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幼稚的两个人
是的。
就像是凤无心说的一样。
她不爱顾云涯也不爱燕沧州,二人在她心中的位置是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
自从回到了燕国,两个人为她做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而她只是一味的承受着两个人的好,这让凤无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愧疚之意。
她不能承诺给二人任何的诺言,因为这种诺言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作为朋友,她真的不想再看到任何不幸的事情发生。
自己余下的生命只有十年的时间。
她真的不想给顾云涯燕沧州造成任何的负担。
有些话,现如今不能够说明白,可她还是想让二人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可能。
她,是一个沉重的累赘,是一个无法给与对方什么的女人。
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凤无心再一次吃着香甜的蜜瓜,可蜜瓜入口之时的甜美却是那么的苦涩。
“我知道。”
“本王也知道。”
顾云涯和燕沧州二人相识看了对方一眼,而后将目光落在凤无心的身上。
他们知道,从凤无心忍着痛在无极山接受治疗的时候,从凤无心踏入七国的土地开始,从凤无心回到燕国之时,他们就清清楚楚的明白一件事情。
姜陌逸一直还在凤无心内心最深处隐藏着,尽管她不想提起,尽管她不想去说着那个名字,尽管她总是可以的避免。
但是,这个名字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在凤无心心中忘却的。
因为爱了,因为深爱着,所以有恨。
他们在愤怒的同时也羡慕着姜陌逸,说起来倒是让人笑话了,他们是真的羡慕着姜陌逸。
“你只要好好地,我们来爱你就可以了。”
顾云涯温柔的声音回荡在夜色之中,回荡在凤无心的耳边,流入她的心中,那么暖,那么重,重到凤无心无力承受。
这种好,这种无条件的付出让凤无心的愧疚之意更浓。
面对着顾云涯和燕沧州的好,她无力偿还什么,真的无力偿还。
坐在凤无心身边的燕沧州自然是明了她心中的为难,将手中刚刚剥开的坚果放在了盘子里面,一举一动那般的轻柔。
“本王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也不会那些海誓山盟的誓言,但本王知道无论是我还是顾云涯,我们二人只想对你好,看着你平安无忧,看着你健健康康,看着你一点一点走出心里的阴影,仅此便好。”
燕沧州用最直白的话语告诉凤无心自己心中所想所要表达的情感,在那好不华丽的辞藻之中,透露着一个男人最为真挚的情感。
顾云涯点着头,眼中的温柔之意更是浓烈着。
就像燕沧州说的一样,他们不需要凤无心的回报,只求面前的女子能够快快乐乐的活下去,即便凤无心永远都忘不了姜陌逸,即便凤无心只是当他们朋友,那又如何。
“你只要做你自己便可以,我和三王爷想要对你好便对你好,无心无须想太多。”
无须想太多?
可叫她如何不去想太多。
看着顾云涯和燕沧州二人,凤无心想要开口,可最终,所有的话语都停留在了嘴边,咽回了肚子里面。
如顾云涯和燕沧州一般优秀的男子,定要要找配得上他们的女子共渡一生,与之白头偕老子孙满堂,而她没有这个资格。
一抹笑意浮现在唇角,着笑意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意味,也参杂了太多顾云涯和燕沧州此刻并不明白的苦涩。
“三王爷,你方才的用词用些粗糙。”
顾云涯端起茶杯清浅一口香茗,淡淡的茶香弥漫在口齿之中,顾云涯的话似乎在故意挑刺,实则也是为了避免这尴尬的气氛继续沉重下去。
燕沧州转过视线,一双冷眸完全不以为然。
“本王要怎么说怎么表达是本王自己的事情,无须顾家家主来过问,再说,本王又何须学你们这群文绉绉的文人一样。”
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燕沧州话语中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非也,日后我和三王爷长伴在无心左右,王爷还是要收起那一身冷冽的杀气为好,若不然必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麻烦?什么麻烦,本王天生征战沙场,这一身浑然天成的气息哪里是你们这群奸诈的商人能比的。”
顾云涯的话再一次被燕沧州对了回去,但顾云涯仍是笑眯眯着一双眼睛,照着燕沧州的话语中的毛病。
“三王爷身为燕国的战神王爷,行为举动自然有大将之风,但如今在无心身边,还劳烦三王爷收敛一些为好。”
“收敛,本王到不知道收敛两个字怎么写,若是论年纪的话,本王年长顾家家主,轮不到顾家家主道个一二三。”
“三王爷说笑了,若是论辈分的话,本王倒要尊称三王爷一身叔叔呢。”
“过奖了,既然顾家家主知道辈分,应该知道如何去做。”
画风有些不对劲儿。
坐在二人中间的凤无心看了看一脸笑眯眯但察觉不到一丝笑意的顾云涯,与全身彪着杀意的燕沧州两个人,这俩货怎么突然间就变了个样子。
此时,前去寻找客栈的呼延珏回到了凤无心身边,感受着空气中那一股压抑的气息,一双上扬着的眼睛几许阴沉。
“顾家家主,三王爷,客栈已经找到了,珏先带着凤主回客栈休息了。”
言外之意,你们两个要打架便快一些动手,他要带着凤无心先回客栈了。
“三王爷应该明白,我身为顾家家主,现如今的产业遍布整个七国大陆。”
“顾家家主真是爱开玩笑,七国早已经毁灭,还需要本王提醒顾家家主这个问题么。”
男人之间的战斗,凤无心无法参与进去,也不明白前一秒还好好的两个人为何转眼间就掐了起来。
有毒啊!
凤无心不明二人掐架的理由是什么,可刚刚回来的呼延珏一眼便看明白二人为何争执。
两个人看似说了一堆话语,其核心的内容还不是在争抢凤主正夫的位置。
幼稚,相当的幼稚。