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又起,究竟何为?
飞上屋檐的白司寒,静静的杵在檐前不动了,怀中的她笑笑:“原来妖孽你还有这副好脸面的模样。”
却见他一愣,匆匆偏过头,她低首一瞧,衣襟浸湿了,是他的泪水,却因衣襟轻薄,半透出亵衣的痕迹,脸颊一烫,慌忙捂了捂。
“小溪儿,我只是想让你陪着我。”清冷的声音从百会穴上传来,隐隐之中却止不住的哽咽。
她抿着唇,眸底的清水瞬间染上了异色,紧紧松下了衣襟紧绷的手:“妖孽,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的。”
沿着绿涛长提一路疾行,猗机不时缓下脚步,谨慎的回望了一眼,又疾行奔去。
当踏叶而行时,他眼眸一利,先行让众人先走,隐匿在树梢间,锋芒对准时机,架在了可疑之人的脖子上。
“墨影?”当看到紧紧跟踪他的人后,整个人警惕性都放松了下来。
“我看到宴席散得这么快,陛下有点焦虑的样子,我想定是出了什么事,我见你们脚步很快,所以就跟来了。”墨影收了收红缨长矛,刚才就在那一瞬间,她也误以为是有刺客横刃架她。
“血泯跟血煞都在宴席上消失得很快,红莺跟血鸾也是,从未出现过,怕是真的遇上了什么事,刺杀主子的那个名叫秋蝉的女子,被关在了拆房,我见情况突变,拆房定然是发生了什么
,所以就急匆匆的赶去拆房。”猗机阐释着,托起锋毕刃在身后,从树梢落下。
墨影扬眉,有些不解:“秋蝉?是那天被血泯血煞擒住的那个女子?”
“嗯。”猗机疾行而去,回望墨影也跟了上来,回应。
闻言到此处,墨影踏出的轻功停滞在了半空中,悬至落地。
猗机也停了下来,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那个女子,貌似以前在哪里见过?对了,你主子有没有告诉你,那个女子是从哪里来的?”
猗机沉思了片刻,脱口道:“主子从未提起过此人,只是近来才听主子说,秋蝉是主子所救的,这件事,好像是两年前。”
墨影沉着眸子,反复着这句话:“好像是两年前?两年前?”她摇头晃脑的,实在想不起一些事,“算了,先去拆房看看吧。”
荏丰打冲锋,率先踢开柴房门,目睹到的场景是一摊血迹跟杂草缭乱。
“秋蝉人呢,为什么只有一摊血?”
宗筠跨入门槛,捂了捂鼻子,扫了扫空气中的灰渍,“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
荏丰挠挠头,微窘,“我这不是担心主子的事嘛。”
“好了,先办正事吧。”孟遥剥开挡住他的身影,走到了血迹前,“如果我没猜错血泯的禀报的口吻的话,那句话的意思,是在说秋蝉死了,而那个老者不见了。”
“秋蝉死了?可是,那尸体呢?”净舜环视了周围一圈,并未看到尸体,又问:“按照常理来说,这个地方死人,应该有打斗的痕迹,就算没有,也有挣扎的痕迹吧,看起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