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将军府
我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可能因为我身上穿的训练服是迷彩的,而且是套头盖脸的,也可能是因为距离比较远,那个控制探照灯的人没有发现我们俩个,把那道光束移走了。
我听到苏克拉瓦长长地吁了口气。
我拍了他一下,刚要站起来,突然一片哒哒哒的机枪声打了过来,子弹在我们周围噗噗地打在地上。
我吓坏了。
我们被发现了吗?
我一动也不敢动,苏克拉瓦也不敢动。
子弹在我们这里扫了一阵以后,又向别的地方扫射,但是并没有听到警报声,也没听到有人喊。
我这长长地舒了口气,我明白这是值班机枪。
这种定时开机枪的值班机枪一般是用于战时两军对垒时用的,没想到巴拉克用在这儿了,看来上次我进入这三间平房的事,引起了他极大的警惕性。
苏克拉瓦小声地问我,“胡哥,是不是我们被发现了?”
“没有。”
“没有,他们为什么开机枪打我们呀?”
“这机枪不是打我们的,是值班机枪,是吓唬人的。”
过了一会儿,值班机枪停止了射击,探照灯也关了,我和苏克拉瓦才慢慢地站了起来。
我上前轻轻地推开那个杂物间的房,苏克拉瓦一闪身进来,我把门关上,然后打开灯。
我仔细一看,原来放在中间屋里的那残破待修理的复制人全部不见了,屋子里空空的。
另一间房子,又是两个机床一样的机器,那四个透明大玻璃水箱又不见了。
另一间房里的摆设则没什么变化,还是摆着一张金色的供桌,桌上摆着一些祭具和祭品,两个小金杯也给换上了。
苏克拉瓦看着东南墙角的一处壁画久久地发呆。
我轻轻地推了他一下,“你发什么呆呀?”
他指了指墙上的壁画,“胡哥,你看这里。”
我看了看那一部分壁画。
这部分壁画分四部分。
第一部分,画的是一个身着王冠的人被一群狼包围着,表情看上去有些紧张和狼狈;
第二部分,一条龙、一头狮子、一头老虎,还有一只老鹰四面护着那个头戴王冠的人,和那些群狼奋力厮杀,似乎在保护那个头戴王冠的人;
第三部分,那个头戴王冠的人用刀割脚上的肉给龙、狮子、老虎、老鹰吃;
第四部分,天上降落一片类似于雨点的东西,那个头戴王冠的人把一个杯子递给那条龙,地下还摆着三只碗。
我不明白苏克拉瓦让我看这些壁画是什么意思,就问他,“这画上画的是什么故事呀?”
“这是一个香巴拉王国的一个美丽的传说。说的是第一代柔丹国王战败后四处逃亡,在一座雪山上遇上一群野狼,要吃了他万分危急之时,上天派出这四只瑞兽,也就是天龙、天狮、天虎和天鹰来救下了第一代柔丹国王。”
柔丹国王想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身上却什么东西也没有,于是就用刀在自己腿上割下来四块肉给这四头瑞兽吃。
四头瑞兽婉拒了他的好意,于是第一代柔丹国王为了向他们表达谢意,就祈求上天降下赏物。
上天就降下一种青薏米,像雪花一下落下来,一部分落在洼地的青薏米瞬间化为美酒,国王用金碗窑了四碗酒给这四个瑞兽喝,以示答谢。这几幅壁画就是描绘这个美丽的传说的。”
我好奇地问他,“你喝过这种青薏米酒吗?”
苏克拉瓦摇摇头,“这种酒是仙酒,寻常人不要说喝,就连见都给得见到,听说只能在世间存留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就会化成一股青烟,飘回上天。”
说着,苏克拉瓦跪在壁画下面双手合十,微闭双眼,默默地祷告了起来。
等他祷告完了,站起来。
我用那个小男孩金牌按在墙上那个太阳的图案上,轻轻一扭,那张金色的桌子慢慢地向旁边移开,地下露出一个方形的地洞口。
我和苏克拉瓦先后走了下去。
地上还是那几个监视器,还是不断地如幻灯片一样变换着各种人的各种照片,我指了指上面的文字问苏克拉瓦,“上面的这些文字是不是就是每张照片人的履历呀?”
