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意

  “噢,是吗?你说这话可是想好了?”听到冷情的话,杜云溪勾唇一笑,脸上没有半点恼怒的样子,清冷的目光幽然落在冷情身上,轻声问道。
  “杜云溪你又打的什么坏主意!哼!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是的,我想好了,我是不会出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那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原本想着你是父皇那边派来的,即便犯了这样大的罪也想给你开脱一下,让你出去。没成想你居然自己不愿意出来。”
  “那到时候若是父皇知道,怪罪下来,冷情你可就怨不得我了。”凉凉一笑,杜云溪起身就要离开。
  看到这里,冷情柳眉皱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盯着杜云溪离去的背影,就在那身影快要跨出门时的刹那,冷情对着背影大叫一声。“杜云溪,你给我站住!”
  光影中的身影闻声一顿,背对着女子得面容嘴角浮现一抹讽刺得角度,半天,缓缓将身子转过来,上扬的眉梢表现出女子此刻心中的惊讶和疑惑。
  “不知道冷情姑娘突然叫住我,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杜云溪,你真的想要放我出去?你不会是暗地里又打算给我挖什么陷阱吧。”冷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杜云溪,表情半信半疑问道。
  “冷情你犯了这样大的罪,府中众人都是见证,我如果真的想要对付你的话,只管把你送去衙门不是更容易,衙门老爷定然不会轻饶了你。”
  “何必要再另外挖陷阱来多此一举呢?”杜云溪有些好笑看着冷情,清咳一声继续说道。
  “说到底我不过是为了顾全父皇的面子,没有半点怕了你的意思,希望你能够明白。”
  听完杜云溪的解释,冷情住了嘴不做声,只是那眼睛却没有从杜云溪身上收回来,似乎在暗暗思索着什么。
  杜云溪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就在椅子上又坐了下来,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里面始终没有回应,杜云溪忍不住眉头挑了挑,一拍大腿站起身来。
  “看样子冷情姑娘虽然叫住我,但是这事情还没考虑好,这样吧,什么时候冷情姑娘考虑好了,再让守卫去叫我吧。”
  “冷情姑娘你可要好好的想清楚啊!”说到最后,杜云溪眸子透过柴门的缝隙往里面瞟了一眼,幽幽说完,这才嘴角上扬缓缓离开了。
  而就在她离开的同时,柴门的后面出现一双眼睛,眼神圆润漆黑如黑珍珠一般,只是眼神中闪烁着些许诡诈的神采让眸子失色不少。
  回了暖阁,杜云溪屏退众人,一个人斜靠在软榻上,目光淡淡的看向门口的方向,脑袋则快速的转动了起来。
  这凤七泽刚进宫,没想到这皇上便下来旨意,难道说这是皇上从侧面在敲打他们不要再有离开京城的念头吗?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何七泽还没回来呢?越想,杜云溪的脸色越凝重,就这样一刻钟过去了,杜云溪再也坐不住直接站了起来,急急就朝着外间走去。
  “哎呦!云溪。你这急匆匆的去做什么呢?”只是人刚走出外间便撞上了一个温暖的胸膛,伴随着熟悉的声音,杜云溪倏然抬起头看去。
  此刻凤七泽眉头皱着,一边揉着胸膛,一边一脸温柔的看着她,只是眼底有些疑惑。
  “怎么一直盯着我看?难道不认识我了吗?”凤七泽看到杜云溪盯着他愣愣出神,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笑着说道。
  “噢,没事,你回来了就好。”这时回过神来的杜云溪无声的松了一口气,拉着他到了暖阁里坐了下来,亲手倒了茶水放在他面前,迟疑片刻这才开口道。
  “今儿父皇怎么说?可有同意吗?”
  凤七泽随手接了茶盏过来,凑到嘴角喝了一口,悠然放下这才回答道。
  “嗐!今儿去的不凑巧,几个朝中大臣同父皇待在御书房商议国事,我在外面等了许久没有等到召见,生怕你着急,就直接回来了。”
  “你说你没有见到父皇?”听完了凤七泽的回答,杜云溪眉头皱了起来。
  “对啊,云溪,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样差,可是我不在的时候府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听到杜云溪反问,凤七泽有些好笑,这时他才发现杜云溪表情有些不对,急忙担忧问道。
  “就在你离开王府不久,夏公公来了,带来了父皇的旨意。”眸子凝视着凤七泽,杜云溪将夏公公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怪不得我说没有看到夏公公呢,不对。圣旨?那圣旨云溪你接了?”先是疑惑。很快察觉到什么过来,凤七泽一脸复杂的紧紧盯着杜云溪反问道。
  “没有,这样奇怪的圣旨我又怎么会去接。”杜云溪一脸诡异笑容缓缓说道,说完看了凤七泽一眼,继续问道。“七泽,你有没有觉得这些事情有些奇怪啊?”
