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发作的怪病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清晨了。
于惊蛰起身粗略环顾着四周,他所身处的地方并不是医院,看起来很陌生,并不是在原先的村子里。
手腕内侧传来隐隐发热,于惊蛰抬手,光洁的地方比原先多了一个黑色的图腾。
难不成是黑石头?
似乎是在回应于惊蛰,黑色/图腾开始更加频繁的发光发热。
“诶,你醒了,身体怎么样了?”
门突然开了,一个身着粉色小裙子的少女脚踩白丝的少女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见到于惊蛰已经醒来很是惊喜上前来察看。
很快,察觉到不对的她脸红红转身,羞愤的说着,“你怎么光/着身子就起来了,衣服就在边上不会穿吗?”
于惊蛰有些无语,他才刚刚醒,状况还没搞明白,回忆尚且还停留在昏迷前,被火焰包裹住全身的那一刻。
还是按照少女所说,将干净的衣服穿上。
“这里是哪里?还有,你是?”
从头到尾,昨晚第二在场的人都没有露出过完整的脸来,于惊蛰不知道也是正常。
陈玲儿自我介绍道:“我是东兰市陈家的小女儿,陈玲儿。也是昨天你在阵法遇见的人,这里是我家,你救了我,我肯定是要让救命恩人得到一个良好的治疗。”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是为了一己之欲,将人带回家,哼!
陈玲儿正等着于惊蛰对她各种感谢,半晌没听到声音回头去看,却发觉,这人根本没听她说话,自顾自就着开启半边的门就要离开。
“你怎么这样?”
陈玲儿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无视的这么彻底,委屈,胜负心顿时上来了,让她说什么都要让于惊蛰的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身上。
于惊蛰没有陈玲儿这样复杂的内心,只是奇怪,为何没有见到一起来的几人。
不过刚一开门,于惊蛰就看到了几人正拘谨站在楼下,正对面坐着一位神情肃穆,浑身上下散发着唯我独尊的气势的老者。
吴东豪等人见到于惊蛰出现,要不是这位挡在前头,他们都要激动的上前去了。
“小兄弟,你醒了?”
老者都不用转头,就知晓于惊蛰在身后。
于惊蛰的确被惊讶到了,这声音,不正是昨天听到的那道苍老的声音吗?
“原来是前辈。”
老者爽朗一笑,“小兄弟一点都不觉得奇怪,难不成是知道了什么?”
“倒也不是全知道,略微猜到一些。”
于惊蛰不说大话,当他再次轻而易举进入那道屏障后,就有种感觉,这个阵法或许不是为了单纯的为了让整个村子陷入困境的。
与之相反,而是为了保护?
老者站起身来,来倒于惊蛰面前,神情复杂毫无征兆拉起他的手,将他手腕内侧的黑色/图腾翻过来。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还是遇上了个对的人。”
老者似乎陷入了回忆中,抚/摸着/黑色/图腾,神情/迷蒙。
“想当年,遇到它的时候,还是年少时期。懵懂不知这是什么东西,只是觉得有趣,拿回家去把玩,可没多久,噩耗接肘而来,源头都是这颗石头。不得已,只得将它封起来。”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它沾染的邪恶之气越来越重,最后不得已,只得将它放置在那个村落中,吸取那处山脉的灵气。可没想到不仅压制不住它,更是让它祸害了不少人,不过幸好都没曾有过人因它而性命这是万幸。”
老者的话更是让于惊蛰了然,正如他的猜测。
不过更让于惊蛰奇怪的是,站着他面前的老者同样是个古武者,难不成不知这其实是个灵器?
未开化的灵器,也有过自身力量过于强大,控制不住自己而外泄力量的,看来这黑石头也是这样。
什么也不知道的人都是一脸懵逼的看着两人的对话,身后的陈玲儿对着于惊蛰的背影,一脸的不开心,碍于自家爷爷在场,只好乖巧在后头待着等两人说完。
“前辈不用过于担心,它跟了我往后,不会再像往日一样。”
老者就算不舍又不能如何,放开于惊蛰的手时却突然踉跄两下。
“爷爷,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病发了?”
陈玲儿一见到老者状态不对,紧张上前扶住他的身子,双手在他的身上翻找着,熟悉的药瓶却怎么也找不着。
老者的状态越来越不好,明明天气晴朗的不像话,正直正午的时候,出去就算是穿一件单薄的短袖也不会感觉到冷。
而老者却浑身冰冷,打着哆嗦,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下,眉头紧锁,手更是用着青筋暴起的力度来按揉太阳穴处。
“出、出门的急,忘带了。”
陈玲儿顿时脸色苍白,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喂,宋哥哥,爷爷又犯病了没带药瓶,现在要怎么办?”
电话那头大概问了他们身处的位置,陈玲儿顺从的报出地址,没一会儿就挂断了电话,将老者扶到沙发上坐下,却不知该如何抚慰他的疼痛感。
“要是不介意的话,就让我来试试?”
这话一出,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于惊蛰的身上。
陈玲儿和老者不知,可吴东豪他们可是亲眼见过于惊蛰将一个患有疯癫之症的人给治好,效果那叫一个立竿见影,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我们指挥的医术有目共睹,看老先生似乎疼的不行,要不就让他看看?”
陈玲儿有些犹豫,爷爷的症状可是一直持续了很多年,从她有记忆以来,看到最多的就是爷爷捂着脑袋痛苦哭嚎的样子,只有宋哥哥和他父亲来时才能好一些。
除此之外,在没有人能够帮着爷爷。
可是眼前这人,很厉害,这是她亲眼见证的事情,但……
犹豫间,老者的哭嚎正越来越大,疼痛已经让他根本没办法保持住体面,哭嚎出声。
“玲儿,快回去给我找药,我要药!”
于惊蛰见老者已经申请癫狂,想必正在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也等不到得到陈玲儿的同意了,对方以着善意对待他,回报以善是爷爷从小到大教授给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