺兰很少夸奖人的,更别提如此高看某人。
萧逸闲耸了耸肩,自嘲道:“没办法,他们皇子争皇位,我们朝阳人争命,不得不拼。”
吴天恍然道:“那么三皇子多半知道了太后的想法,所以顺水推舟让九皇子接替他的位置,一旦九皇子颜面尽失,三皇子正好众望所归。”
栾布更迷茫了,他苦恼道:“你们能不能别绕弯子,听完你们的话,我明白了三皇子要灭掉诺兰哥一家,是不想给太后留下兵员。但太后又为什么要灭掉温彻斯特家族呢?”
萧逸闲幽幽道:“因为九皇子需要竞争的不仅仅是三皇子,还有大皇子,好巧不巧的是,温彻斯特家族和大皇子关系一直很好。灭掉温彻斯特家族有三重目的,第一杀鸡儆猴,连传承久远的温彻斯特家族都被太后灭掉,其他臣子哪里还敢有什么意见。”
诺兰点点头,叹气道:“第二,打击大皇子,大皇子救我们,他必然焦头烂额,分心这边,延缓他攻占三级文明的进度。而大皇子不救,他的名声注定大损,拥护他的人可能会离心离德。”
萧逸闲道:“第三,温彻斯特家族的产业和科研人员。做事可是要花钱的,我之前查探了一下,帝国机甲生意温彻斯特家族占据了三分之一的份额,这是一笔何等巨大的财富。如今温彻斯特家族势弱,谁人不想扑上来分食一口呢?”
萧逸闲转头看向吉雅,反问道:“吉雅,你们科研所最近一段时间应该有不少人才被挖走了吧?”
吉雅惊愕地点了点头,惊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从你们的机甲上看出来的。我刚才拆卸你们机甲的时候,发现那座演武机甲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更换零件了,要知道这种科研用的机甲一天被拆上七八遍都正常得很,至少也该是一天拆卸一遍,好检查内部零件的承力情况和运转磨损问题,可惜的是有些零件即将出现问题了,却没有更换。”
萧逸闲手指一点他的脑袋:“宗师机甲师,可不是单纯地说说而已。某一个部件在进行某项动作的时候会承受多大的力,我都清楚。”
吉雅的小嘴越张越圆,都快能塞进一个小鸡蛋了。吴天和栾布同样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两人对视一眼,彻底敬服了。
“诺兰兄应该明白,对吧?”萧逸闲看向了诺兰。
诺兰点了点头:“当机甲师拥有十段进化的实力后,就可以算出来了,只是有些人从来不曾想过,有些人想过却又不愿意去尝试,尝试了几分钟又觉得太难直接放弃了。”
萧逸闲轻咳了一声道:“说远了,反正你们以后自己去体会吧。言归正传,栾布吴天你们的看法如何?”
诺兰也点头道:“我得先向你们道声歉,将你们卷入到这种事情里。但是这关系到我温彻斯特上万多人的身家性命,我需要你们将今天的话传递给吴叔和栾叔。若是他们不想掺和,那这事情只是咱们小辈间的胡闹,别人也怀疑不了什么。”
诺兰说完,对着两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栾布和吴天连忙上前将诺兰扶起,吴天道:“诺兰哥,你太客气了,这本身就没什么的。毕竟从哪方面看,我们两家都属于占便宜的,我一定会将今天的话原原本本地带给家人的。”
栾布用力地拍着胸膛道:“放心吧诺兰哥,这话我一定带到。”
吴天道:“事不宜迟,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对了,诺兰哥,不论事后如何,太后诞辰就在大后天,你们要好好准备准备,不要被太后抓住了把柄。”
“我懂。”
吴天微微点头,和栾布离开。
萧逸闲看着天空中似火烧般的红云,不由地叹道:“我原以为朝阳的局势够乱的了,没想到暗殇比朝阳还乱。看那云,仿佛烈火喷油一般,一旦真的烧起来,或许想灭就灭不掉了。”
诺兰微微眯起了眼睛,轻声道:“当烧得差不多时,人们彻底感受到痛了,自然就会有人想要灭火。届时,怕灭火的就不是水,而是血了。”
“萧逸闲,好好准备吧!这把火烧好了,会烧出一片新天地,但是烧歪了,朝阳联邦将会是第一个被发泄怒火的地方。”
萧逸闲朗声道:“多谢提醒,但是我既然敢放火,就做好了规避引火烧身的准备。”
“最好如此。“诺兰拉着吉雅走了,萧逸闲耸了耸肩,也回到了他的居所,一间别致的小阁楼。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暗殇帝国太后的生日诞辰到了。
整个都城都笼罩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中,到处都是红花飘香,锦带曼舞。
日上三竿时,萧逸闲将自己拾掇了一番,跟随着诺兰和吉雅前往宫中为太后贺寿。
这三天里,吴天和栾布没有再来诺兰家,也没有一点消息传回。
吉雅着急得都有黑眼圈了,诺兰却是一点都不着急,这一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沉稳让萧逸闲分外佩服,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暗殇帝国的都城极大,方圆各有三百公里,皇宫位于最中心方圆百公里的一个圆里。
皇宫禁飞,以示庄重。
入宫的重臣大多乘坐马车,好在飞云马速度极快,基本上不会耽误多少时间。
太后诞辰宴会在皇宫内后花园举行,萧逸闲三人抵达时,硕大的后花园里已经聚集了不少达官贵人。
几天来,温彻斯特家族要完的消息已经在大街小巷上传得如火如荼,三人一路走前,非但没有一人上前打招呼,反而所有人都像是躲避瘟疫一般,一个个躲得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