他点了点头,“是的。”
我点了几个鼠标,找到了巴拉克的照片,指了指,“你看,还有巴拉克的照片。”
苏克拉瓦看了看,面色严峻地说:“这些照片上的人大部分是白鹰近卫师的高级军官,还有几个是几个部门的主官和次官,没想到他们已经全变成了复制人了。”
我点了点头,“是啊,如果这种情况继续延续的话,恐怕整个香巴拉王国都会被人控制了。”
苏克拉瓦定定地看着我,“胡哥,我怀疑那个塔西娅王妃就是他们的首脑,而且极有可能她就是那个女魔头索菲亚,她们是来控制香巴拉王国的。”
我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现在国王刚刚纳她为妃,这新婚燕尔的……”
“这个女魔头是不是故意嫁给国王陛下,然后借机控制国王陛下,从而挟天子以令诸侯地控制整个香巴拉王国呀?”
“极有可以是这样的,可是就算是这样,咱们俩官微言轻,现在国王陛下应该在床上美得冒泡炮,咱们就算去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咱们的。”
说着话,我无意间看见这个屋子的墙上有一扇极不易觉察的门,我走了过去,轻轻地推开门,赫然看见里面有四个装着水的透明箱子,就像上次我在上面那间房子看到的一模一样。
可是上次那四个箱子里没有泡东西,可是这四个箱子里泡着四个人,四个光着身子的年轻女子,我仔细看其中的一个竟然是一个和安娜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
苏克拉瓦也看到了,吓了一跳。
只见这个安娜赤着身子像在母胎里的婴儿那样蜷缩在水里,闭着眼睛,两只的放在胸前,一动不动。
这个安娜看上去像死尸,又像是在水中睡觉。
我和苏克拉瓦对视了一下,都有些傻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是怎么回事呀,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和安娜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
难道这是有人利用安娜复制出来的一个人,而是这个泡在水里的女孩子才是真正的安娜,天天跟在我身边的那个女孩子才是一个复制人呢?
如果天天跟着我的那个安娜是个复制人的话,应该她也是这伙不明来路的神秘复制人中的一个。
而我,极有可以是他们监控的一个目标。
这就可以解释,我身边的那个安娜为什么天天鬼鬼祟祟的,经常在我身边偷听。
这伙神秘人为什么要监控我们呢?
我越想心里越发毛。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这伙人是什么人,可是他们却派了一个人监视我,他们为什么要监视我?
我又看了看另外三个,我想看看这三个人当中有没有和艾玛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还好,剩下的三个人虽说也是年轻的赤身女孩子,可是没有一个是和艾玛长得一模一样的。
我们苏克拉瓦从地下控制室出来,跳出巴拉克的庄园,开着车回了家。
刚回家就看见安娜站在门口看着我和苏克拉瓦把车停下了,她忙跑过来,关切地问:“爵爷,这么晚了,您这是去哪儿了?”
我和苏克拉瓦对视了一下,对安娜说:“我和苏克拉瓦出去兜兜风,解解酒气,怎么,有事呀?”
安娜连忙说:“倒没什么事,只不过,我送您的房里送水,发现你没在屋里,我一时担心就在这里等您了。”
“哦,我没什么事,你也不用等了,回去睡吧。”
安娜疑惑地瞅了瞅我,似乎不大情愿地回去了。
第二天,我还没起床,安娜就在外面狂敲我的房门,“爵爷醒醒,爵爷醒醒!”
我从朦胧中醒来,下了床打开门,见门外不但有安娜,还有雷诺,以及四五个警务人员。
雷诺一脸的紧张。
我问:“出什么事了?”
雷诺说:“出大事了,你快跟我上车去看看,我们路上说。”
我穿上警服,带上枪,跟着雷诺出了门。
只见门外停着十几辆大卡车,大卡车上面站满了荷枪实弹的警务人员,所有人的脸都是一副严阵以待的紧张神色。
我和雷诺上了他的专车。
专车马上启动了。
在车上,雷诺跟我讲了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昨天白天,有两个牧羊人赶着一群羊去山上放牧,突然听到不知哪里传来一阵哭泣声。
两个牧羊人以为是谁上山遇上了麻烦,就跟着声音找了过去,在一个地形非常奇怪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泉眼。
他们一到那个泉眼附近那些羊就像疯了一样,纷纷往那泉眼里跳,几百只羊,眨眼功夫就全部跳进泉眼里,一个也不剩了。
这两个牧羊人吓坏了,就报了警。
警务部的人就派了五个警察去看盾,没想到一去就没回来。
警务部的人又派了十几个人去再看,还是没回来。
他们吓坏了,马上上报给雷诺。
雷诺接报后,觉得非常奇怪,就派了二十人自己的贴身卫队去看看,结果只跑回来一个。
可是跑回来的这个疯了,身体脱得赤条条的,狂喊乱叫,叫喊着说什么遇上妖魔鬼怪了,谁也拉不住他,最后跳叫了一整天,力竭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