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是无意义的人生的意义所在
“我的个乖乖,这是要打仗啊?”将马吃惊道。
“你们说,这些坦克能不能干翻那只巨型力量丧尸?”南天鸣突然想起那个恐怖怪物的存在。
“嗯~要是那只变异丧尸被轰中几炮,估计不死也得丢半条命,科技面前,血肉之躯还是太单薄了点。”杨易回道。
南天鸣摸着下巴,沉思一会道:“你别忘了那只剥皮丧尸已经进化到抵挡普通子弹的地步,如果他们遭遇了那个力量型丧尸,有可能会是一场苦战。”
“炮弹的动能不是普通子弹可比的,还有反器材狙击步枪射出的具有极高动能的子弹都将是坚防变异丧尸的克星,我反而觉着能不能打中才是主要问题,城市中楼房林立,一旦变异丧尸有意躲闪,那才麻烦,要是有几个成队长那样的狙击手形成火力交互,也许比大炮来攻的效果还好。”杨易化身科普分析帝阐述了下自己看法。
南天鸣自鸣得意:“哼,那是,成队长毕竟是我看上的女人。”
在众人的目光中,那些直升机渐渐入了南都南面,最后失去了踪影。
这件事情不是南天鸣他们如今能够掺和的,他们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再关心,而是选择找来两辆性能不错的汽车,为进入青龙山镇做准备,这也是鉴于之前他们逃离南都时遇到的情况,一旦一辆汽车发生问题,另一辆汽车可以及时救援。
拖沓良久,四人终于上路。
将马不招人待见,独乘一车,在路上开的飞起,各种风骚走位,狂飙浪奔,见到丧尸就迎头撞上,真像个疯子一般。
后车三人对他一番评头论足,全没一个说好话的。
一路波折不断,先是将马撞坏了挡风玻璃,不得不搭上了南天鸣的车,后又遇大堵车,四人合力砍翻二十多只丧尸才得以通过。
快到青龙山镇时,南天鸣将车停靠路边,靠在座椅上,心中惴惴不安。
远处就是他儿时成长的地方,一草一木都是那般的熟悉,如今却是没有了往日的繁华,偶见几只游荡的丧尸,更添几分末日城镇的萧索。
四人一直等到日头落山,才从车里钻了出来,这时候光线昏暗,对丧尸的影响比人更大。
南天鸣钱惠打头阵,进入镇里,发现丧尸的数量比想象中要少的多,有很多丧尸已横尸街头,要不是这季节温度低,估计只这些尸体腐烂的味儿,也能把人熏晕。
南天鸣仔细观察一番,发现死去的丧尸大都是被子弹打死,突然想起了驻扎在青龙山上的军队,他小的时候调皮,还见过巡逻的大兵。
这个发现不小,南天鸣忙告诉了后边两人。
将马眼珠乱转,开口道:“天鸣兄弟,哥先讲句难听的话,万一咱父母变成丧尸被这里的驻军给突突了,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得找到他们报仇,找不到也没关系,记在左丘虎那个兵蛋子头上,见了面就先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你个乌鸦嘴,死一边子去。”南天鸣恨不得再给他一拳:“如果驻军真的进过镇里,我爸妈又没被感染,那岂不是很有可能被军队救走了。”
南天鸣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
“到你家里一看就能知道结果了。”杨易平静道。
南天鸣心里凉凉反复,感觉像失了魂。
众人行的缓慢,南天鸣还要略略看看四周的丧尸有没有自己的父母,特别是那些中了子弹扑街的,每每看到熟悉的衣衫,心里就一阵狂跳。
认识的丧尸倒是见到几个,却并没有他的父母。
不多时,四人来到南天鸣父母所在的小区,这里环境不错,要不是这个季节应该是绿树成荫,花开枝头的灿烂模样,就这样还是许多松柏常绿植物点缀其中。
但此时,这里却像在修罗场一般,小区里明显发生了激烈的战斗,遍地都是被打死的丧尸,还有不少军人的尸体,可以想象当时的场面一定惨烈无比。
南天鸣心情沉重,临近家门,更是忐忑不安。
这时,还有几只丧尸踩着一路的尸体,向他们扑来,一是数量稀少,二是南天鸣和钱惠现在的身手比之前不知进步了多少,直接碾压过去。
不多时,他们已到了南天鸣所在单元,爬上五楼。
“就是这了。”南天鸣到了家门口,门上还有微微褪色的一个大大的倒福,结果马上就要呈现,南天鸣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静待一会,将马看南天鸣再无反应,催促道:“快开门吧。”
钥匙,早不知道扔哪去了,南天鸣有点不知所措。
将马勾住南天鸣的肩膀:“要不我陪你去楼上坐坐,让他俩先进去看看。”
“不用!”南天鸣拒绝。
“妹子,开门!”将马招呼钱惠一声,把南天鸣往后拉了两步。
钱惠瞥了南天鸣一眼,随手取出来消防斧,朝着门锁位置就是几下。
这道防盗门是地地道道的钢板结构,钱惠几斧子下来,只开了一条缝隙。
钱惠双手又抠进门缝,一条大长腿蹬在墙上,腰膀用力,南天鸣家的大门被她扯的开始变形,接着“砰”的一声,门锁蹦开。
南天鸣忙扶住身形不稳的钱惠,里边并没有丧尸扑出,其实刚才他就听出里边没有动静,但就像杨易所说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心还是悬在空中。
将马大咧咧走了进去:“家里有人吗?”
众人鱼贯而入。
屋里没人,各样陈设依旧整齐,甚至连灰尘都没有落多少。
有的时候人需要的仅仅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即使南天鸣知道自己的父母还活着的希望渺茫,但只要没见到他们的尸体,说明他们就还有活着的机会,比如他们同南天鸣一般进化有了超出常人的力量,突破丧尸的重围,已经离开了,又或他们真的被来这里的军队救走了。
南天鸣心情放松不少,看到壁橱上摆放的相册,随手翻看,熟悉的容颜不由在脑中浮现。
南天鸣的家庭典型的父严母慈。秉持中庸之道的父亲,对自己的孩子却非常严厉,在南天鸣小时候没少动用家法。母亲却是温文尔雅百般的维护,直到他岁数渐大,父母的关系才不因为他而经常出现危机。
“天哥,你父母有没有十分在意的东西,看看还在不在?”杨易转了一圈回来道。
在意的东西?南天鸣收回思绪,有点明白杨易的想法。
他进了父母的卧室一阵扒翻:“我妈的首饰好像都不见了,还有存折……也没了。”
杨易接话道:“这说明伯父伯母离开的时候是有准备的,不是特别的匆忙,这样说来,他们很有可能是被驻军救走的。”
南天鸣听到这话,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不由长舒一口老气:我这老妈还真是财迷,火都烧到屁股了,还舍不得那些宝贝。
“这次发达了。”将马从里屋出来手中抱着十几条香烟,十分兴奋道:“咱爸是走私香烟的吗,怎么这么多好货?”
南天鸣如今的心情也极佳,接过将马将马递过来的烟卷,深深的嘬了两口:“别咱爸咱爸的,我可没有你这么恶心的兄弟。”
将马换上一副怒容:“南天鸣,你不承认也不行,我就是咱爸逛窑子时生的野种,咱俩身体里淌着一样的血。”
“你给我去死。”
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南天鸣把烟灰缸丢了过去,被他躲过,抱着烟嬉笑着跑进了别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