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冰容仙子符琳芳(下)
冷悠然闻言嘴角不由得就是一抽,她只是好奇丹正元怎么会对符家这些人以及和她的关系这般清楚,又在丹家是个什么身份罢了,怎么却引来了如此八卦的一则消息?
要知道,她可是对丹家那些一表三千里,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呢,最好谁都不认识谁,那才是她心目中最理想的状态!
可想归想,冷悠然还是在丹正元的话落之后,望向了那眉目稍显阴刻,目测大概四十岁左右模样,风韵犹存的冰容仙子。
虽说这仙界每日里不知道要死掉多少人,作为四大世家之人也同样不可避免一些飞来横祸什么的,但在同一个仙子身边接连死了七八位夫婿这可就不属于正常范畴了。
要么这冰容仙子就真正是凡间所说的克夫命,可作为修炼之人,求的是大道长生,逆的就是自己的命,这一说法自然就不贴切了。
那么就只剩下两个可能了。
一个是符家分家内部暗潮汹涌,她的夫婿,接连挂掉,完全是她没那个本事去护持或是自己蠢,但看看那两位分家少爷跟在冰容仙子身后那小心翼翼,连半步都不敢僭越的模样,冷悠然很快否定了这种可能。
如此一来,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了,那些人十有八九只怕是全葬送在了自己妻子的手中。
思及此,冷悠然虽然面上没露,可心下却对那位款款而来的冰容仙子,更增加了几分小心,能接连弄死枕边人的黑寡妇,真是想想都让人心里发寒呢……
随着丹正元的提醒,冷悠然的心思转动,冰容仙子已经是带着她身后的两位符家分家的少爷,走入了包围圈儿,来到了冷悠然等人的面前,很是带着几分挑剔之色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冷悠然一番,这才望向了站在冷悠然身侧的丹正元,开口言道:
“看来丹家还真挺重视我族中的这个小丫头,竟是把你送了过来。我虽是死了七位夫婿不错,可想来正元你应该是明白的,我心底真正想娶的那人一直都是你。”
冷悠然闻言不禁只觉得手臂上瞬间浮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目光在丹正元和冰容仙子符琳芳之间来回扫视了几个来回。
说实话两人的修为乍看之下可能差不多,但丹正元看上去却是只有三十多岁的年纪,因着出身丹家,虽然并无炼丹师周身的药香环绕,却也是冷悠然这些年少见的,从骨子里会透出一股儒雅之气的仙人修士。
而符琳芳虽然身材窈窕,容貌也算不得差,可此时近看,她自那眉宇间透出的阴刻之色却愈加明显,硬是生生毁去了她那刻意保养出来的风韵犹存的妩媚面容。
这二人站在一起,还真是不登对,冷悠然心下摇着头,想道。
丹正元在符琳芳话落之后,面上的笑容到底还是绷不住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却是很快的被他掩饰了过去,依旧笑呵呵的言道:“冰容仙子厚爱,在下铭感五内,却到底还是免不了俗,是个贪生怕死之人……”
“嗤嗤嗤……”丹正元的话刚落下,冷悠然身后无象仙府的仙人,以及那十几个被圈进了包围圈儿的倒霉蛋儿,也不知道是真没忍住还是故意为之,顿时憋笑声连成了一片。
冷悠然则是抿了抿唇,硬生生控制住了那想要上翘的唇角,刻意清了清嗓子,好让身后那帮人注意一下场合和被耻笑之人的修为,就算是想笑,心里笑笑就算了,没必要这么打人家一位上仙的脸面嘛,要知道,他们这些人,可还被人家的打手围着呢!
符琳芳被丹正元怼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此时到底场合不同,而那些发出嗤笑之声的,又是多是一些地仙之流,此时面色不免难看了起来,收回落在丹正元身上的目光,眸有锐利之色的看向了冷悠然,下巴微微抬起,开口问道:
“你便是芙灵那丫头留在下界的血脉了吧?跟我们回去吧!老祖可是在家中正等着你呢!”
“这位前辈,您虽是符家的前辈,可到底,芙灵仙子也是符家的少家主,这大庭广众的,麻烦您还是注意一下的好。符家晚辈高攀不起,就不去了,麻烦您帮我向符尊前辈道声歉。”
冷悠然深知,哪怕是司徒家,她都还有与之和解的可能,可这符家,却是说什么也是不会放过她的,无论是因为雷源,还是因为巫觋笔,她一旦落入符家手中,能死便是最好的下场了,所以此时面对符琳芳她便也没打算与对方虚与委蛇,该叫的前辈虽然还是按照规矩在叫,可那话却是说的分外的不客气。
“你!”符琳芳闻言眸色就是一戾,“不识好歹的贱种!”
随着符琳芳略显低沉的喝骂之声出口,紧随而至的还有她那夹杂着风声呼啸而至的巴掌。
冷悠然可不是符家那些任由符琳芳心情不好便随时打骂的贱骨头,此时见对方张口便骂,抬手便打,眼眸微微一眯,自知不是对方的对手,便一个斜跨步迈出,直接钻到了丹正元的身后。
丹正元一直观察着冷悠然,他本以为,身边的这个面对符琳芳口气不善的小仙子见对方挥手打来,眼眸眯起,是准备反抗,却不曾想,人家却是脚步一动,躲在了他的身后。
“啪!”
“嘶……”
“前辈!”
符琳芳本就是打算狠狠给冷悠然一个教训,让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知道知道什么人是她可以顶撞的,什么人却是她不能顶撞的,虽然听从了墨箓的吩咐,并没有下死手,可那一巴掌打底是一个金仙抡圆了打过去的。
这惯性之下,冷悠然是擦着掌风勉强躲开了,那巴掌的去势却是因此难以再收回,而丹正元因着一直注视着冷悠然,更是没想到对方会错后往他身后闪躲,那威力十足的一巴掌,便不偏不斜的落在了他的脖颈之上,甚至还留下了三道指甲划过的深深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