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
萧逸闲将原石擦洗干净,也收入了钛陨金的盒子里。
然后他操控着斩武剑,对着驱逐舰就是一阵胡乱劈砍。
几分钟后,驱逐舰内部完全变成了一摊子垃圾,萧逸闲这才收手。
幺幺零不屑地嘲讽道:“主人,嘻嘻,劳伦斯将军还想要通过监控查看您和血影的打斗,真是太好笑了。”
萧逸闲淡淡一笑,将地上的血影的残尸烧毁,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后,他这才大步走出。
才推开门,哒哒哒哒,一梭子子弹呼啸而来。声势之猛烈,仿佛是要将萧逸闲碎尸万段。
萧逸闲似早已经察觉了一般,向着旁边闪开隐藏在门后,躲开了所有的子弹。
“停手,都停手,谁他妈让你们开枪的,这是萧宗师。”贝恩惊怒交集,唯恐萧逸闲受伤。
“萧兄,你没事吧?”贝恩连忙问道,满心的自责。
他终于恍然大悟,难怪之前怀特上尉和劳伦斯将军一阵嘀嘀咕咕,劳伦斯将军一脸的暗喜,原来就是在这里等待着算计萧兄弟的。
“主人,他们是故意的。”幺幺零不忿地说道。
萧逸闲笑道:“咱们不是想到了吗?让他们自娱自乐一下,等之后再进入舰仓的时候,就是他们哭的时候了。”
贝恩大步跑了过来,他唯恐士兵们在开枪,故意用身体挡在萧逸闲身前。
“萧兄,没事吧?”贝恩问道。
萧逸闲走了出来:“没事,就是这艘战舰怕是毁了!”
萧逸闲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劳伦斯将军听到。劳伦斯脸色猛地大变,他连忙推开守护在他身前的士兵,一头冲进了船舱中。
这一看,他彻底傻眼了!
跟着冲进来的几名士兵也都看愣了,这哪里还是一艘设备精良的驱逐舰,分明就像是一个电子垃圾场。
“萧逸闲,你,看你做的好事?”劳伦斯将军冲了出来,他气急败坏地瞪着萧逸闲,眼睛里充满着愤恨,恨不得扑上前来将萧逸闲给撕了。
萧逸闲耸了耸肩,一脸的真诚:“抱歉啊,和血影人战斗得太厉害了,一时间没有收住手。”
贝恩有些好奇地走了进去,看着满目疮痍,他强忍着笑走了出来。
“其实,这些都是血影人造成的伤害,我可没有那个实力。若非我运气好,也死在了血影人的手下了。”
萧逸闲这还真没有骗人,血影人已经补充血食完毕。一身神通具体有多强,便是萧逸闲都不清楚,若非是有心算无心,萧逸闲自问还真的没有把握胜过血影人。
萧逸闲说着咳嗽了一下,故意地抹了抹衣襟喷出的鲜血。
对于驱逐舰受损,贝恩心中没有半点痛惜,反正都是纳税人的钱,投给的还是海军,陆军多少年津贴没有提了?
他轻咳了一声道:“劳伦斯将军,你也见识了那只血影人的恐怖,若不是有萧宗师在这里,我们所有人此刻都已经葬身鱼腹了。”
贝恩声音猛地一抬,他看着一众士兵高声叫道:“大家说是不是?”
“是!”
一众士兵扯着嗓子大声应是,贝恩的话完全抓住了他们的心。军舰的损失才不是他们要操心的事,他们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萧逸闲几次三番地拯救他们,甚至为了他们孤身一人进入船舱大战血影人,谁对他们好,他们心中都有一杆秤。
“萧逸闲,既然血影人被你斩杀了,他的尸体呢?”上尉怀特叫道。
劳伦斯将军顿时激动起来,若是能够得到血影人的尸体,即便是驱逐舰毁了,他也是功臣。
萧逸闲一耸肩膀道:“不好意思,血影人没有尸体。在我斩杀它之后,他就化成一团火焰自燃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不信,你们自己去找,说不定还能够找到一点灼烧的痕迹呢?”
几个科学家连忙冲进了船舱里,一阵搜寻后,他们无奈地上报,的确有灼烧的痕迹,但是是自燃还是被灼烧,需要时间去考证。
“劳伦斯将军,我想应该是没有残骸,不然萧宗师应该会将残骸带出来。外星人的残骸有多大的科研价值,我想萧宗师非常清楚。”
贝恩又替萧逸闲解释了一句。
不少士兵也跟着嚷嚷了起来,之前劳伦斯将军下令让他们开枪,他们就有些情绪,如今劳伦斯将军再三地刁难萧逸闲,才劫后余生心中正无限感激萧逸闲的士兵们忍耐不住了。
这不是他们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劳伦斯将军脸色一变,他在士兵的眼神里看到了不好的苗头,他识趣地闭上了嘴。
萧逸闲对着甲板上一众士兵拱了拱手,大声感谢道:“多谢各位英雄们的帮助,你们或许还不知道,我也是一个医生。”
贝恩猛地反应过来,他大喜地高声叫道:“是的,你们有福气了。萧宗师还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医生,刚才我就被血影人给抓了一爪子,就是萧宗师帮我治疗的。”
受伤的士兵们一下子激动起来,和血影人战斗,他们或多或少地负伤了。即便是没有被抓中,也沾染上了一些血色海水,他们正唯恐受到什么感染呢。
才一回来,他们便询问了军医,谁知道那帮子家伙竟然说他们治疗不了!
“来,都不要挤,一个一个地来。”萧逸闲道,他手掌一翻,从袖口处摸出三枚金针。
金针长九分,金光闪闪,细若毛发,还在一跳一跳的。
萧逸闲走到了一个士兵的身前,,他的胸口被抓了一爪子,连续几针止痛剂下去,都没有一点反应。也是他硬气,坚持着一声不吭,但额头上大颗大颗滚落的汗珠无不显示着他痛苦到了极点。
“是强尼,他怕是快不行了。”有士兵道。
强尼的胸口肌肉已经开始了腐烂,散发着恶臭味。而且还在不断地腐蚀,显然已经用酒精洗过了,但是没有半点作用。
或许是强尼也知道他必死无疑,他的眼睛里几乎没有半点神采,只是默然地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