  “平日里你只要去宫中,早知道父皇不管如何繁忙都会接见,反而今儿却一直忙着不见,你说父皇会不会是故意想要避开你呢?”迟疑片刻,杜云溪将心中怀疑说了出来。
  随着杜云溪的分析,凤七泽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半天皱着眉头道。“可是这事我们明明没有告诉过其他人,父皇又如何会知道呢?”
  “会不会只是凑巧呢?可能他们真的在御书房中商议一些重要的事情呢。”
  话音落下,杜云溪却是摇摇头,清冷的眸子发出睿智的光芒,幽幽反问道。“如果真的只是凑巧的话,那么未免太巧了一些,你刚进宫,没多久圣旨就来了,偏偏还是冷情有关的。”
  “而且往日里什么都不避你的父皇今日直接让你在外面等着,就好像怕你出现说出那些话一样。”
  “七泽,你真的觉得这一切都是凑巧吗?”
  凤七泽沉默了,抬眸看了杜云溪一眼,没有说话,随即垂眸紧紧盯着手中的茶盏,褐色的茶汤中,一张清俊的脸庞悠然反映在里面。
  “这事你可有同其他人说过吗?”良久,杜云溪突然开口问道。
  “没有啊,这事我也就同你说过,其他人我并未说过。”听到杜云溪问起,凤七泽随口回答道,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杜云溪看在眼里,淡然出声。
  “怎么?可是有什么问题吗?”凤七泽看了杜云溪一眼。
  “我今天出府,然后在一个茶摊上跟茶摊老板聊了几句,不过我并未直接说出我的名字,后来……”说到这里,凤七泽突然住了嘴,表情复杂。
  “后来,我就遇到了太子皇兄,因为话不投机,我就直接走了。难道是太子皇兄……”凤七泽一脸痛苦却又带着满满的困惑。
  他已经确定这事应该同突然出现的太子皇兄脱不了关系,但是他究竟为何这样做呢?自己离开对于他来说不是应该算一件好事吗?
  几乎是同样意识到这一点的杜云溪眉头也皱了起来,凝眸沉思片刻,最后轻吐了一口气,直视着凤七泽道。
  “既然父皇已经知道了,以免触怒他,最近你还是不要在他面前提及此事了。”凤七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半天想起什么,猛然抬头道。
  “那圣旨的事情呢?”要知道抗旨可是大罪。说完,凤七泽的目光带着几分担忧看着杜云溪。
  “没事的,我猜这事应该就是父皇故意拿来敲打我们的,只要我们不选择离开京城,他应该会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七泽你放心吧。”
  杜云溪回过头,笑着安慰道,只是心底却依旧有一团不安若隐若现。
  看到杜云溪这样说,凤七泽即便担忧也不好再说什么,垂眸喝了一口茶水,忍不住想起上午的事情,“对了,冷情你是如何处置的?莫不是真的送去了衙门吗?”
  “怎么可能?怎么说冷情也是父皇那边派来的伺候你的人,于情于理,这事我都不能打父皇的脸,所以我已经把她关到了柴房。想来她应该能安生几天了。”
  “可是也不能一直关着吧,对于冷情,云溪你可有什么打算吗?”闻言,垂眸片刻,凤七泽继续问道。
  “这个嘛山人自有妙计,七泽你就放心吧,”冲凤七泽神秘一笑,杜云溪压下心头的不安,起身走了出去,凤七泽好奇之下追了出去。
  皇宫 东宫
  “不知道太子妃娘娘让奴才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童童一路跟随着太子妃,直走到暖阁,太子妃这才停下脚步,回过头,目光冷厉的盯着童童。
  “怎么?本宫若是没事便不能叫你过来吗?”
  “奴才不敢,只是奴才毕竟是太子殿下的……”童童闻言心中一惊,急忙跪下,只是辩解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太子妃冷冷打断。
  “你这个下贱的奴才居然还敢拿太子来压我,青溪教训教训他,好让他知道一下什么叫规矩!”话音落下,从暖阁里突然走出来一名男子。
  看到青溪,童童情知不好,心思急转之下急忙跪地求饶。“太子妃饶命啊,奴才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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