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礼物

  “嗯……”宁诗婧故意做出思索的模样,想了片刻突然一笑道:“我要罚你……罚你亲亲我!”
  钟玉珩的呼吸一窒。
  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她披散的乌发下巴掌大的小脸眉目如画,修长的脖颈弧度优雅柔和,连着精致的锁骨没入到里衣的深处。
  明明没露出什么,却透着股子无言的诱惑,叫他浑身紧绷,不敢再多看下去。
  偏偏她还不识好歹地抬手拽住他的袖口晃了晃,催促道:“钟玉珩,你听到没有?快点,不然一会儿我要罚你更多了。”
  钟玉珩咬牙切齿的想,这个傻猫崽儿,到底知不知道她在把自己这团香软可口的嫩肉塞到狼嘴边儿?
  喷香的肉在眼前晃来晃去,这叫他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他怜惜她,她倒好,自己送上门来耀武扬威,不吃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他恨恨的双手捏住她薄削的肩膀,嗓音沙哑中透着危险,低声问道:“娘娘想怎么罚臣更多?”
  “你亲亲我,我就告诉你。”被盯上的猎物浑然不知,还竖着白皙的指节在粉嫩的菱唇上点了点,狡黠笑道:“来。”
  不亲不是人。
  她不爱涂口脂,唇色是健康的粉,唇珠微微翘起,不笑的时候也微微上翘,一看就很适合亲吻。
  “这是娘娘主动邀请臣的。”
  钟玉珩终于忍不住,眼神一黯,带着难以压制的欲望,俯身朝着那花瓣儿般的唇上压了过去。
  “哎?什么东西这么硬邦邦的?”
  然而,他灼热的唇没能落在那勾人的樱唇上,反倒是擦着她的脸颊掠了过去。
  宁诗婧一本正经地满脸好奇,偏头看着她手下的位置,又轻轻地按了按,道:“你这是带了什么?这个形状……”
  好像打断这个危险的吻根本就是出于无意。
  钟玉珩又是无奈又是泄气,看了她一阵儿长长的叹了口气,猛地直起身子往后仰了仰,道:“娘娘你真是……叫臣拿你怎么办才好。”
  宁诗婧藏住恶作剧成功的愉悦,故意伸手又去按他胸前的衣襟,道:“我好奇嘛,你这是藏了什么东西这么宝贝儿?”
  这个时代的衣服都是阔袖,袖子里面缝有暗袋,平日里钱袋或者别的小物件儿大都会放在里面,跟现代时候的衣兜差不多的功能。
  根本不像是古装剧,什么东西都搁在胸前。不然乱放一堆东西,胸前鼓鼓囊囊的,像什么样子。
  除非有什么特别珍视的东西,害怕被人偷走或者丢失,才会搁在胸前放着。
  她现在也是真的有些好奇,那硬邦邦的一条,看形状分明是……
  “没想到竟然先被娘娘发现了。”钟玉珩没办法儿,伸手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搁在掌心里递到她的眼前,道:“送给娘娘的。”
  赫然是一柄做工精美,鞘上金银勾牡丹的匕首。
  宁诗婧微微一怔,伸手接过匕首,拔出来的一瞬间只觉寒光闪过,她的衣袖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无意间掠过锋刃,无声无息的被割裂下一小片布料。
  “好利的匕首。”她忍不住感叹一声,看着那雪白的匕首,道:“怎么突然想起送我这个了?”
  “先前时候,娘娘的匕首被臣当了,臣特意去让人定做了一柄还给娘娘。”钟玉珩神色微妙的扬了扬眉,笑道:“这匕首的材料是雪刃铸造之后剩下的,跟臣的雪刃刚好是一对。”
  明明说的是匕首和他的软剑,那眼中的暧昧光芒却叫人只是一听,就忍不住想到了人身上。
  刚才还嚣张使坏的宁诗婧耳根忍不住红了红,小声问道:“它有名字吗?”
  “还没有。”钟玉珩的眼神越发柔和,道:“娘娘给起个名字吧。”
  这柄匕首比之前大皇子送的末端更细一些,带着细微的弧度,握上去的时候越发贴合手掌,叫她觉得省力许多,轻易不会脱手。
  而匕首的尖端,则不着痕迹的开了一个三角形的凹槽,可以想见如果是捅在人身上,一定能最大限度地造成不易愈合的伤口,就算是当场杀不死人,也能让那人失血过多而死。
  她还记得他第一次跟她介绍他的雪刃,说那是“不染尘埃,是位除尘冷淡的公子。”
  想到他那时候认真的表情,她不知道怎么耳根就有些发热,想了想道:“这么漂亮精致的小姑娘,就叫腊梅吧。”
  精致美丽,暗香浮动,却又有着足以抵抗严寒的倔强。
  能在洁白无垢的雪地里绽放。
  听懂了她的潜台词,钟玉珩眼底越发的柔软,颔首道:“真是个好名字。”
  又忽而笑道:“虽然鞘上没有镶嵌宝石,上面的金银却也能卖个好价钱,娘娘改日若是遇到必要的时候,大可以将匕首鞘拿去当铺换钱,匕首留着防身。”
  听到这话,宁诗婧故意看他,恍然大悟似的:“对啊,鞘上的金银就够值钱了……钟大人这样聪慧,大皇子送的匕首,鞘上有宝石只会更珍贵,怎么也不见把匕首送回来?”
  钟玉珩微窘。
  他当然不会把那个破烂匕首带回来!
  他的娘娘,才不需要贴身带着别的男人送的东西,他完全能给娘娘更好的!
  然而这话酸气冲天的话,显然不该是威风凛凛的九千岁说的,他干咳了一声,艰难道:“臣……臣当时受了伤,花费甚巨……”
  啧啧,就算是花销大,能把她安全送回宫里,难道就不能顺便取点钱?鬼才信呢!
  宁诗婧颇觉得好笑,抱臂看他到底要怎么编。
  钟玉珩迎上她好以整暇的表情,哪里猜不出她早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在故意打趣他,无奈的看她:“娘娘……”
  宁诗婧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咱们钟大人还是个醋坛子。”
  已经石锤了,钟玉珩无从狡辩,也忍不住笑着摇摇头,稳住了重心撑起了身子。
  他才将将站稳,目光不经意地掠过她的身侧,眼尖的看见她身边正大咧咧地搁着她顺手放下的素白肚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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