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行
杜远看着王恩的表演,忽然之间觉得有些厌烦。
他缓缓降下了车窗,伸出手去,抓住了王恩的脖子。
王恩看到杜远降下车窗,以为杜远怕了他,正在高兴间,就被杜远抓住了脖子。
“你放手……”
王恩满脸通红,憋出了三个字以后,手起刀落,匕首插向杜远的手臂。
杜远早就料到这一招,另一只手迅速一伸,抓住了王恩拿刀的手腕。
“当啷”
王恩的手腕被杜远抓住,立刻酸软无力,任由匕首掉落在地上。
“我认为,你不适合听公道话,所以我觉得这样谈话,比较合适一些。”
杜远淡淡的说道:“我觉得马老伯挺好的一个人,你干嘛要为难他,听着,从今天起,你不许来这里一步,你来一次,我揍你一次,看你的体格,应该能揍四五次的。”
他在掐住王恩的脖子时候,发现王恩挣扎的力道很大,远超旁人。
看来,这个家伙也是个进化者,或者说是正在进行进化。
“怎么不说话,不服气,还是不接受?”
杜远看着一声不吭的王恩,沉声说道。
“那个,他要被你掐死了,说不出话来。”
马老伯说道。
王恩此时脸色开始发紫肿胀起来。
“哦,我说呢。”
杜远手一松,王恩就掉落在车前。
“等他醒了,告诉他我的决定。”
杜远说着,开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恩的做法虽然恶劣,但是也没有对谁造成伤害,尤其是杜远。
所以杜远没有下手将他杀死,而是放了他一马。
至于马老伯,不过是方才和自己聊天时候,聊得比较高兴,这才随手帮了他一把。
等到帮完了以后,杜远就开始无聊,于是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在拖车转弯的过程中,长长的墨鱼触手甩过,将四五个围观的人打倒在地。
“爸!”
女子来到马老伯的面前,轻声叫了一声。
马老伯看着杜远离开的方向,没有说话,只是摸着女子的脑袋。
不知道是因为别杜远抓的时间太长,血液一时之间供应不上,王恩仍旧在昏迷中,不过脸色已经平复下来,呼吸也正常了。
由于老大没醒,王恩的近二十个手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于是抬手的抬手,抓脚的抓脚,还有几个人搬着王恩的脑袋,离开了这里。
原本过来兴师问罪的幸存者们,看到挑头的王恩已经昏迷退场,就三三两两的散了开去,不过,没人再去和马老伯打招呼。
看到危机解除,马老伯慢慢放开了厚纸壳,抓住女子的手,退回到了院子中。
杜远离开马老伯家的时候,又在海边找了个的地方,将饿货停了进去。
拖车断开连接,带着章鱼触手,来到杜远面前
章鱼触手原本坚韧异常,在被从本体上斩断以后,强度变得小了一些,不过仍然算不上可以入口的食物。
“饿货,你吃吗?”
杜远不甘心的问道,“你要吃,我就给你。”
饿货静悄悄的,毫无动静。
杜远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帮我切开试试。”
饿货弹出一把不到一米长的短刀,用力在章鱼触手上切割起来。
足足一分钟后,饿货这才用一只触手,卷起一片约有巴掌大,厚厚的触手片,递到了杜远的面前。
“额,这个,你洗手了吗?”
杜远看着触手,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嘴。
章鱼的触手看起来比较水嫩,颜色白皙,微微有些透明。
刚刚吃到嘴里的时候,杜远甚至能够感觉到一种令人愉悦的淡淡香味,有些类似海腥味,却好闻的多。
然而,他并没有高兴多久。
触手片就像是一片暴晒过的老牛皮,咬起来坚韧无比,以他的牙口,想要吃下这片触手,只有整个吞下,别无他法。
“呸!”
杜远一口将触手片喷出去两三米远。
触手片毫无损伤,甚至在空中的时候,还伸展开来,平平铺在了地上。
“饿货,不行啊,根本吃不下去,估计硬吞下去的话,也消化不了。”
杜远说道,“要不,找找看看哪里有食用油,炸一下试试?”
他刚说完,就有几只生化鼠在黑狗的带领下,跑到了酒店的后厨里。
后厨里面一片狼藉,所有的东西都烦的乱七八糟,地上洒满了各式调料,还有大量已经干掉的蔬菜。
只不过,这里面没有任何的米面油,甚至盐也只剩下角落里的半袋。
看样子,这里已经被附近的幸存者搜索过无数次,基本没给杜远剩下什么能吃的东西,更别说食用油这种宝贵的食品了。
“看来只能去找人借点了?”
杜远说着,想起了这边的唯一一个熟人,马老伯。
此时正值中午,酒店外已经刮起了暴风,阵阵水雾被风卷着,冲进了酒店,打湿了饿货和拖车,以及那条触手。
“在这里看着,我去找人借油去。”
杜远说着,留下拖车在这里看守章鱼触手,自己则开着饿货本车,出了酒店。
这座酒店距离海边比杜远上次去的酒店稍微远了一些,风暴到这里的威力也小了许多。
杜远轻松的开车离开,来到了马老伯所在的小镇。
“咦,马老伯,你们这是去哪里啊?”
刚来到镇子边缘,杜远就见到身上背着大包的马老伯,带着他的女儿,正冒着大风走在路上。
海上的暴风到这的时候,剩余的威力只相当于六七级大风。
虽然会对人的出行造成不便,但是并不能带来多大的危险。
“啊,唔……小哥,我们要离开这里。”
马老伯看到杜远,高兴了起来,刚一张嘴,就被灌了一肚子的风,只能调整好角度,再次开口。
虽然和马老伯聊了一会,杜远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名字,所以马老伯只能叫杜远小哥。
“离开,为什么,去哪里啊?”
杜远将车窗降下一道缝隙,疑惑的问道。
“这里住不了了,就算是以后没人明面上欺负我们,暗地里也肯定会有人使坏的,与其那个时候被人逼走,到不入自己痛痛快快的离开,反正空房子有的是,到那里住不是住啊。”
“这倒也是,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有机会再见。”
杜远听完,道了个别,然后关上车窗,朝着王恩的住所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